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见怪不怪
时郡桃跑过去,将他拉回岸上。
自己的旗袍也被浸湿了,海风一过,浑身寒凉,不自觉的流下眼泪。
言郾一直保持着静坐的姿势,他看着由急而缓的浪花,平静的开口。
“夭夭,你要离开,是因为我不能给你正常的欢爱吗?”
时郡桃愕然。
她震惊言郾的想法,更震惊本性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这样说出那回事。
一般的男人有多在意这件事,去医院见过不育夫妻做检查后,丈夫出门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知道了。
时郡桃原本是“咳,咳…”的笑了出来,但笑着笑着就哭了。
“阿郾,你糊涂还是我糊涂?”
言郾低头看她,想要说话的嘴被时郡桃深深堵住,他没有欲望,还在痛苦。
时郡桃一把将他扯下轮椅。
小心翼翼的学着吻,分离片刻,时郡桃水灵灵的眼睛抬帘望向他,这个角度,媚态尽显。
心中狠狠一颤,言郾还是压下了想要扣住她后颈湿吻的欲望。
“夭夭,天寒,会着凉的。”
带着凉气的双手扶上腰侧,腹部的余温透过湿漉漉的衣物在两人间交融。
时郡桃垂眸,再次靠近他凉薄的唇,“我知道。”
她不会亲吻,就顺着薄唇描绘,盛了满腔温柔缱绻,也没有情,欲的味道,只是一个单纯的吻。
夏夜的风是如此甜……
许久,时郡桃恶狠狠的咬下一口牙印,松开了被自己蹂躏到红润也不张开的嘴巴。
无师自通地向他的下颚,长颈,胸膛亲吻,言郾按住作乱的小脑袋,声音低沉动人,“夭夭,不闹了,我们回……”
时郡桃勾唇一笑,挣开束缚,含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男人失语,像是被封堵住全身的神经细胞,噗的一下,全部汇聚到脑海炸开一簇簇烟花。
他翻身将不乖的小妖精压在身下,时郡桃演技上线,小手理了理他耳边不存在的头发,顺耳后滑下,像羽毛般掠过下颚线,一脸无辜又清泠地说出欲念,“阿郾,我冷,再亲一会儿~”
“夭…夭,”声音眷恋,今天的言郾看到了这个仅他看见的夭夭。
霸道炙热的吻落下,时郡桃城池失守。
“唔…嗯…”娇吟溢出。
他的吻一次比一次深入……属于言郾的气息快要将她淹没,呼吸微滞。
大手摸着旗袍开衩处嫩滑的肌肤,正要更进一步时被时郡桃按住。
“回家,回家再说,”她连声音都在颤抖。
真是玩火自焚。
……
影月邸,
“不可以,”
回家只是缓兵之计,时郡桃抵着他的手,“等你好了,我们结婚了,再……尝试”
他墨色暗涌,几乎要将身下的人吃进肚子里才能平息火焰,强势地说:“可以,但夭夭得让我讨些好处。”
第二天,时郡桃起床已经是中午两点,肚子饿得咕咕叫。
言郾没在家。
想到昨晚被他拉着……手都是酸的。
他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昨晚回到家都四点多了,今天竟然还能去上班。
“阿嚏,”饕餮食足的男人正在开跨国会议,“可以,三天后言玉俪的飞机会降落c国,照常接机,然后……”
在餐厅翘着家居拖鞋吃饭的时郡桃收到陈思柔的信息轰炸,求她请言郾收回成命,将那只名为“厉鬼”的布偶猫召回他身边。
自从厉鬼知道那天下午发生了如此危险的事情,一整个愧疚住了,于是染着布偶猫咪一模一样毛色的头发的一米九高大个,雇了一个店长帮自己看店,形影不离地跟在陈思柔身边。
包括上课!!!
两个白头发的高颜少年少女走在一起,到哪都被说是情侣。
再者,为什么他一个保镖这么有钱?
言郾给的幻影m4尸骨无存,厉鬼转头就提了一辆幻影系列最新款且最豪的幻影k6,还说来帝都一个月,也就花了他百分之一的存折。
学校已经有传言,说她被一只大金狗包养了!`~′
……
蓝色的幻影k6缓缓停进地下车库。
两个人打闹着进了影月邸主楼。
百闻不如一见,第一次见面时的寸头西装暴徒,完全改造成了又软又奶大白狗。
皮肤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这么快就白了好多,像白种人?
那顶着一头白、棕、金,三色交染的中长发的脑袋,还真像布偶猫咪的头。
回家吃饭的言郾,透过大面落地窗,看到一整个挂在夭夭手臂上撒娇的陈思柔,还时不时用头挠她痒痒。
三个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暖白的水晶灯下气氛格外柔和,夭夭也被逗笑,笑得喘不过气。
和那个小绿茶待在一起到底是有多开心……
见到言郾进来,厉鬼淡淡点头喊了一声“言总。”
时郡桃没有像以前那样热切的迎接他,是害羞,也是身上还挂着一个巨型挂件。
某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锋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剑抵在陈思柔的脖子上。
感觉到杀气,陈思柔讪讪地松开了缠着时郡桃的手。
言郾将人拉坐到自己的腿上,“宝贝,给你安排了两个保镖,平时不会见到他们,有需要时他们会出现,好不好?”
时郡桃一喜,“好啊!”
以后打架都不用她出手了,言郾将他特意从总部调来的“十一、十二”叫进来让夭夭认识。
至于车……他还是没打算送,她开车的样子可以把他的心脏都吓出体外。
——
荒废了好多天终于回到医馆工作,时郡桃的中医治疗方案写入贺教授团队的论文中,发表后,一时间,神秘医师“时夭夭”和沐炎医馆的身价都水涨船高。
不少豪门高层都想通过贺教授和卢医生重金求请时夭夭出面治疗疑难杂症。
但时郡桃没有接,一是精力有限因缘际会就好,二是不想让时沅的脸以这个身份暴露太多,万一以后真时沅回来了,很容易露出马脚让人拿捏。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伸了一个懒腰,余光瞟到桌上的邀请函。
是司家妹妹的邀请函。
司茉的身体调养得越来越好,高考升学宴要“大办特办”,第一次出现在公开场合,很希望医治好她的时夭夭可以来参加宴会。
司茉知道她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这次宴会邀请的都是她的同学和兄妹俩零零落落的几个朋友,没有哥哥在商业上来往的同事。
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两个人挺投缘的,而且按实际年龄算,时郡桃和司茉一样都是刚结束高考的可怜虫。
时郡桃收好邀请函,还是决定去参加。
司家不似第一次来的时候冷冷清清,属于少年们的宴会格外热闹,这个年纪的都喜欢一个小群体一个小群体聚在一起,时郡桃很容易就穿过沉浸在自己小群体游戏里的人流,熟门熟路地摸到司茉的衣帽间。
刚把手扶上门把处,原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和衣领凌乱的司砚打了个招呼,看向镜子前衣着不整风光半露的司茉。
时郡桃牵强一笑,
见怪不怪了。
透过哥哥和门缝间的空隙,司茉也看到门外的时郡桃,小脸一红。
“时姐姐来帮我选一件礼服好不好?”
“当然好啦!”
司砚给她让了路,顺手把门带上。
少女的长发精致的散披在腰间,时郡桃给她试着不同的发卡。
“时姐姐你真好!”
时郡桃挑起嘴角,不解道:“哪好了?”
“你没有对我和哥哥的乱……”司茉没有说下去,低着头绞手指。
时郡桃抬首看向镜子里带有几分娃娃脸的姣好面容,纯与欲在她身上毫不违和。
“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金童玉女的,你们不在一起,还要便宜了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