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干支钱
枪门内
白衣老者从手中拿着一块玉牌，上面有着强烈地枪意，白衣老者解释道：“这是传送玉佩，若是力不能及，便捏碎玉佩，就可以离开试炼。”
葛蔚然看着眼前之景，感到熟悉又陌生。头疼的剧烈。
白衣老者见葛蔚然状况不对，立马向其体内渡入天地灵气。
过了一会儿，葛蔚然的面色才缓和起来。
葛蔚然拱手谢过老者后，取过玉佩才向试炼内走去。
进入试炼后，如他记忆中的一样，四处望去皆是无际的沙漠 ，脚下的沙子有着强烈的高温。
葛蔚然看着袖口中的铜钱，欣然一笑，是了，一切都得益于它。
这枚铜钱是他当初从叶林深身上顺手偷的，当然这也是在叶林深默许的情况下。
此物乃是天机阁圣器之一——干支钱的仿品。
干支钱不同于一般道士所用的六爻排盘。
它的正面为十天干，反面为十二地支，是一种直面命理天机的算法。
这一点葛蔚然在乐正溪那里听过。葛蔚然当时正想借助这干支钱预测这试炼的内容。可曾想，这天机阁的干支钱功能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
它能够直接推演未来，干支钱通过它内部的法则之力，帮助葛蔚然模拟了个平行空间，在那里葛蔚然闯到了第七炼，见证了南宫小云的死亡，慧眼的布局，忘忧风的真谛。
只有当葛蔚然在模拟空间“死亡”后，葛蔚然才会回到现实，可实际上推演所需要的时间也就一刹那。
要说唯一的缺点便是使用者在推演过程中，会默认此空间是真实的，不会产生质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葛蔚然在推演空间内，行动皆是谨小慎微。见到南宫小云的死，才会那般疯狂。
可惜这件是个仿品，只能用一次，不然得话葛蔚然还真想继续推演几十上百回。如今啊，这干支钱只能当个记念了。
有着干支钱推演的记忆，葛蔚然很轻松的便通过了这第一炼。
“按照记忆，下一炼是要直视自己的心魔。”葛蔚然思索着，物质，修为，干支钱的推演是带不回来的，可精神可以。有着干支钱推演过的第二炼，葛蔚然此刻可以说是毫无心魔。
可到达第二关时，他呆滞住了。此刻他站在山上，在山的深处，有一座亭子悄然矗立。若隐士般静静地融入了周围的山林之中。亭子由四根粗壮的木柱支撑着，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显得古朴而典雅。
葛蔚然自然是记得，此处便是佛宗的悠然亭。
“怎么跟推演的不一样？”葛蔚然不解，难道干支钱是假的？
葛蔚然看着眼前这位想要杀他的念空大师分身，慧眼，硬是产生不了一点好感。但还是逢场作戏道：“晚辈葛蔚然，见过念空大师。”
慧眼淡淡一笑：“既然都认出了我的身份，又何必假装不知呢？”
葛蔚然心中一惊，但又担心是慧眼在诈他，还是回答道：“晚辈不解大师在说什么？”
慧眼打趣着：“真不知假不知，这茶你敢喝吗？”
没等葛蔚然回答，慧眼继续说道：“我名慧眼，是念空圣僧的一道分身，这件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干支钱还真是厉害啊。”
“您知道我推演过未来？”葛蔚然开始有些束手无策。
慧眼笑道：“不知，我只知道我感应道你身上有着干支钱的法则之力。干支钱的作用我还是清楚的。
我相信那个推演空间中的‘我’应该是选择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方法来杀你。以防止我真正的谋局被你发现。
让我猜猜，你再帮我解惑咋样。”
慧眼一时，竟玩心大发，开始推理：“你身上有着念空圣僧的忘忧风，那么我猜，他应该是将第二炼的悠然亭 和第三炼的问魔渊换了个位置。借助第三炼的心魔，逼迫你体内的忘忧风发作。我说得可对？”
“这试炼顺序还可以调换吗？”这句话一出 便是葛蔚然承认了慧眼的猜测。
“看来我猜对了。”慧眼大喜，便为葛蔚然解释道：“试炼顺序本就是可以调换的，不过一般咱们都是按照山河榜的顺序来的。
你没察觉到吗？山河榜第九的魔宗在第二炼，而山河榜第十的佛宗在第三炼，你居然不感觉奇怪？一点思考量都没有。
而且魔宗那一炼名为‘忧’，佛宗这一炼名为‘忘’；忘忧，忘忧，肯定是先忘后忧嘛。这不都是给你打明牌了吗？怎么见到我时还这么惊讶。”
葛蔚然听着慧眼的解释，不免有些羞愧，他当时怎么会没想到这些呢？真是不该。
葛蔚然诚恳地表示歉意，又问道：“那大师还接着往下继续猜吗？”
葛蔚然想着反正都被猜中了，先前的防备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此刻的葛蔚然也才真心认可眼前之人。慧眼，不愧这奇策榜第十之名。
慧眼听到葛蔚然的话后，摇了摇头，说：“没必要，之后的‘我’无非就是抹去你的记忆或者引你入魔，没啥含金量。不如你来猜一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葛蔚然沉默了，他不知道。
慧眼见此，也只好摆摆手作罢。然后说：“接下来，我会死，随后我会化作一颗舍利。这舍利对你或者对你那个用剑的朋友都有用。当然，你若是不信我的话，也可以不拿。决定权在你手上。”
葛蔚然还没来得及追问，慧眼便先一步坐化了。他的身体化作满天佛光，悠然亭外传来道道钟声。最终佛光竟真化作了一颗金色的舍利，放置在石桌之上。
葛蔚然满脸茫然，不是，你们这些高人都是谜语人吗？话能不能说彻底一点。我是拿还是不拿啊？
葛蔚然思索了许久，还是决定拿起舍利。无他，忘忧风在身，他还真就不怕这些精神攻击了。
更何况这东西对李洵有用，总而言之，利大于弊。
然后葛蔚然便朝前走去。过了这第二炼。
枪门外
议论声纷纷响起。
“不是，这是什么人啊，不到半个时辰，连过两炼。”
“此子，恐怖如斯，怕是有枪仙之姿啊。”
“话说那个慧眼，不会就是奇策榜第十的慧眼吧。怎么会在这枪门试炼内呢？”
“……”
枪门外
慕容海更是面露惊讶之色，问向一旁的李洵和孔青鹧：“这位葛兄，一直都是如此离谱的吗？”
孔青鹧不语。
李洵倒是礼貌地回答了一句：“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