第31章 做饭
车进了隧道，窗外的风就变得凉爽起来。
方宇被冷风吹醒，看着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李武，正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
他把手伸出车窗，感受着风的阻力，难过、迷茫的复杂之情又环绕在周围。
出租车一路行驶到幸福小区的门口。
方宇拍了拍李武的头，三个人下来车，径直回到出租屋。
三个人围坐在客厅，没人先说话。
沉默了一会。
“你啥时候回学校啊？”李武对着赵小曼说。
赵小曼的脸上还留着早上的泪痕，轻微抽噎着说，“明天吧，我回去收拾收拾小薇的东西。”
话没讲完，赵小曼转头看向方宇又说，“到时候我寄给你。”
方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
又重新回归到沉默，没人开口讲话。
方宇整个人缩进沙发里，翻阅着短信，他从上到下翻了两遍，都没找到日期的短信。
方宇觉得可能那边的时间线仍然是没动，应该等一等就好了。
“吃饭吗？”他看着其余的两个人说，打破僵局。
“你饿吗，小曼。”李武听到方宇的话，立马转头问。
“我不饿，你们先去吧，我胃有点缩得难受。”赵小曼满脸不舒服地说。
“吃吧还是，我和李武下去买，我俩带回来。”方宇以为可能是情绪影响的原因。
赵小曼没说话，两只手捂着肚子，脸色难堪地点了点头。
方宇看了一眼李武，两个人对上眼神，默契地一齐起身。
从楼下买回来盖浇饭，方宇说，“吃点吧，总要吃饭的。”
赵小曼仍然是没回话，点了点头，用手接住李武递过来的筷子。
方宇一边嚼着米粒，脑子里一边不停地想着，穿越都是发生在自己闭眼，但是时间上来说，并没有什么规律，两条线中间只有另一条对此刻有影响，这很怪异，也是没什么规律可言。
方宇将筷子插透饭盒，收到垃圾桶里，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
身体紧紧靠在沙发上，双眼闭着。
他感受着一切，听到小曼的走动声，应该是进卧室了，李武把吃完的餐盒也扔到了垃圾桶里，躺在长沙发那了。
整个屋子都不出声了，空间和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这是你买的菜啊？”方宇听到说话声时，身上也挨了一下打。
他睁开眼，看到小薇正叉着腰，气呼呼地站在自己面前。
小薇从桌上装菜的塑料袋里掏出来一个茄子，放在手上转着圈展示给方宇说。
“这都烂了，这一半都不能吃了，这是你买的？”
方宇感到原先郁结在心里的情绪，在此刻无影无踪。
“我和你说呢，你发什么愣？”小薇还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
方宇这回听准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不知道嘛，我之前没买过。”
小薇双眼冒着火一样地怒视着方宇，方宇摆摆手示意让小薇走近，然后一把抱着小薇的腰，脸揉搓在小薇的肚子上。
小薇看到方宇这样子，忍不住扑哧发出了一声笑，她放下茄子，也不管手上脏不脏，就顺着头发摸着方宇的头，语气缓和多了，“你都给我气笑了，下次我陪你买，到时候我教你。”
小薇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也不停歇，实在是对方宇没什么办法，“好啦好啦，我们做饭吧，小曼和李武一会就到了。”
说完用手拍了拍方宇的背，意思是说松开吧。
方宇松开手，一只手提着塑料袋，跟着小薇往厨房进。
不出所料，打了一会下手，就又被赶出来了。
只能悻悻地在客厅擦着桌子，时不时走到厨房门口，轻轻推开门问，“好了吗，到时候我端。”
没一会，就听到了上楼声，接着传来的是敲门声。
方宇前去打开门，李武看到方宇还围着围裙，打趣着说，“你俩搁这过日子呢？”
方宇迎着他俩进来，也不甘示弱地说，“就带了张嘴啊？”
李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听到方宇的话嘿嘿一笑，像是预判到了，从兜里掏出来一双一次性筷子，“哥们带筷子了。”
“小薇呢？”赵小曼脑袋四处张望着问。
“噢噢，厨房呢。”方宇不好意思地说，“我再去看看哈。”
方宇正准备动身，小薇从厨房出来了，看到他俩已经到了，“来了啊，刚好做好。”
“喝点不？”李武说。
“都可以呀，我明天休息的。”小薇说。
听到可以，李武看着方宇，头往门口摆了摆，嘴里发出次次两声。
“要不然，我先把菜端出来吧。”方宇看着小薇。
“没事，你俩去吧，小曼在这呢。”
刚说完，李武立马起身拉着方宇就往楼下去。
搬上来酒，一桌子的菜和四个人的餐具都已经摆好了。
李武和方宇放下酒，落座到老位置。
小薇先给小曼夹了一个自己烧的茄子，说：“尝尝，不好吃都怪方宇。”
李武从箱子里抽出来啤酒，给四个人分别满上，四个人的小型聚会算是开始了。
“来吧，举杯。”李武举起杯子提议说。
另外三个人也都举起满杯，玻璃杯碰撞出欢愉的声响。
一饮而尽之后，小薇赶忙说，“快尝尝，我做的呢。”
李武夹着菜对方宇说，“你呢？”
“我？”方宇指了指自己，赶忙邀功，“我打下手外加买菜，然后还抹桌子了，还下去买酒。”
“哦哟，有点厉害哦。”李武撇着大嘴说。
“开玩笑呢给你。”方宇自豪地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方宇和李武的肚子鼓的像个皮球一样，两个人绑根绳就可以飘起来了。
他们两个人玩着扑克牌，小曼和小薇互相咬耳朵。
“我提议一起提一杯。”李武突然站起来，对着所有人说。
“我提议你的提议。”方宇也举着杯子附和。
两个人脸上的红晕深深浅浅，说话也是迷迷瞪瞪的，小薇和赵小曼看到这俩人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拿起酒杯碰了。
喝完这杯，李武仍然是不服气，手上不停地洗着牌。
“我和你说，这把我要把我之前输的全赢回来。”李武快要神志不清了。
“我给你一次重新说的机会，确定要两杯？”方宇把牌放到手掌来回搓，努力睁开眼看着李武。
“绝对不变！”李武大喊一声。
“开牌！”方宇也提高了音量。
李武传来哀嚎之声，方宇则是嚼着花生笑哈哈。
后半程，赵小曼和小薇也加入进来。
一箱酒喝得干干净净，窗外的月亮越挂越高，屋内的几个人倒得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