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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诗洋出走爱莲碧君滥情终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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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碧君父亲原来是乡下一个开旅店经营农业的人。因帮店里一个木客衣棺收殓,给他造了一座很好的坟墓,后来就时来运转,富可敌国了。

    那些乡下的破落户很嫉妒他,说他是谋财害命得来的。他就把所有家产卖了,到了杭州姐姐那里去了。

    他姐姐本来是作为一个奴婢卖到这里来的,后来家里的大太太死了,她就当了大太太。

    李碧君的父亲五十左右,夫人早就死了,一直没有娶,只有一个女儿李碧君。

    这么大年纪了,暑假年假回去和她爸爸同睡一铺,这引起了乡下人的公愤。可因为他姐姐为人实在不错,乡下人也就各人自扫门前雪。虽然在背后骂他是猪狗畜牲,还不至于赶他走。

    李碧君和他父亲同睡的事情也传遍了全校。她父亲来了,门房一直找不到她,原来她在厕所里,水果吃多了,拉肚子了。

    李碧君听说父亲又来了,必须请假在外面住宿。她对父亲是没大没小的骂,大声骂父亲:我叫你不要来,不要来,你偏要跟着来。

    林爱莲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余诗洋。余诗洋说:人家的无聊事情,去管她做什么?

    暑假到了,许多同学又各归各的分散了。林爱莲回到了家里,似乎在路上中了一点暑气,竟吐泻了一夜,睡了三日,这中间余诗洋绝没有来过。

    到了第五天的下午,父母亲准她出门去了,她换了一身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就上余诗洋家,去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久不来。

    佣人告诉她,太太今天睡了一天,饭也没有吃过,两位小少爷在那里陪她。余诗洋跟她小舅舅走了,留下一包书和一封信给她。

    看到余诗洋写的信,遒劲秀逸的字迹,告诉她已经离家出走了,不能同你再呼吸一个地方的空气了。我虽然有理智,但是也有感情,我们的行为不为宗法社会所包容,去开拓我们自己的路去了。

    在自幼生长的血地永别之前,母亲还问我可要粥吃。明朝我将漂泊置于何处呢?看看我年老的娘,年幼的弟弟,母亲脸上睡着的表情实在是崇高的很,饱受过忧患洗礼的脸色比圣母还要圣洁。

    张北听说余诗洋走了,他犹如失去了一颗领路的明星。

    林爱莲经过了一个暑假的蒸催,完全发育到了极致,身材也长高了,变成了一个烂熟的少女的身形了。

    李碧君在给她的信中写道,恋爱就是性交,性交就是恋爱,所以恋爱应该不择对象,不分地域。人生一日三秋,一秋300年,何日再可以和卿同衾共被?

    李碧君一进了房,就把香云纱大衫脱下了。因太肥胖的缘故格外怕热,里面不穿一件汗衫,连小背心都没有。上半身就成了一个白光光的裸体,胸部两个肉团左右摇动的厉害。

    你就不怕茶房看见吗?

    都是被我们做下规矩的。

    那玻璃窗上的影子呢?

    李碧君过去拉上窗帘,一条短短的纱裤也脱了下来。对林爱莲说:还不来睡吗?坐在那里干什么?

    李碧君也要她脱的精光和自己一样,林爱莲不肯,终于让步到上身赤膊。

    后半夜在睡梦里,身体感到了一种异样的触觉,两只手却被李碧君捏住了,和她面对面形成了一个合掌的形状。后又伏在她上面的李碧君,却轻轻的断续的乖柔小宝的叫了起来。

    她对李碧君的热爱比对余诗洋的更为激烈,又令她进入了一个肉体的现实乐园。

    没过多久,李碧君有了新恋人朱丽萍,早前从济良所被一位上海的小军阀领出来,给她租了房子。

    后来被几位夫人知道了,又秘密地把她送进了一个上海的女校,因女校长上军阀公馆里去募捐而被泄露,才把她弄到杭州这个女校来。

    林爱莲要实施报复,在校园里看见她们亲密的在一起,冲了过去,先拉住朱丽萍的胸襟,向她脸上用指爪挖了几把。

    事后她心里想,还是余诗洋所讲的话是对的,肉体的美是不可靠的,要人格的美才能永久,才是伟大。

    林爱莲有一晚竞和李碧君的情人李怀古先生,上旅馆住了一宿。可究竟太老了,而他家的师母又是闻名的夜叉精,偷偷摸摸的终究不能填满她那一种热情奔放。

    一刻也少不得一个寄托之人,充满欲望的她,与百计俱穷之后,投靠了张北先生,寻到了一个依托的地方。

    李碧君毕业后又和老斋夫的小儿子同住在那里,那人年纪还不满18岁,相貌长得嫩白,像一个女人。

    林爱莲和张北若即若离的关系,正将要被割断,这时国民革命军北伐了。

    孙传芳部下的匪军闯入校园,数干女生同时成了被征服地的人身供物。林爱莲所遇到的是一个匪军的下级军官,过了一夜,第二天就从后门逃出。

    马上和她的父母在成千上万的难民之中,夺路赶到了杭州城站,来到了上海。

    租客中有一位独身的,在一家书馆里当编辑的人姓于。

    于先生真是上海滩少有的一位规矩人,25岁,怕羞怕耻的,如同一位乡下姑娘一样。

    最初的好几天,林爱莲没有见他一面的机会。

    一天,于先生叫女佣人把竹竿搁在那里,衣服由他自己来晒。

    终于从窗外看见了一张清秀温和的脸来,皮肤很白,鼻子也很高,眼睛比寻常的人似乎要大一点,脸型是长方的。

    他探出半个身子在窗外天井里晒骆驼绒袍子,哔叽夹衫之类的,原来他的面型五官,和余诗洋有许多共同之处。

    1927年除夕日,国民革命军越过了仙霞岭。

    租住在上海的几户人家,还悠悠地在送灶谢年,除夕夜是晚来欲雪的样子。

    房东原来和于先生是同乡,于先生是某书馆编妇女杂志的。他的父母早故了,财产是没有的,有一位叔父也在书馆里当编辑负责人,现在去山东当女师的校长去了。

    于先生在书馆里做校对的工作,后来成为了杂志社的主编。

    林爱莲看了妇女杂志,收获很大。她在感想:我以后就多读一点书,多识一点时务吧,有这样的同居者近在咫尺,这个机会倒不可错过,或许比进大学还强的多呢!

    她的父母与客人聊天与不经意中说出了替她做媒的话,她倒也觉得有些害羞起来。

    余诗洋和她的恋人一起参加了革命,在工人纠察队的暴动中,受了重伤,被战友救出,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

    当一个小姐妹见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便惊喜道:世芬阿姐,你醒了吗?她却问:我们有没有得到胜利?

    当余诗洋右肩受了伤,躺吟在亭子间养病的时候,林爱莲却得到了一个和于先生接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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