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都是生意
叶昀抬头看了众人一眼，顺了顺胸膛，开口道：“唉，你们都知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这种事情干吗非要问我呢？”
刘壮笑道：“只是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大家同学三年，你就帮帮忙吧，很多人都拿不定主意。”
叶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老刘刚才开出的价码听起来还挺有吸引力的。”
刘壮脸色一喜，但接下来笑容就僵住了。
“但是，众所周知，一个还没觉醒的灵者未来究竟有多高的成就不好衡量，绝不是多拿三年钱就能随便拐走了的。”
“老刘的条件只能说给了大家一个基础的保障，若是以后成长的快，那就是他姓刘的净赚了。”
“一个前途无限的灵者，给你刘家服役三年……这点条件怕是不够啊。”
寥寥几句话，众人的脸色就变得精彩起来。
能够坐在这的，没有一个会认为自己平庸的，也都想为自己争取到更高的报酬。
刘壮脸色阴晴不定的沉默了许久，准备再次开口。
叶昀却继续说道：“这样吧，我帮你改一改，你先听听。”
“基础的保障不变，大家从灵院毕业之后，如果不想留在你刘家，也可以反悔，只要赔钱即可。”
“那我不成冤大头了？”刘壮急了。
叶昀摇了摇头：“还有一条，毁约的额外条件是欠你刘家一个人情，一个灵者的人情还是值点钱的吧。”
“有时候人情比约束更有价值，这一点想必不用我教你吧，老刘。”
刘壮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似乎有些心动了。
“另外，真要毁约，赔偿多少钱就看双方怎么商议了，正如你所说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肯定不能为难大家对不对？大家都这么穷，不吸你这个狗大户还能吸谁？”叶昀笑着拍了拍刘壮的肩膀。
刘壮脸色复杂的扫过一张张面含期待的脸，终于还是一狠心拍着桌子说道：“就这么着了，我是个实诚人，兄弟姐妹们要是看得起我刘某人咱们今晚就把协议签了！”
“草！老刘仗义，我第一个签！白捡的便宜谁不要！”方德海激动的一拍大腿。
其他人跟着活跃起来，不得不说，现在的条件比刚才更有吸引力。
吕三撇了撇嘴，嗷了一嗓子：“叶昀，说了半天，你签不签？”
“签！为啥不签？大不了以后赔老刘点钱就是了，凭我跟他的关系，他还敢宰我不成？”
“就是就是！哈哈哈……”
“大家都是同学，老刘又够仗义，吕三你这家伙太刺头了啊！”
“我签！”
“我也签！”
……
人群散去，包间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签了十三个人，一千八一个，一共两万三千四，你们点点。”刘壮取出厚厚一叠钞票摞在桌上说道。
吕三嘿嘿一笑伸手去拿，却被叶昀一巴掌把手拍开了。
“怎么就一千八一个了？之前不是说好的两千吗？”叶昀问。
“之前说的是你也签了那就是两千一个，你要是不签，那就按一千八，没问题啊，你总不能真把我当冤大头吧。”刘壮讨好的笑道。
“嘁，还兄弟姐妹呢！这点小钱还这么算计，我算是看错你了。”吕三扯着嘴嘲讽道。
“不是，吕三，你小子的演技也太浮夸了点，还剩下那几个没签的，大概率就是因为你。”
“我还浮夸？没有我你一个都忽悠不到手，你信不信！”
“少来，跟你没太大关系。”刘壮看向叶昀：“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叶昀签了，多给点钱无所谓。”
叶昀耸了耸肩：“算了吧，真想找我，过两天等我觉醒之后吧，到时候带着你家族的诚意，我会考虑的。”
刘壮挑了挑眉，“得，我今晚就回去跟我老子说，让他亲自出马。”
叶昀不置可否，一把将钞票揣入怀中，冲着吕三说道：“走了，找地方分了。”
吕三兴奋的搓了搓手，屁颠屁颠的跟着叶昀出了包间。
片刻后吕三喜笑颜开的离开了饭店，显然是收获颇丰。
叶昀没急着走，他将钱放好之后，换上服务员的衣服又忙活了一阵。
等到饭店打烊，又拿起拖把抹布帮着把楼上楼下好好的清扫了一番。
最后才换回衣服准备回公寓。
但意外的是，白佳宁这个甩手掌柜，竟然也没走，一直坐在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到叶昀从操作间走出来，白佳宁突然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她捋了捋额前的秀发，眼神有些飘忽：“小昀，要回去了吗？”
“嗯，时间不早了。”叶昀点点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面露歉然的说：“明晚我应该不会来了，以后晚上应该也不会来上班了。”
白佳宁眼中一亮，赶紧说道：“对对，那今晚先把工资给你结了吧。”
“不用了，白姐，这段时间没少受你的照顾。”
“你把姐当成什么人了，能占你的便宜吗？”白佳宁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径直往里面走去，“赶紧过来。”
叶昀无奈只好跟上。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白佳宁的休息室。
等叶昀进屋之后，白佳宁一转身关上了门，还顺手上了锁。
“随便坐。”她故作镇定的说。
叶昀看了看紧锁的门，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拘谨的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
片刻后，白佳宁拿着一个盒子和一沓票子，坐在了靠里的小塌上，冲着叶昀招招手：“坐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叶昀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坐在了白佳宁的旁边。
咯吱~小塌适时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让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白佳宁俏脸微红，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钞票递向叶昀：“我也没数，你先拿着吧，要是不够等会我再去外面给你拿点。”
“这这……太多了，我不能要。”叶昀脸色一肃的拒绝道。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白佳宁将钱塞进叶昀手上，又把手上的盒子推了过来。
“这是姐奖励你的手机，不准推辞！”
叶昀没再说话，叹了口气，将那一沓钱搁在了手机盒旁，身体却向后移了一些。
意思不言而明。
白佳宁脸一僵，气氛有点尴尬。
以前她觉得和这个小弟弟相处，总能很轻松的拿捏他。
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样子，自己就会莫名的感到开心。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就被动了起来。
白佳宁觉得必须重新掌握主动。
她用手扇了扇，挺了挺胸脯。
“好热啊。”
嘶——
叶昀抽了一口气，目光被那对呼之欲出的凶器深深的吸住了。
白佳宁嘴角一勾，重新恢复了自信。
她理了理头发。
“你知道的。”
“我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普通人，从十几岁出来打拼至今好不容易才攒下了现在的这点家当。”
“本来也许会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也许我是真的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了，不想错过，才会做出这样失心疯的事情。”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你为难，毕竟我比你大了十多岁，还是个没有灵格的普通女人……”
“姐，你不会想包养我吧？”叶昀听到这里突然打断道。
白佳宁先是一怔，然后有些娇羞的点了点头。
“可……我不想有牵挂。”叶昀面露歉意的说。
没有局促的笑容，也没有躲闪的眼神。
叶昀的表情变得十分冷淡，白佳宁从来没见过。
“我……有钱。”
“我……我也不丑……”
白佳宁有些底气不足，声音小了下来。
突然，她泄了气，“好吧，实话说了，我想投资你，就看你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叶昀挑了挑眉：“白姐你应该不是很了解我吧。”
“是不了解，但是刘家的人我还是认得出的，那个刘壮已经不止一次上我这专门找你了。”白佳宁坦白。
叶昀抿了抿嘴，眼球微微转动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片刻过去，他笑着把钱和手机收起。
“白姐，钱和东西我拿着了，谢了。”
“以后我会常来看你的，早点休息。”
白佳宁看着那道背影，咬了咬嘴唇。
心里如释重负，但隐隐还有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