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Day2
禅院直毘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便示意他出去了。
禅院直毘人所交代的重点只留在监视五条家的六眼上，御三家的后裔一贯是留在京都的，五条悟去东京咒术学校的举动过于特立独行了，再加之那是出生便被五条家赋予众望的六眼的继承人，让禅院直毘人格外留意。
凉宫冬点头向他致意，在得知并没有别的事务之后，他就离开了。
安吉拉的通讯也是在这个时候到来的。
在凉宫冬穿过禅院家长长的木制走廊的时候，突兀地感到右眼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也就是在下一秒，ai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
“您好，主管。”安吉拉的声音突兀地在凉宫冬脑海里浮现，一瞬间还伴随着眼睛的轻微疼痛，“看起来您适应的不错。那么，您熟悉完毕您的记忆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他所得到的记忆只有自己的姓名，以及所谓的身份背景，过去的经历一概不知，但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一切似乎足够了。
凉宫冬边走着，边向着接通连接的安吉拉问道：“你能够联系我，靠的就是这双眼睛吗？”
安吉拉停顿了一下，她说道：“您不必担心，主管，我并没有监视您。如您所见的，我只是一具机器，我无法做到读取您大脑里的讯息，我所能够做到的，只是通过您的视线，看向外界罢了。”
无法读取讯息，却能够将他的记忆传输过来，怎么看都像是在撒谎。
但是现在纠结这一点是没有用处的，于是凉宫冬问道：“你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安吉拉叹了口气，她说道：“主管，上一任所收容的编号为o-02-56的怪物逃跑了。虽然它在一般状态下的杀伤力很小，但是在当它达成特定条件后，它会杀死地面上的民众，因而，请您尽快地找到它，将它收容。”
“您可能会疑惑为什么这样的一只怪物会轻而易举地从公司逃走。”安吉拉说道，“很抱歉，主管，因为能量不够，所以抑制它们所需的逆卡巴拉能量被迫降低了，那些怪物，就逃出来了。”
凉宫冬沉默了片刻，而后回答道：“我知道了。”
安吉拉说道：“您是需要前往东京都立咒术专门学校吗？根据系统检测所得的，o-02-56的实时位置就在朝那移动。”
凉宫冬打断了她的话语，他说道：“怎么切断通讯？”
安吉拉停顿了片刻，而后她说道：“只需要按住您的眼睛就可以了。”
ai似乎有些不满，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但是在她说完后不到一分钟，凉宫冬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按住了眼睛，他并没有继续听安吉拉讲下去的意思，直接切断了通讯。
一瞬间，他脑子里属于ai的声音消失了，那些轻微的刺痛感也不见了，他眨了眨眼睛，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
是禅院家所配备的、将他送往东京的人。
东京都立咒术专门学校。
教室的木质门关着，里面的空间宽大，桌椅的摆放数量相对于宽大的空间而言少得多，毕竟这一年的咒术学校也只培育三个学生。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不断地玩弄着自己的小圆墨镜片，少年的白毛微微翘起，显示出一副无聊的样子。
教室里，咒高一年的学生都集齐了，夏油杰在这时候伸手敲了敲五条悟的桌子，笑起来，说道：“悟，迎接新同学可不能表现出这个样子啊。”
五条悟停止了把玩自己手中的小圆墨镜片，他转过头，说道：“有什么关系，杰？”
五条悟撇了撇嘴，他双手插进兜里，倚靠在椅子上，抬起头去看向夏油杰，说道：“明明杰也没怎么表现出迎接的样子嘛~”
白发少年拖长了尾音，他苍蓝色的瞳孔眨动着，带着层漫不经心的意味，说道：“再说了，只是禅院家送过来的人，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夏油杰站在他的桌子旁，微微低下头，他狭长的狐狸眼眯起来，说道：“当然要在意。”
家入硝子坐在旁边，在这时候也加入进来，说道：“毕竟是——”
她的话语还未说完，就听到教室的木质门被“唰”地拉开，有人走进来了教室，于是她停止了话语，转过头，看向了门边。
夜蛾正道走进来，跟着他的还有一个人。
夜蛾正道走到了讲台上，他望了一圈台下，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吧，从京都校转来的新同学。”
“知道啦——”五条悟拖长了声音回答道，他趴在桌子上，却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夜蛾正道在这时候敲了敲桌子，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下凉宫冬，便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夜蛾正道说道：“窗发现了一起咒灵伤人的事件。”
夜蛾正道叫出了几个名字，他说道：“五条悟、夏油杰，你们和凉宫冬一起去祓除咒灵。硝子去救治伤员。”
也就是在这时候，五条悟才坐正了，他抬起眼睛，苍蓝色的眼瞳望向了站在夜蛾正道身边的凉宫冬。
凉宫冬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关注教室里人的动态。
也只有过了片刻，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被注视了，才抬起眼睛，回望了过来。
五条悟用手支着下巴看向凉宫冬，他说道：“要和杰、以及这个，禅院家的——”
“一起啊。”五条悟咬着字说道，这时候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挑衅似的笑容，说道，“好吧。”
凉宫冬依旧看着五条悟，在他说完了这句话后，也没有改变脸上的神情，像是并不在意他因为自己隶属于禅院家的身份被排斥，在这时候，他发现了凉宫冬有着一双漂亮的、鎏金色的眼睛。
五条悟收回视线，他拖长了尾调，回答道：“知道啦，夜蛾老师。”
任务确切的是被接下来了。
在乘车前去任务地点的途中，凉宫冬伸手按住自己的右眼，接通了与安吉拉的通信。
没有过片刻，凉宫冬感受到了眼睛的一阵阵刺痛，随后，ai的声音便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安吉拉说道：“连接成功。很高兴能为您服务，主管x。”
通过夜蛾正道所带来的资料，以及之前安吉拉所提到的关于o-02-56的实时位置，凉宫冬能够确切地认定它们是同一只怪物。
因而这时候他接通了与安吉拉的联系，开口问道：“我该怎么捕获它？”
安吉拉笑了下，她说道：“很简单，主管。您只要使用您的眼睛的幻术，之后所需要的调整逆卡巴拉能量等事项，身为您的助理ai，我会替您解决的。”
凉宫冬皱起眉，他说道：“你的一切话语都像是在表示，你在监视我的举动。”
安吉拉停顿了片刻，她说道：“请您相信我，我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去做。”
凉宫冬跳过了这个话题，随后他说道：“将o-02-56的信息传输给我。”
在切断了通讯之后，安吉拉的信息便又传送了过来。
档案空荡荡的，除却了一句介绍性模样的话语，和o-02-56的外表特征，其他并没有——介于安吉拉所说的，是前一任主管离职时系统自动清除了数据——怎么看都不可信，他甚至怀疑这个怪物是被人为地放出来的。
档案里写着话语，从外表上看，o-02-56有些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可爱，它是一只小白鸟，只有腹部留着红印，怎么看都不像是拥有杀伤力的样子，但是越是这样，越要小心。
从刚才夜蛾正道的话来看，在窗发现这只咒灵的时候，它已经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了，有前去捕捉的咒术师也被袭击了。
想到这里，凉宫冬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五条悟偏过头看向自己。
白发的少年摘了小圆墨镜，一双近乎天空颜色的眼睛望过来，他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笑起来，说道：“禅院家派来监视的人，你刚才闭着眼睛，在想什么呢？”
“看起来很心虚的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