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从来如此，便对吗？
“以价值而言，天龙位面除了提供‘武侠体系’这个生命科学样本，并没有特别大的效益。”
有人淡淡地开口：“这里的民众‘文盲率’比较高，他们很难参与工业化生产，这里没有所谓的人工红利……除非我们立足在天龙位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扎根在这里，改变这种大趋势。”
这里的文盲，并非是单纯的识字率。而是这个世界的人没有接触过工业信息，对科学技术了解太少。
事实上，华国哪怕去非洲地区搞援建，那些非洲小国再落后，当地也有熟识英文的翻译，国家高层也有留洋多年的精英，他们对工业化生产模式很了解。
当地的民众对于电脑，电视，微波炉，空调，手机，黑白电视，广播这些现代产物很熟悉，你可以从当地招募司机，找到一些本地的技工人员。
哪怕他们技术水平很烂，但是送出一本技术手册，一点一点进行专业指导，他们还是可以配合华国的工程人员运行一条铁路。
至于天龙位面，那就别指望了，很多东西你必须从头开始运营，最基本就是教育，而这种教育不是我们现在的说的那种教育，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易风移俗”。
“换言之，如果拿天龙位面与生化位面对比，大家就能够看出，对生化位面的投资是有利的。”
另一位经济学家缓缓开口：“齐海市已经恢复，在救出幸存者后，连带的生产经济也在恢复。我们也在打算解放另一座城市，这个进度会持续加快，以后，更多的城市会得到复苏。”
“那个世界的幸存者数量还很多，根据我们的计划，华国国内至少还有一、两亿幸存者，只要解除了危机以后，人口就会恢复，再说，就算没有恢复，也有复制人技术，可以诞生大量的劳动力。”
“另一个世界的华国必然会进入经济复苏的高速道，那个时候，我们对另一侧世界的所有援建，都会得到汇报。他们需要的一切经济复苏的资源，乃到各类商品。都可以从我们这里进口。”
这是完全从经济效益，是将生化位面的华国视为一个未来的出口市场，这是非常功利的考虑。
若是从这种唯利是图的角度出发，就会得出对天龙位面的支援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要将整个天龙位面的中原地区改造成一个可以倾销的大市场，没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改造是不可能办到，而且就算办到了，那一个世界也只是成为基础轻工业和纺织产业的倾销地。
——或许肥皂，玻璃、白糖、精盐、火柴、铅笔、保温瓶一类的，民众们还能消费的起，其他的新兴产业的各类产品，对那些底层民众而言没有什么意义。
电子产品？不好意思，那至少要发展出电力基础才能够用的上。
“我们对天龙位面的一切支援，最终能够取得成果和回报，都需要更多的时间，更漫长的等待，以及更多的投入，实在是得不偿失。
相比对天龙位面的援建计划，还不如对非洲大陆进行各项经济援助，因为对那里的回报要高的多……”
这是反对方的主要理由。
“不对！”
一个年轻的上校参谋沉声道：“我们当地负责工作的人员，对天龙位面的北宋地区民众，进行了为期六十天的实地考察，走访了汝、颖、陈、蔡四州之地，对当地民生进行调研……这是我们的调研报告，诸位可以看一下。”
他在电子屏幕上发送了一份报告。
众多参与这场会议的人，打开了这份报告，立刻就看到了一份来自异位面非常详细的调研，军队中的技术专家，通过化妆，扮成普通民众，深入对宋朝这个时代进行各种调查，得到了许多关乎于这个时代的情报，最终汇总成了这份报告。
十分钟过去后，之前发言的那个专家叹了口气。
“华国历史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宋朝也不过是个以皇帝为中心的古代王朝，这种‘民生疾苦’的现象，不过是千百万年来的社会写照，一个大时代的缩影。”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这位军人平静地问了一句。
这位经济领域的产业专家沉默数秒后，似乎是避不开，他抬起头来回答：“于国无益之举，就不应该提。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为了应付五年后的灾难。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我们不应当随意改变平行时空的历史，生化危机位面是世界正在陷入毁灭，投入援助力量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天龙位面，是一个历史走向自然的时代，它不需要外在的干涉……”
“我认为，你的观点只是在‘坐视不理’。”
军人回复：“如果我们没有到来，我们可以坐视不理，可以视而不见，但是我们确实拥有对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干涉能力，拥有对这个时代进行改良的能力。
我们不能因为我们出于利益的短视，对民众的痛苦视而不见，也不应当忽视我们拥有的能力，那就对这个时代进行改造的能力，那就是对世界格局带来更好结果的力量。
忽视正确、公平和公正的事实，强自以‘不能擅自改变平行世界的历史’为理由，推托自己的责任，我认为这才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尊重，因为，所有的人类，都理应享受更好的世界。”
他的声音洪亮，语气沉重，每一句话都如同惊雷般震耳发聩，说完的刹那，就是一片寂静。
片刻后，才传来一阵掌声。那是来自支持者们的鼓掌——不过，反对的一派人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吭声。
这件事陷入了僵持，双方都不打算退认。只是，不管是支持方，还是反对方，都不能决定这个问题的走向。
最后，在沈云鹏和秋离的建议下，这件事交由国家高层来进行判断，一切的决定权落到了中央方面。
48个小时后，在一次特别会议结束后，中央方面传达通知，对于天龙位面的判定如下：
规划一个3年计划，以三年时间为限，划定一个区域，进行优化测试，如果成果丰厚，验证后的可行性较高，就可以向北宋时代的中原地区推广该计划。
……
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位面。
时间点是在二战期间，这是一个与地球有相近历史的平行时空。
这个位面存在着超能力、吸血鬼、超古代生物，还有各种奇迹与命运的交汇，它也被称为《jojo奇妙冒险》……
……
首先，我们先来讲一下，关于罗伯特·e·o·史比特瓦根这个人。
他是一个英国人，后来加入了美利坚合众国国籍。
通过他的口言，有人认为他的祖籍可能是爱尔兰人，也有可能不是。
总而言之，史比特瓦根这个人年轻时代的背景无人知晓，就好像是一团迷雾。
另一方面，他对自己的年轻时的故事也守口如瓶，且没有留下日记，或是找人撰写个人传记——有人声称，他在1881年到1889年期间，是伦敦某个区的帮派分子。
好吧，不过这也可能只是个传言。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一类的传言在街头小巷间时常流传，以史比特瓦根渊博的个人学识，还有绅士作派来看，他至少接受过高等教育。
我与这位老绅士有过交往，很难把他与那些街头混混们联系起来。他热爱科学，尤其是植物学，对世界局势非常了解，拥有非凡的洞察性。
他擅于演讲，也擅于鼓舞人，拥有领袖魅力。史比特瓦根先生的道德水准，个人操守，可以证明他是一个有着坚定信仰的人……
是的，我们不用去谈那些小道消息。我们所熟悉的史比特瓦根先生，他真正的发迹时间，是在20世纪初，合众国的“新淘金热”时期。
新淘金热，也就是“黑金热”——始于宾夕法尼亚发现石油的几年后，陆续有人前往合众国西部地区勘探石油。特别是纺锤顶山一处自喷井喷出了原油，产量达到了惊人的每天10万桶——这在当时是罕见，它的日产量超过了当时全世界所有其它油田的总和。
史比特瓦根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搭船来到的美国，传记学家史密斯声称，当时的史比特瓦根应当已经是山穷水尽。
某一天，这个男人苍白瘦削，身着单薄破烂的亚麻衬衫，顶着火辣的太阳，在德克萨斯的无人沙漠中漫行，在险些亡命之时，意外发现了一座大油田。
从此，摇身一变成为影响世界经济的大人物。史比特瓦根这位石油大亨成立的石油公司，后改名为spw财团（全称speedwagon foundation），以石油为主的庞大跨国企业，在全世界都有着显著的影响力。
接下来， 我们在谈一谈他在经济领域的卓越成就……
——节选自《时代杂志·封面人物》罗伯特·e·o·史比特瓦根特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