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包办碾成泥真爱终成婚

    一天，江明亮所乘坐的人力车，在街角意外把一个孕妇撞倒了，让人流产了。这位孕妇是一个风尘女子，因意外怀上了一个富家公子的孩子，根据大概的地址来找人，却没有找到。

    当时，因为车身后部转弯时揩擦，致使女子倒地，江明亮坐在车上并未注意到，车夫一直往前拉。正好被一旁的周萍和男友朱谦看到，大喊起来，江明亮回头一看，连忙叫车夫停车，下车过来察看。

    女子挣扎着想要起身，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大腿处和地上已是一片殷红。周萍把他臭骂一顿后，要他送那女子去医院。

    到了医院后，周萍要他负担所有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另外附加一笔赔偿，或者接到他家里去照顾。江明亮不肯，只答应出医药费和护理费。

    周萍长得身材修长，一身素色的旗袍，玲珑有致的五官，配上一头齐肩的秀发，更显女学生的清秀和端庄。后来周萍把那女子接到家里照顾劝慰，俩人竞情同姐妹。

    江明亮知道周萍念过洋学堂，邀请她做他妹妹江映美的家教，周萍并未答应，朱谦让她要慎重。

    禁不住明亮的软磨硬泡，并许诺不菲的报酬，周萍终于答应去试一试。

    周萍到江家见工，正巧被叶夫人发现，叫丫鬟来问怎么有客人？江明亮说，是他请来的家教，叶夫人责怪管家不知礼数，怎么让人在院子里乱闯？请周萍在客厅候着，让她见识了江家的规矩。

    叶夫人见周萍跟家中的两兄弟都认识，心中疑惑，话中有话让周萍尴尬万分。又对江明亮说，要有经验的教书先生才行。周萍说，我不行，告辞，转身就走。叶夫人惊讶，映美心里不解，江明亮追了出去。

    受到奚落的周萍要江明亮道歉，妹妹映美却喜滋滋的赶出来说，娘愿意让周姑娘试试。

    周萍拿着杂志教映美有关时髦摩登等用语，映美说，我哥说你想法新，又有胆子，不怕事，只有你才敢偷偷教我读白话诗，给我解释这些杂志上的新名词。

    江明亮新年领着周萍来到江家赴家母之宴，沿花园走廊，到了叶夫人的屋里。叶夫人支开了明亮，对周萍说：自己养的儿子，自己心里明白，明亮今年犯了桃花不安分，自然打你的主意，去缠你。

    周萍忙说：您误会了。

    在严肃的饭桌上，叶夫人来势汹汹的问明亮此事，周萍忍不住硬着头皮顶撞，说不苟同叶夫人观念，宁愿辞职走人。

    书我可以不教，周萍不去教书，叶夫人派人来接，周萍说我已经辞职，转身离去。江明亮守在周萍下班的路上道歉，周萍说，你不用道歉，我辞了职，跟你没有什么瓜葛，大家都好做人。江明亮说，你还是来我家教书吧。

    明亮借支付薪水邀请周萍吃饭，朱谦也要同行，江明亮借机表明要追周萍。

    大年初一，江明亮带着妹妹到周家拜年，朱谦也在，大伙儿热闹的玩掷骰子。夜里，大家在拱桥边玩烟火。护着周萍放火树银花的江明亮则趁机表达感情，让周萍的心如火花般灿烂。映美和朱谦也渐生好感。

    叶夫人叫丫鬟小雪提醒郑玉莲，当个少奶奶要懂得装聋作哑，更不能闹起来。

    郑玉莲是由家里包办给江明亮娶得第一房妻子，江明亮一点也不喜欢。

    叶夫人在房里对郑玉莲说话：几天了，你还不跟他说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应我。是吗？你拿张臭脸说话，谁敢应呀？玉莲更委屈起来，憋了半晌，哽咽的说：我我笑不出来。

    就是要笑得起来，平常我怎么教的？这个家里，不管是主子还是奴仆，再多委屈，再难受也得给我随时保持着一张笑脸，这是礼貌，更是教养风度。

    郑玉莲低着头，流着泪，又不敢去抹泪。叶夫人看了更气恼地说，难道要我替他讨个妾回来，才能帮我拴住这个儿子？

    叶夫人叫郑玉莲去周家，向周母赔不是，大少奶奶都出面了，周母应该管好自己的女儿。

    郑玉莲和管家到了周家，撞见了江明亮和周萍在一起，很亲热。悲愤的哭着跑回家，向叶夫人哭诉，要叶夫人给她做主。

    江明亮回到家，受到了叶夫人的训斥，烟筒直接砸过去。姨娘叶知秋看了心疼，连忙阻拦。

    周萍知道江家不可能接受她，因此叫明亮不要喜欢她，那会让他苦恼。明亮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要她别预设那么多的防线，顺其自然。

    周萍指出，你利用映美来接近我，是顺其自然吗？其实映美哪有那么高兴见到我，是喜欢朱谦。

    映美和朱谦漫步月光下，爱的火苗在她心中滋长。

    回到家，叶夫人找到明亮映美质问，逼得明亮承认喜欢周萍。却仍然告诉他，休想娶那个跟江家作对的女孩。

    饭桌上，叶夫人示意郑玉莲给江明亮夹菜，要她做媳妇的本分，就看江明亮有没有心肝。江明亮不接受，说自己的心不在这女人身上。郑玉莲崩溃地冲撞捶打江明亮，说他良心都被狗吃了。

    郑玉莲捧着叶夫人叫人送来的西瓜，哀求江明亮跟他说说话。江明亮却把委屈悲愤都发泄在她身上，郑玉莲默默流着泪，看着江明亮。

    江明亮歉疚的眼睛也湿了，但他不能心软，不能投降。他转头不看她，甩门出去了。郑玉莲一动不动的呆坐着流泪。

    叶夫人把江明亮和郑玉莲送到她弟弟那去住一段时间，好让他们在一起好好培养感情。过了几个月回来，郑玉莲也穿上了好看的旗袍。

    叶知秋惊讶，她怎么也穿起这个了？

    她想让江明亮喜欢，就请表妹给她做了几件。但叶夫人关心的是她有没有身孕，看郑玉莲一副苦笑低头的样子。叶夫人心想，他们这一生完了，我也完了。

    叶夫人气恼郑玉莲，没本事讨丈夫欢心，威胁要帮江明亮讨个姨奶奶传宗接代，郑玉莲跪下来悲伤祈求。

    叶夫人说：要跪你去跪你的爷们，跟他跪出一个儿子来，不管用什么方法。

    你以为那些野女人穿着露膀子，露小腿的衣服就迷住你爷们了？人家懂得勾引，懂得弄骚卖娇。你夜里把房门一拴，衣服一脱，你是他媳妇，他还敢喊强奸吗？

    郑玉莲精心打扮自己，还抹了花露水，颤抖的请求江明亮给她生个儿子，即便以后永远不碰她也没关系，只求给她个儿子可以依靠。

    江明亮难过的愣着，心也软了。苦笑说，我不能跟你生，生了我跟周萍更没希望了。

    大年夜，喝的半醉的江明亮独自在书房里哀伤。郑玉莲决心求子，进入后兀自脱衣。

    醉醺醺的江明亮摇摇晃晃的推她出去，郑玉莲反抱住他，央求他把自己当妓女。江明亮说别作践自己，她却哭得死命抱住他。

    江明亮伤心地哭出来，手抱紧了她，两人都失去了力气，抱着哭倒下去。他因为可怜她而涌起激情，在她身上肆意的挥洒。

    郑玉莲心中大喜，配合着发出令人销魂的声音，扭动身体放荡起来，终于得到一回久违的满足和畅快。

    郑玉莲要跟江明亮分房睡，叶夫人怒斥：谁准你分房？

    姨娘也趁机拱火：我们是可怜你，再不像话就把丫鬟小雪拨过去给他做妾，看谁服侍你。

    郑玉莲去医院检查回来，她老是昏晕，原来是怀孕了。叶夫人惊喜说，只要你生个儿子，这个家就交给你。

    后来，郑玉莲终于明白，自己和丈夫江明亮的感情，都是因为丫鬟小雪在其中挑拨离间造成的。

    这一天她去找江明亮，却发现小雪在他那里。郑玉莲认定江明亮许了小雪，跟小雪打骂争执中，郑玉莲摔倒流产了。

    小雪去找叶夫人说，江明亮昨夜喝醉了酒，要了自己，还许诺要让她做小妾，要叶夫人给个说法。

    映美和朱谦的恋情被叶夫人知晓而中断，被许给一个顾家少爷。顾少爷听说映美和朱谦的事情，说娶过来要慢慢折磨她。

    映美和朱谦相约要跑去上海，在逃跑途中被抓住，映美被关在家里。

    郑玉莲说要离开江家回娘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映美听后替她高兴。江家人不知道，正在四处找玉莲。

    映美告诉他们，她已经走了，回娘家了，不会回来了。江明亮想要追去，叶夫人不让。

    映美向哥哥求救，明亮怕妹妹妨碍他和周萍，所以只肯帮她带信以及还给朱谦的书。

    后来周萍还是去江家教书了，跟兄妹俩感情渐渐更好了。江志海，江映云也都很喜欢她。

    叶夫人想让江明亮娶周萍做填房，给江家生个儿子，就上周家提亲，周母说，还是由周萍自己做主，江家对他们来说高攀了，明亮又一表人才，聪明能干。

    最终，周萍同意，江明亮把她娶过来，还让她当家。映美与朱谦也如愿以偿，终于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