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下情?贵圈真乱
“先去医院疗养一段时间,等你好了再谈。”
“好,都听你的!”
时郡桃偷乐,他果然爱“她”,都舍不得退婚,还关心“她”的身体。
看着男人指节分明肌肤光滑的手操纵着轮椅出了门。
简单的拨弄都彰显着优雅与力量。
路过门口时,对管家说到:“给她安排医院,重点检查大脑。”
“好的,二少爷。”
不属于时郡桃的记忆一幕幕涌现。
原本两人做着互不干扰、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新婚夫妻,直到出国的白月光回国。
也就是女主的父亲梁珩。
时郡桃按压着太阳穴想保持清醒。
还白月光朱砂痣的?套路真老。
记忆又往深处挖掘。
原主母亲在她七岁时病逝。
两年后父亲新娶了一个继母回来,还带着一个继妹,原主觉得自己和妹妹同病相怜,对她很好。
二十岁那年碰巧遇上言家为言郾招亲。
她的生辰八字被父亲谄媚送到言家现任家主也就是言郾爷爷的面前。
言家请来的得道高僧将本命、生肖、骨重命格比对后念叨着:“妙哉妙哉!”
于是时沅成了那个牺牲品。
她被当做了冲喜的物品送进言家,陈父只说家道中落、迫不得已。
三个月前,梁珩回国。
知道她才大二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妻心有不甘,跑到府邸求见一面,因打扰了清静被言郾手下扣押。
时沅主动破冰,找到言郾求情,言郾很爽快的放了人。
之后时沅找到梁珩想要和他说清楚,断了联系,毕竟已经结了婚,万事皆定。
一家人的生死还掌握在言老爷子手中,更不能再把心爱之人拉入危险之中。
和梁珩就余生各自安好罢了。
可料不到,两人见面到底是血气方刚、情难自禁。
干柴烈火,差点生米煮成熟饭。
言郾对时沅的一切都很宽和,她无疑是最轻松的豪门太太,也因此与梁珩有了更多的见面机会。
虽然会在失控前停下,但心绪难压,于是开始了假死私奔计划……
啊这……真地下情?贵圈真乱。
时郡桃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身体传来的疼痛使她难以动弹,她需要先了解这个世界……
也许是对“新身体”还有些不适,也许是药物的催眠,时郡桃渐渐去睡。
一整个夜晚迷迷糊糊的醒了好几次,额角沾满汗珠。
——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吵醒了时郡桃。
她艰难的睁开眼看到房内的场景,顿时没了困意。
陌生的环境。
一群人围着她。
有穿白大褂的有黑西装的,还抬着一个大担架。
“……”
管家钟叔走了进来,对时郡桃微微鞠躬。
“少夫人,二少爷为您安排了疗养,您看什么时候出发?”
时郡桃瞥眉,表面倒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哪有女主人还在睡觉就让外人进门的道理。
当我好欺负呢?
算了,初来乍到,踢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啦~
钟叔确实对这位夫人失去了期待,少爷年少成名,走的都是荆棘丛生的路,有个妻子与他琴瑟和鸣再好不过。
还以为年岁深了感情也就有了。
结果呢,闹出的笑话比少爷吃下十个青草蛋糕的嘴还绿……
时郡桃撑起身子左看看右望望也不见言郾的身影。
莫名有些失落,小命真难保。
他应该被原主伤透了心吧,毕竟他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还想私奔,唉!
稳住心神,冷声开口说道:“钟叔先带人到下面等吧,我还能走路。”
钟叔应了声,照办了。
时郡桃咬牙试着挪动身体,缓慢地向衣柜挪去,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坚决不屈服!
谁看不起谁呀,又不是小哭包矫情鬼。
将近一个小时,时郡桃才踩着平稳的步伐从楼梯上下来。
钟叔带着医生上前,打算请夫人躺担架上。
时郡桃用余光瞟了一眼,转身向餐桌走去,缓缓开口:“劳烦大家等等,我还没吃早饭呢。”
厨房里忙碌的阿姨很有眼色的端上早餐。
记忆里有这个人,叫琴姨,是一位健谈开朗的女士,平日里会和时沅聊上几句家里长短,接物待人都挺和蔼的。
钟叔一行人默默退了回去。
“时沅,时沅!”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管家在看清其长相后,拦下了要上前阻止的黑衣保镖们。
陈思柔熟练的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餐桌旁,自来熟地往嘴里塞了一块米糕。
“时沅,梁哥哥见不到你很着急,让我来看看你,”说着靠近“时沅”,压低声音说“是不是言郾发现了,他有没有伤害你?”
陈思柔心里暗乐,差点就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表情。
琴姨将豆浆轻轻放到“时沅”面前,心中忍不住腹诽这位不知礼数的亲戚。
说那么大声是把言家的佣人都当空气了吗?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关你们什么事。”
时郡桃记得小说里写到梁予曦被绑架,这个小姨是主谋。
时沅死前,已经疯魔的陈思柔将干过的坏事全盘托出。
其中一件大事就是陈思柔是时沅同父异母的妹妹,陈思柔在十二岁那年就偷听到了。
她恨这对奸夫淫夫也恨时沅。
前者害死了那个糊涂的将她捧作掌上明珠宠爱了七年的爸爸。
他们还夺走了她的姓氏,将她培养成完美的联姻工具人。
从前余父支持她去学芭蕾是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是高贵自由的小公主。
而后来,陈氏支持她去学芭蕾是为了增加谈判的筹码。
至于时沅,明明她背负着比自己更深的血海深仇,却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为陈于远夫妇卖命。
还总是那么幸运,真真可笑又可恨。
但,大半辈子都活在谎言里的人,不知、不恨又怎会有罪。
两个人就不能有事好商量,然后一起联手干掉大boss吗?
陈思柔对上那双发冷的眼眸有些不自觉的退缩,木讷地道:“你在说什么呀?梁哥哥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