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村子里的怪物
看着老伯突如其来的指责,倒是林星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位伯伯,我们二人并没有恶意。”
赵子清走上前去,冲着老伯露出了一个微笑,企图缓解下这尴尬的氛围。
“我们不是某个家族的人,我们是空山宗的弟子。昨日途经于此,在此处歇脚。”
林星宇赶紧接过话茬,向老伯解释道。
老伯此时才正了正身,看向他二人的神情有所缓和。
“空山宗?我们还以为你们不管我们这附近的村落了”
“老伯,哪里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清风村应该是属于静澜镇的地界吧,而静澜镇一直都是吴氏家族在坐镇。”
吴氏家族,在空山宗的地界内,是归附的家族中排行前三的大家族了。
“最近村子里不太平,经常有怪物出没,已经有不少人遭殃了。”
老伯叹了口气,“我们也试过反抗,但那怪物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怪物?”林星宇皱眉问道,“老伯,您知道那怪物长什么样吗?”
老伯摇摇头,“那怪物总是在夜晚出现,动作迅速,我们根本看不清它的模样。”
赵子清惊讶地问道:“那为何不报官?”
老伯叹了口气,“报了,没用。静澜镇的官府来人也抓不到那怪物,反而死了不少人。”
林星宇皱眉道:“那吴氏家族就没有人来管理此事吗?”
“来倒是来了。有一日,村子里来了四五个修行者,自称是吴氏家族的人。”
老伯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他们来村里,和你们一样,到处询问了一番。村子里的村民都很感激他们能够前来,指望他们能够帮忙除去那怪物。为此,村长还动员各家,拿出了自己的财物。相对比较贫穷的人家,就拿出了自家存下的口粮。大家伙感激涕零的献给了那几个人。那几人一一收下后,就在村子里住下了。”
“那后来呢?”赵子清不禁有些好奇,既然已经有修行者来过此处,为何这所谓的‘怪物’还能如此作恶多端。
“说来也奇怪,他们来的那几日,那怪物却一次也没出现。然后那几个修行者就称家族中有事,唤他们回去。然后几人就御剑离去了。临走时,其中一人竟还看上了村长的孙女,直接掳了去,还说什么能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不要不知好歹。”
说到这,老伯的眼中露出一股愤怒。
“那女娃是我们村长唯一的亲人了,他爷孙二人相依为命。女娃命苦的哩,她那父母本是靠打猎为生。在她小时候上山谷里去狩猎,结果就再没回来了。”
“她原本还有个奶奶,照顾着一家子的起居生活。结果见她那儿子、儿媳二人左右不会回来后,竟独自跑到山谷里去寻。没两日,就被其他进山的村民送了回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应该是摔死了。”
赵子清听着老伯的话,心里又难受,又生气,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林星宇此刻也是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些人当真可恶!”
难怪这里的村民看见自己一行人后,都视而不见,神情如此淡漠。
赵子清想了想,提议道:“老伯,不如您带我们去其他受害者家里看看,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老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跟着老伯,他们来到了另一户人家。
推开门,里面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赵子清忍不住转过头去,心中一阵难受。
林星宇仔细观察着现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这像是……兽爪印?”他喃喃自语道。
“难道真的是野兽所为?”赵子清惊讶地说道。
林星宇摇了摇头,“不一定,这印记很浅,不像是一般野兽留下的,倒像是妖兽。”
灵界,作为一个神秘而多元的领域,确实不仅仅是由修行者构成。正如凡界拥有各种社会阶层和职业群体一样,灵界也存在着原生的凡人。
这些灵界的凡人,或许是自灵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原住民,他们可能并不了解修行的奥秘,也没有特别强大的能力,但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灵界中生活、繁衍。
而这里的兽类也是如此,有普通的家禽,也有一般的猛兽,而一旦猛兽开了智,则会进化成妖兽。
在安慰了这家的村民后,赵子清还是劝了劝他们,死者为大,还是入土为安比较好。那早已哭的面色惨白的妇人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将她儿子下葬,就仍旧将尸体这么在家里摆着。
之后三人只能无奈的退了出来。
林星宇转头看向老伯,“老伯,你们村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祠堂之类的?”
老伯想了想,说道:“我们村里有一座古老的祠堂,供奉着先人的英灵。但自从村子里出了这事以后,都人心惶惶,除了看守祠堂的张山会时不时的供奉香火以外,就没有其他的人去了。”
“祠堂?”赵子清和林星宇对视一眼,决定去祠堂看看。
二人礼貌的告别了老伯,顺着老伯指的方向朝祠堂走去。
“星宇师兄,你为何会想到祠堂?”赵子清有点好奇的望着林星宇,脚步却是一点也没落下。
“那户人家还未将尸体入棺,也未曾上香,而那尸体上却掺杂着一丝香火的味道。”
赵子清有点儿佩服自己的这位师兄,这鼻子还真灵。
二人一路加快脚步,不一会就到了老伯口中的祠堂门口。
这座祠堂曾经是村里最庄重的建筑,但如今却显得落魄不堪。墙体斑驳脱落,红墙的颜色已经黯淡无光,青瓦上长满了青苔。
二人推开那扇早已破旧不堪的木门,一股潮湿霉味扑鼻而来。
祠堂内部光线昏暗,仅有的几盏油灯摇曳不定,勉强照亮着供奉在堂中的先祖牌位。牌位前的香炉积满了灰尘,供品也早已腐烂不堪,整个祠堂弥漫着一种荒凉和颓废的气息。
赵子清小心翼翼地走进祠堂,脚下的地面不平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