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次听证会
坐在副驾驶上，程木的注意力很快回到自己的手环上。
看着远近处堪比电脑世界里的景象，程木的嘴渐渐张成0型，他现在有种戴着vr坐过山车的感觉，眼前的道路、建筑物、汽车等物体转换出的几何线束看起来既真实又魔幻。
情到深处，程木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句，“真他妈刺激啊！”
“刺激你妹啊，至于吗？不就是握个手吗？奶奶个熊，我竟然被无视了！”袁合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程木看向他，那个大号骷髅头跟毛骨悚然的血管网马上把他劝退了，他没有回话而是以另一种视角重新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3d模式自带透视功能，程木不仅可以看到高大楼房后面的景物轮廓，甚至城市地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管道跟空腔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
3d模式中，自己能精确获取目标的距离、角度、反射强度、速度等信息，生成目标物体多维度图像，这似乎不需要自己思考，就像程序一样。
最后，3d模式似乎容易受到烟雾干扰，刚才前方有一辆明显烧机油的车就干扰到目标成像了。
“这不是激光雷达的特征吗？利用多谱勒成像技术，创建出目标清晰的3d图像。。。”
程木总结出上面几点特征后猛然醒悟，他不由得将自己的发现转换成那经典的两个字：“卧槽！！！”
他这一喊连带着把开车的袁合也吓了一跳，这货一脚急刹就停在路中间。
他一停，后边也传来急刹车声，紧接着就是暴躁的喇叭声。
袁合继续上路，嘴里开始问候程木跟后面的司机。
“你个大傻逼，跟沐溪握个手高潮到现在？跟你在一起早晚得心脏病，这嗷的一嗓子差点把我送走！
后面那二傻逼，谁让你跟那么紧。。。”
程木刚想鄙视他，兜里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后“嗯。。。啊。。。”了一分钟才挂断。
看着眼神发呆的程木，袁合来了兴趣。
“沐溪打电话了？不对啊，你俩啥时候留电话了？”
“不是，学校的！说是给我第二次听证会的机会，下午就召开！
关键这第二次听证会还是一次公开听证会！”
“公开听证会？”袁合疑惑地问道。
“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这潜台词很明显：所有人都看到了，学校给我机会了，再跳楼就跟学校没关系了！”
“。。。。。。”
袁合认同地点点头。
。。。
回到学校，程木二人享受了一把只有明星才有的待遇，全程都被路过的同学们指指点点。
“牛逼啊，这么一会，你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全校了，学校三万多人现在应该都认识你程木了，这简直红得发紫！”
袁合说完将手机递到程木眼前。
里面是他无所畏惧地倒栽葱砸到草地上的视频，也不知道是哪位抓拍大神拍到的，然后便被西大的学生疯传起来。
“都tm是黑粉吧？”
“流量密码就是：黑粉也是粉，哥建议你趁热带一波货，卖点成人用品、手环之类的。。。”
袁合说完视线下移，他早就发现程木手腕上那个变了颜色的手环了。
变色环！还挺酷！
“你这手环有点意思啊，之前没发现，它竟然还会变色，以我多年被熏陶的鉴别能力看，这手环质地绝对算得上高货，哪天让我那个死鬼老爹给你鉴定鉴定。
弄不好是个什么老坑冰种呢？话说有个问题我问你八百遍了，这玩意哪来的？我也淘换一个去。
或者干脆一点，800万转给我，我要了！”
“800万？这该死的死胖子在侮辱我！”程木还没回话，魔灵已经怒了。
“淡定，淡定，我不会卖你的。”
程木安慰着魔灵，先别说它带给自己的特殊能力，单就那一手读心术，它就已经是个无价之宝了。。。
“谁送的？沐溪？”袁合盯着程木的手环继续问道。
“去你大爷的，你是疯了吧？我他么大一就戴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口闭口都是沐溪。。。”
袁合点点头，“也是哈，我都糊涂了，完了！中毒太深，中了我女神沐溪的情毒！”
程木无语地摇了摇头，“我记得你女神是凌潇潇啊！啥时候换人了？
再说你确定你是奔着她的人去的？我严重怀疑你是奔着她的钱去的。”
“潇潇是校内的女神，沐溪是校外的，不冲突！至于钱和人。。。你不会以为真正的有钱人会去娶什么灰姑娘吧？别闹了！”
“。。。。。。”
程木看了袁合一眼，心想这家伙倒是不防着他，主打的就是一个诚实，难怪他的女朋友都是月抛型的。
想到女朋友，程木瞬间不怎么开心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自己他妈的也是有女朋友的。
可问题是，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在自己受伤甚至全校闻名的过程中全程隐形。
“这tm的就算是个孤儿打野也六神装了吧？自己家水晶都快没了，她还刷怪？不愿意跟自己去医院也就算了，电话短信也没有一个？
自己怕不是找了个充气娃娃吧？扯淡，充气娃娃还能随想随用，那个颜小沫就一终极boss。
都三年了，她这最后一关自己开着脚本都打不通。。。”
校委会这次的办事效率出奇得高，下午两点，第二次听证会准时召开。
虽然没有强制同学待在教室里看电视直播，但是各系教室里依然人满为患。
程木跳楼是学校的大事件，谁也不想错过这个热点。
“小沫，你男朋友现在好火啊，我还从未见过咱们班的人有这么齐整过。”
文学系商务英语专业的一个教室里，颜小沫也在等着观看视频直播。
她本不想来的，奈何被闺蜜们架到这了。
“第一次听证会就没有拿出有效证据，那家伙是因为没脸见人才跳楼的，还开第二次，有用吗？”
“没用也得开啊，学校因为跳楼的事都上抖因热搜了，听说教育局都来人了。
只是程木这家伙也是够搞笑的，跳个商业楼天台是几个意思？那高度也就比1楼高点。”
“有意思，如果听证会还是证明他抄袭了，那怎么办？再跳一次楼？”
“跳估计也不能在学校跳了，按照学校章程，抄袭是要开除的，让他父母领回去。
中间全程肯定都会有保安看着。”
“额。。。这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嘿嘿，还有更劲爆的，我听说那程木的女朋友还是咱们班的。”
“真假？谁啊？”
“颜小沫。。。”
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一字不差的全被颜小沫听到了，她咬着嘴唇打开手机。
她终于给程木发信息了。
“程木，你什么意思？要开第二次听证会为什么不跟我说？早知道我就不回学校了，那样也不用被同学们嘲笑！”
“有画面了，有画面了！”
信息刚发完，教室里一片嘈杂声，颜小沫抬起头看向电视屏幕。
电视画面里，程木第一个出现在镜头里，摄像机逮着他那张还算有点小帅的脸怼了半分钟后才依依不舍的挪走。
接下来是校委会的听证老师们。
等镜头切换到最后的吴教授脸上后，颜小慕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