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秀玉重拾旧爱三人聚其乐融融
事已如此，慢慢的来。书杰，你陪我姐姐坐一会儿，我去预备饭菜。云霞说完按了一下秀玉的肩膀，意思让她坐一下。
两个人坐在房里倒感到很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好，都避开了目光，书杰只好借口跑出去。
把客人丢在那里，什么意思？
我窘得很，还是你去陪客吧。
她又不是生客，你窘什么？
你难道忘了以前？
以前什么，我们只谈现在，为了有以前的那段事，我们都恭恭敬敬的待她，这才见得我们光明正大，以前又没有做什么坏事，现在有什么不能见面？
你虽然这样说的冠冕，究竟她也有些难为情，她一难为情，我更不知道怎样好了。
她是一个可怜的人呐，我望你只念她的好处，我们一起好好的待她。我和她是过命的姐妹，怎么说呢？她就是我，我就是她，都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
你爱她，跟她亲热，不必在意我，我也很乐意看到你们相好。不过有个前提，你不可以冷落我。你们不能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事，要在我的眼皮底下，要我一起参与，我也很乐意。
我相信我们是能够在一起和睦共处的。人生匆匆几十年，能够走到一起相亲相爱，也是一种缘分。没必要把得失看得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一种天伦之乐。我们就好好享受吧。
林书杰听了云霞的这一番话，没想到她这样的大度宽容，看得这么开。看来她们姐妹俩是亲密到合体的程度了，自己又那么爱秀玉。想到有两位夫人陪着一起生活，心中不由的一阵狂喜。
再回到屋里，秀玉也变得大方起来：请你随便一点，不要太客气了。书杰给她斟了一杯茶，还没有递过去，秀玉己伸手来接着。
在这伸手之间，看见她雪白的手臂上还有一道微痕，想起那天她洗衣摔倒的情形，觉得她依然未忘情于我，拿着茶杯就忘了放手。
秀玉看他望着自己的手臂，也知道发现了那道微痕，手既不能接着，又不便让人尽看，也就愣住了。
林先生，你不必客气，就放在桌子上吧。
这只有一杯清茶待客，很不恭敬。一看桌上已经摆下四只干果碟子又笑道：粗点心摆出来也等于无。
要是到我舍下去，恐怕一杯清茶也办不出来。
刚才听潘大姐说，要到上海去，你府上不就在上海吗？
唉，我说是上海人，那也是个名罢了，实在说，我上海什么人也没有。
哦，上海并没有家里人，但不知何以又到杭州来了。
不满林先生说，我的家庭原不算坏，只是我一出世，母亲就去世了。我父亲后来娶了继母，继母生了两个弟弟，就对我百般虐待。
接着我父亲去世了，我姥姥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到杭州来了。因为我有一个舅父在杭州做生意，还可以糊口。
不到一年，姥姥死了，舅父又娶了亲，我偶然到裁缝铺当了学徒，这就是我的历史。林先生，你看我可怜不可怜？
云霞进来说：你说你可怜，你还不屈，我就冤屈死了。只记得三四岁的时候在大门外玩，有一个灰色短衣的人买了糕给我吃，就把我抱走了，抱到乡下一个老太婆管着，不许哭妈，一哭就打。
后来将我卖到城里，过江过海，一直到了杭州，记得我母亲的样子，姓名籍贯年岁，全是主人家给我定的，我也不知道靠得住靠不住，你说是谁可怜？
两人说完了，彼此望着对方，脸上有一种凄惨之容，那样子似乎要哭出来了。
书杰赶紧从中打岔道：饭就要来了，我们不要谈这些伤心话，找些可乐的谈谈，吃饭也要痛快一点。
果然不应该发这种无谓的牢骚，姐姐，喝什么酒？
有葡萄酒吗？红红的，甜甜的，我就喜欢喝这个。书杰起身去拿了两瓶葡萄酒来，打开来给每人倒上一杯。
秀玉见酒杯里的酒是红艳艳的，笑道，这真是喜酒，恭喜我们在一起，谢谢你们。
考虑到在此地生活不安全，他们决定到乡下去生活。幸好乡下有个学校正在招教师，他们就一起前往。
秀玉主动拿钱买了一个小院，三个人一起生活。书杰和秀玉都在学校里当了教师，他们以夫妻相称，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云霞则心甘情愿守在家中，打理家务。空闲时间就学习写字，看书，三个人过着幸福和美的生活。
秀玉对书杰笑道：你和大妹子相处的时间，没有我那样久，我是知道她的，太搁不住事了，好比夏天的石榴花，开得热热闹闹的。
云霞一摇头道：你不要骂人了，像我这种人也可以去拿花来打比，你呢，倒真是一朵鲜花。
书杰着急了，如果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真是唐突西施了。想要给她递眼色也来不及，就在桌子下伸出脚碰了她两下。结果却踢在秀玉的脚上，眼珠向书杰这边一转，脸一红。
云霞下面的一句话却是：可惜我不懂文墨，比不出像什么花。
云霞根本不知其中的变化，看见书杰微笑着便道：你肚子里比我高明的多，你说一说，我姐姐可以比作什么花？
不要胡说了，我哪有这样大的胆。
秀玉接着说：真有点胡说，我这样一个在泥堆里过日子的人，还比个什么花。
你这话我有点不服，你不能比花，为什么就把我比作石榴花？我把你好一比，比作芙蓉花，你看怎么样？说到最后一句，却望了书杰，意思是要取得他的赞同。
书杰微笑道：虽然芙蓉是很好看的花，但是和大姐的性格有些不相同。
云霞说道：那你说像什么花呢？
我不敢说。
秀玉道：林先生，你为什么不说，我这人也是看什么人说什么话的？
就是这一句话，就可以把潘大姐比的很像了。
云霞说道，你也是诚心有些文绉绉的，你想，人家本人都要你说了，你倒偏是怕说。
我把你姐姐比作白玫瑰。
我不懂，你这哪里又比出了她的性格。
我突然说出来，你自然不会懂，我解释出来，你就明白了。潘大姐，虽然好…好看，但是很雅静的，所以像一朵花，并不是那种大红大紫的花，香是可以比女子的品格的，玫瑰花的香多浓，所以比玫瑰花。
云霞说，别的花也香啊，梅花，兰花。
那些花性子太柔了，不能比现在的女性。我把潘大姐比玫瑰花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就是玫瑰花长着刺。从植物学上说，这种刺的作用是保护自己的，秀玉就很有这种本能。
把我比的太高了，我怎敢当。
并不高，我还有一说，因为玫瑰花是有刺的，所以赏鉴花的人，要斯斯文文领略花的态度和花的香味，这种花的香味本来是浓厚，只要静心去领略，绝不至于嗅不到花香。
假如不管三七二十一看到花，一伸手便很鲁莽的摘了下来，一定会让玫瑰花的刺扎上一下，甚至于流出血来，也不可知。
把我比花这样美丽，我并不能那样大胆妄为就承认了，但是，说我长的有刺，倒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像陆家这种人，我非扎他一下不可。
到了吃饭的时候，秀玉看老妈子不在，就自己去帮书杰盛了一碗饭。
我怎么敢当？
云霞道：有什么不敢当，大家都是平等的朋友，以后我们三人轮流做主人，另外两人就要伺候主人。
书杰说，这样也很好啊，当主人的也应该客气一下，这叫做相敬如宾，这样才显得更有情趣。
你不知道我们姐妹的感情有多厚，我们是谁也不应该说假话的。
秀玉叹了一口气道，这话果然不错，但是我很惭愧，只怕我没做到。从今天起我要想方设法做到，请你们多担待。
书杰心里正也奇怪，觉得无论说什么着痕迹的话，有心也罢，无心也罢，秀玉总是满意的。假如我娶的是她，或者夫妻之间，更是能合拍一点，也未可知。
秀玉呢？坐在上面看书杰常露着笑容，心里想他一定是很愉快，他说要试探我的话，我都接受了。假如我真嫁了他，那他就不知道要快活到什么地步。
两人这样想着，自然是默默无语，内心早已激动不已，充满着期待。可云霞认为他们俩有点不好意思，不住的敬菜。
把这餐饭吃完了，又洗完了脸，云霞引着秀玉到屋子里，来到梳妆台前，抹了一点粉，搽了一点胭脂，对镜子照了一照。
稍晚一点，三人分别宽衣解带，陆续上床，三人共寝。书杰抢先说：今天我是主人，二位嫔妃怎么伺候我呢？秀玉和云霞都斜眼望着他，各挽了一条手臂，把头埋在他胸口，几乎齐声的说道：你想我们怎么伺候你呢？
林书杰左搂右抱，得意洋洋的说：这个就不用主人教你们了吧！怎么快活怎么来，凭着你们对我的了解，充分发挥你们的想象。
两位嫔妃听后就羞怯的，在主人的身上施展了手段，好好的发挥了一番。把主人伺候的快活不已，最后深陷温柔乡，心满意足的安然睡去。
云霞和秀玉相互对视着，都为自己刚才大胆的举动，害臊的羞红了脸。眼神中却不时的闪动着欣慰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