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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貌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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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铃兰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反驳道:“才不是害羞,是热的。”

    祁仲桐闻言唇角漾开笑容,把书页合上坐到她的身旁去,拿起手中的书在她脸旁轻轻扇着,一下又一下,让那从书页里溢出的风吹拂在她面颊,他右腿微微弯曲,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撑着脑袋看着那脸颊红潮未退之人。

    “还很热吗?”他打趣地说道,语调婉转宛若流莺。

    宋铃兰掀着自己的衣领给自己散着热气,露出的白皙颈部看得祁仲桐喉头一紧,慌忙收起腿把目光看向别处,手里扇风的动作也停了下去,那厚厚的一册书被他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风停时她掀衣领的动作也顿了下来,侧目看向那耳骨微红的人不由得一愣,而后将他刚刚说过的话还了他去:“还不知道凤君也会如此害羞?”

    原本跪坐着的连潮和连笙闻言不约而同地向外走去,与驾车的车夫并排而坐。

    车里没了旁人,宋铃兰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有意将身躯贴向他,伸手摸向他滚动的喉结处,软着声音说道:“明明天这么热,仲桐哥哥这喉结怎么会是凉的。”

    她说完这话便感觉到手指下摸着的那处又动了一番,她抬头,恰好对上他幽深的眼眸,他以勾魂摄魄之势缓缓垂下头来,食指微屈勾起她的下颔,声音蛊惑地说道:“你喊我什么?”

    她手上的动作在一瞬间顿住,神色收拢,看着那人以压迫之势缓缓逼近,在能撷取她唇瓣的之处停了下来,又问了一遍:“公主刚刚喊我什么?”

    “仲桐……”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稳住,那个吻细腻又漫长,他小心翼翼地啃噬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察觉到她后退的动作后原本挑着她下巴的手不由得用了力气将她钳住。

    他亲了很久,原本在他侧边之人身子一软坠入他的怀中。

    他松了口,眼里的满足仿佛要溢出来。

    “公主的宠君之术好像学的还不错。”

    “?”

    “臣觉得很满意呐。”

    “……”

    她羞红了脸想从他怀中逃出来,可是他却偏偏不让,耍赖般地将她拥在怀里:“臣身子凉,想抱着公主取取暖。”

    “尽说些胡话,这天儿哪里就冷了,若你非要这样觉得不若下去跟在车队后面跑上两步,定能舒经活血让你身子暖和起来。”

    “臣不过只说了一句,陛下为何非要这般相怼。”他一边说一边理着她的衣衫,眉眼间也不自觉地流露出几番温柔出来,“想抱着陛下一起看会儿书也不行吗?”

    “看,看书?”她的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惊讶。

    “不然呢?”他含笑应道,自然而然地将她拥入怀中,果真捧起刚刚她看的那本书翻阅,宋铃兰本想阻止,可是手刚刚抬起便被他按了下去。

    这书也不过是本普通的诗集,甚至书页还有些泛黄,看起来旧旧的模样。

    祁仲桐修长白皙的手指与泛黄的书页间墨色的字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连翻了几页不由得发出疑问:“这诗集中怎么尽是相思之词?”

    是了,这便是她为何不愿意让祁仲桐看这本诗集的原因。

    当年连潮为了开解她便时常带她偷溜出宫去,年幼的公主哪解相思是什么,只是心中闷闷地时而心酸时而心痛,又想到太傅说过读书多的人能知天下百事所以便去找了一个书摊的店主询问。

    那店主听了她的描述后二话不说递过来这本诗集,收了她三钱银子。

    她回到宫后便挑灯夜读,读到“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症结原来叫做相思。

    后来这本书也不知道被她放去了哪里,反正在椒宁宫的某处藏着,今日她随手一抽她倒是把这本书寻了出来。

    面对祁仲桐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祁仲桐瞧见怀中之人沉默便知道此事多半是与自己相关,多翻了几页竟从里面飞出一张信笺来,他伸手将那信笺捡起,扫了一番后发现上面写着的是一首《春江花月夜》。

    那字迹粗犷潇洒了些不像是宋铃兰的字迹,他掂了掂那纸问道:“何人替陛下写的?或者这是谁给陛下的情笺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这几个字看起来要格外大一些。”

    宋铃兰挣脱出来一只手把那信笺夺过,蹙着娇气的眉头说道:“这是小时候连潮帮寡人抄的罚写,当初因为少抄了一遍可没少挨太傅的板子。也不知为何寡人当时老背不下来这篇,太傅便总是批评寡人,传来传去寡人就成了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连首诗都背不下来。”

    祁仲桐噗嗤一笑后把那信笺又重新夹进书中:“那后来呢,后来陛下背下来了吗?”

    “那肯定啊,不仅背下来了,还倒背如流。”她的语气里有些骄傲,祁仲桐便那样宠溺地注视着她。

    她有用过午膳后休息的习惯,外出之时她本想强打着精神不睡过去可是这炎炎之气让她越发昏沉,索性倒在车辇中的软塌上休息一会儿。

    车队之中所拥有的物资远远比不上宫中,连潮害怕她中了暑气便用帕子沾了水挤干后送给她去热用。她模模糊糊地拿着那帕子在脸上揩了两下后攥着手里晕晕睡去。

    至到达离宫前便都是如此生活,虽算不上艰苦可比起在宫中的惬意日子确实是简单了不少。还好到达汝州离宫的距离不算太远,翌日午时便抵达。

    她下了车辇让连潮赶紧去烧些热水供她沐浴,连笙拿了她的包裹陪她进去她才想起来祁仲桐来的着急好像未带行李,连行李也没有就更遑论换洗的衣物了。

    她顿住了脚步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你且等等寡人,寡人一会儿沐浴完后便陪你去成衣店买两身换洗的衣服带着。”

    他唇边的笑意深了去,对着她应了声:“好。”

    宋铃兰动作极快地将自己拾掇清楚,换了身方便的装束便出了房间门来。

    祁仲桐便在门前的桃树下站着等她,见她穿着常服推开门出来不由得迎了上去。

    “走吧。”她攥着他石青色的衣袖带着他往门外走,那跟在她身后的人心中涌上一阵甜蜜,小声问道,“一会儿在外面是不是得唤陛下妻主啊?”

    她往身侧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凤君细心……不对,还是祁卿细心。”

    祁仲桐满意地反握住她的手与她一同出了离宫往大街上走去。他俩虽穿着普通的衣裳却引得别人频频侧目,小声地议论二人的样貌。

    宁国女子貌美着众多,所以宋铃兰的容貌虽算上乘却没引得他们多少关注,反倒是祁仲桐,生来貌美,眉宇之间温柔与刚性相绕,如今他笑着便如一片雪色中反射出的光,格外的光彩夺目。

    周围的人对他议论纷纷,惹得宋铃兰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很好看吗?”

    “若是不好看,妻主当日怎会择我?”

    “……”

    光是这样也就罢了,进了成衣店里那店中的掌柜也对他赞不绝口,还追着她问哪里寻得这样的妙人,是在清风阁还是醉月楼里,她应了不是她便继续追问赢取这样的妙人是不是花了很多银钱做聘礼,还赞她眼光应比当今女帝好,寻得这样好看的小郎君。

    只是这话听起来奇怪,她歪过头挑了挑眉问道:“皇上的眼光不好吗?”

    “那可不是,听说皇上娶了佞臣后没过一天好日子,那凤君还善妒,可皇上明明都没娶别人,这般一推,凤君不就是貌若无盐才爱妒忌吗?若是他貌美如小郎君,哪用得着这般,皇上的宠爱自然会一股脑地涌向他。”

    守在一旁的连笙都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那聒噪的掌柜一见又说道:“这位小郎君你莫笑,我瞧着你模样这般好,指不定也要比凤君好看一些,你们妻主可真是好命。”

    “呵呵——”她勉强一笑,“是挺好命的……”

    此时祁仲桐换了新衣出来,见几人笑做一团尤其是连笙笑得那般开心,面色不由得沉了下去,冷着声音说道:“就这几件包起来吧。”

    那原本笑着的掌柜见他这般说话不由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换上了笑容说道:“这就给你包起来。”

    宋铃兰察觉出了他情绪的变化,起身走到他身前替他调了调腰带说道:“怎么又不高兴了?买新衣还不高兴吗?”

    “高兴。”他回答的敷衍,在柜台后包衣服的掌柜听了替宋铃兰打抱不平了一声:“人是美,这性子也傲,姑娘得好好教导教导。”

    “连笙,给银子。”她使唤着连笙上前递去银子,自己则取了她包好的衣物,“多谢掌柜的提醒。”

    她带着祁仲桐出了门去,连笙便忙不迭地来接她手上拿着的东西,祁仲桐把他撇开后自己伸手接过了那些衣物。宋铃兰见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吃连笙的醋,只是连笙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在她眼里,他还是个小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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