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机boy
“不知有多少年没感受过痛楚了，真是奇怪的感觉啊。”李曼殊对着元聪舔了舔嘴唇，舌头因为沾染了鲜血，妖艳诱人，挑逗着元聪的神经。静静看着他躲闪与挣扎的目光，仿佛是在享受猎物最后的无谓挣扎。
元聪听到这逆天言论忍不住抬头，难不成你是个m？
好不容易从小舌上面移开目光，又手持匕首摆出防御姿态，心中质问起系统：“统子，不是一般难度的任务吗？对方明明是boss级的啊，我拿头打？”
“系统是不会出错的。”
“可是事情明摆在眼前，她比田甜还猛，怎么不是困难或者地狱级的。”
“系统自有评判标准。”
元聪收回心神，思考是用隐身逃离还是用假话蒙骗，但用第一个技能有些对不住田甜，第二个太不稳定，还容易被拆穿。
忽然，计上心头。
“房东太太，我觉得咱们之间还是有和解可能的。”
李曼殊刚要伸出的爪子一顿，没想到对方死到临头，居然会有这种弱智言论。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请您过目。”元聪双手捧上了刚刚默写好的异灵诀。
有些搞不懂对方要做什么，李曼殊迟疑地接了过去，却发现对方嘴角带笑，十分自信，愈发好奇他要给自己看的东西。
足足过了十分钟，看了个大概的李曼殊啧啧称奇，面色玩味地瞥了眼这个屡屡给自己惊喜的小奶狗。
“居然是天级功法！如此珍贵之物，想赎身确实够了。不过，杀了你，这东西不一样是我的吗？”
元聪一愣，表情有些出神。
“系统，你这价值十五领悟点的东西不会是骗人的吧。”
十分钟前，他装备了今天的体验技能“有偿的馈赠”，然后把自己的精神力功法赠予对方，他想着对方如果还回来等价物，大概率就会放过他，总不能给死人返还吧。
“真是越来越舍不得杀你了，不过你知道了我的真名，实在是留你不得！”李曼殊犹豫了半天，微微眯眼，还是下定了决心，如果哪天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儿，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当牛做马。
“靠，居然是这个原因，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嘴欠了。”元聪完全不清楚狐妖的真名有多重要，他只是先前偶然探知到她的真名，当时她正看着番，心里闪过一句“我黎姝曼要成为万兽之王”的台词，很是中二，恰好被元聪“纯洁的偷窥”捕捉到，就用来装逼了。
“系统，你卖假货！rnm退钱！”
“保真！概不退换。”
锋锐的兽爪已经搭上了元聪脖颈的大动脉，微微用力，血汁从他颈部细腻的肌肤渗透出来，如果再深入半厘米，此刻就要上演活体喷泉了。
“姐姐，好姐姐，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对方直接动手，让他来不及使用很真的假话，难不成只能先装死然后用“把透支的补起来”起死回生？不知道自己失血过多会不会直接失去意识。
“晚了，你的命我要了，功法我也要了。”李曼殊嘴角微勾，似乎很欣赏猎物最后的垂死挣扎。
正当元聪打算揭开最后的保命底牌时，一道宛若天籁的声音传来。
“功法是我的，敢拿，你死！”
“女侠救我！”元聪露出惊喜的目光，这辈子从未如此想看见某个人。
李曼殊轻笑一声，打算先弄死这小子，再看看谁口气这么大，下一瞬，一股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杀戮之气将其洗礼了一番，顿时手脚冰凉，心神失守，连抬手的动作都难以做出。
“怎么会，这么强？”意识消散前，她只来得及蹦出这个想法。
穆曦抱着田甜从窗台跃入房间，像是一只猫，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猫，元聪正想跟她打个招呼，却发现对方先行大礼参拜，90度躬身弯腰，黑色紧身衣绷出美好的曲线。
“还给你，这是你的功法。”穆曦直起腰杆，打断了元聪不礼貌的目光。
他这才意识到对方刚刚是捡东西，受宠若惊地接过又回到自己手中的功法，又迟疑地看了眼忽然晕倒在地的李曼殊。
“没死，会不会变傻子就不知道了。”穆曦随意开口道，顺便把怀里抱着的田甜丢在了床上。
“死了我估计就要蹲局子了，额，看我干什么？”元聪看着穆曦期待的目光，有些懵逼。
“你说的，功法给我。”穆曦伸手。
“那你还转这一圈干什么？”元聪挠头，怀疑穆曦患有强迫症。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把功法先给你，所以我就给了。”
元聪想了一下，在心里怒骂系统：“狗系统，合着你的返还等价物是这个意思，左手倒右手，全靠我鸿运齐天，福大命大，你好意思收费这么贵吗？”
“没有功法拖延的这十分钟，你早就凉了，本系统是救了你一命。”
“对哦，勉强原谅你了，不过山人自有妙计，没有你我也死不了。”元聪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就是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给我。”穆曦看见元聪在发呆，担心他临时改变主意。
“别急，我刚刚给她看的是残缺版，直接练会走火入魔，你先等我把那关键的几章补上。”元聪把刚刚的保命底牌掀开，本来是打算用来防着穆曦翻脸，正好李曼殊夜袭，不完整的功法正好能用来吊着对方不杀自己。
只是穆曦这次救了自己一命，丝毫不提回报，自己再防着就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铺开纸张，伏案疾书，一直到凌晨一点，完整版方才誊写完毕。
元聪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扭头一看，穆曦正出神的盯着自己，眼神恬静，红唇微勾，只差红袖添香，不过他现在手累到抽筋，不想夜读书，于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打断了她的发呆状态。
“做甚？我在修炼功法呢。”回过神来的穆曦用了这个满是破绽的理由。
她起初只是想看看马上到手的功法写了些什么，岂料奋笔疾书的元聪格外认真投入，于是就盯着他的侧颜看了一会儿，结果不小心走神，心神又回到了那一晚的大雪时分，想到当初那尴尬的场景，不禁脸颊发烫。
一直察言观色的元聪岂能没注意到她脸颊那一抹微红，但他还不想好感掉光，于是故作不知，递交了异灵诀。
交易完毕，气氛又一次尴尬了起来，显然两人心里都有一件互相知道但不便提及的经历，自知理亏的元聪眼神无处安放，四处乱瞟，正巧看见了地上的狐妖房东，接着问起来如何处置她。
“她的情况和田甜不一样，田甜是觉醒者，是超能力公会拉拢的存在，而这个狐妖则是妖物修炼成人，在大明是被明令通缉的。”穆曦掰着指头，不知道在算着什么。
“所以，我们应该把她上交？”元聪觉得怪可惜的，二者同为兽耳娘，都是濒危物种，怎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后者竟然还遭到滥捕滥杀。
“不是我们，是我！”穆曦瞪了一眼元聪，像只护食的猫，“可惜她只有先天实力，值三十万赏金，要是宗师境的大妖能值上百万。”
“我就是那么一说，哪敢分润你的钱。”元聪可算见识到了她贪财的一面，有些困惑她一个宗师级高手为啥这么缺钱。
“识相就好，不过你的功法也算解了我燃眉之急，今后定当厚报。”
“别后鲍了，我现在就有个小忙需要你帮。”多次接触下来，元聪觉得她应该是一个讲道义的人，决定和盘托出真相，其实自己只是个刚步入超能世界的小菜鸟，啥也不懂。
最好直接加入她所在的组织，穆曦实力这么强，地位一定不低，稍微提携一下自己，岂不是分分钟走向人生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