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捉奸捉双
钱姨娘得知胡季堂的惨状,心疼不已,又偷偷从府中拿了些值钱的首饰准备去变卖换钱帮他。这一切都被叶铭臣和陆璃的眼线看在眼里,一一回禀。
叶铭臣皱着眉头说道:“这钱姨娘真是执迷不悟,为了那胡季堂,竟如此不顾后果。”
陆璃颔首道:“她若不是执迷不悟的人,也不会做出那么多恶事。”
胡季堂想方设法给钱姨娘传递消息,约她第二日在城外的一座破旧庙宇相见。
钱姨娘本不想去,但是早上陆振康又对她发了脾气,一时间的委屈让她无处发泄。内心纠结挣扎许久后,钱姨娘终究还是去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仔细地描眉画眼,轻施脂粉,又挑选了一件最能凸显自己身姿的衣裳。
为了此次私会,她甚至还带上了催情香。那是她常对陆振康使用的,效果自然是不必说。
钱姨娘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避开府中的众人,走出了陆府。一路上,她的心怦怦直跳,既害怕被人发现,又急切地想要快点见到胡季堂。
当她终于赶到约定的地方,看到胡季堂那熟悉的身影时,所有的顾虑瞬间烟消云散。
胡季堂看到精心装扮的钱姨娘,眼中满是惊艳和爱慕,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说道:“我的心肝儿,你可算来了,我等得好苦。”
钱姨娘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哭诉着:“你还知道想我?我在陆府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今儿个早上陆振康又对我一通臭骂,我这心里委屈得紧。”
胡季堂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莫哭莫哭,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不再让你受这般委屈。”
钱姨娘抽泣着说:“你少去赌几次,便就是对我好了。你答应我,不再去赌。”
胡季堂信誓旦旦地保证:“我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在这破旧的庙宇中,两人的情感愈发炽热,那催情香的气味也在不知不觉间弥漫开来,使得他们更加意乱情迷,渐渐失去了理智。
跟踪钱姨娘的人刚发来情报,叶铭臣就拉了陆璃急急忙忙地坐上了马车,生怕会错过一场好戏,“快一点,马车再快一点!”
“不急,我们就慢慢去便好。”陆璃不慌不忙道。
“娘子!去晚了万一让他们跑了怎么办!”秋蕊也在一旁急不可耐道。
陆璃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跑不了的。”
此时,闫氏正和几位贵妇夫人在城外荷塘采莲。正值酷暑,烈日高悬,酷热难耐。
闫氏等人被晒得满脸通红,汗珠不断滚落。她们实在难以忍受这般炎热,便来到了这座破旧的庙宇打算躲避阴凉。
闫氏走在前方,刚一踏入庙宇,就听到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之声。她心生疑窦,停下脚步,向身后的贵妇夫人示意安静。
“嘘,似乎有什么动静。”闫氏轻声说道。
几位夫人相互对视,皆屏住呼吸,仔细倾听。而钱姨娘的女儿陆琬也在其中,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疑惑。
只听见庙宇深处传来男女的低语和喘息之声,闫氏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其他几位夫人也紧跟其后,陆琬心中满是好奇,但更多的是紧张。
当她们透过破旧窗缝看到里面钱姨娘和胡季堂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时,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赶忙捂住嘴巴,唯恐自己发出声响。
闫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得意。
“这这简直不成体统!”一位夫人忍不住轻声惊呼。
“娘……”陆琬则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羞愧。
陆琬此言一出,众人皆将目光看向了她。此时的她,羞愧的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闫氏狠狠瞪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恼怒与责备,随后压低声音,对着自己身旁那怯生生的婢女急切地说:“去,快去陆家请陆老爷来,快!莫要耽搁半分!”
而此时,那屋内的钱姨娘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欲望之中,全然未察觉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私情已然败露,仍旧与胡季堂在那暧昧的屋中缠绵不休,共赴巫山云雨。
陆璃端坐在马车内,远远地透过那半掀的车帘,神情凝重地凝视着这混乱的一幕。
这一回,她心中暗暗感叹,自己再度要欠下闫娘子一份厚重的人情了。
“怪不得娘子这般镇定自若,原来是闫娘子来了。”秋蕊那张伶俐的小嘴轻轻开启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叶铭臣则是满脸惊愕,那俊朗的面庞写满了难以置信:“陆璃,你早早地便与那闫娘子相识?莫不是此前便有过什么交集?”
“我们娘子和闫娘子乃是极好的朋友,只是多数人都并不知晓罢了。”秋蕊神色飞扬,颇为得意地讲道。
“那陆琬和李绅之事,莫不是也是你们……”叶铭臣惊诧道,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陆璃看向他,微微颔首,默认了一切。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沉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与闫娘子在幼年时便已结识,那时她还不姓闫,姓许,叫做许言知。后来随了母姓,才改作了闫知。
陆琬和李绅之事正是她亏欠闫知的第一个人情。是闫知告知陆璃,陆琬曾私下与李绅会面,而且她还在李绅的书房中寻到众多女子的物件,当中就有陆琬的。
第二个人情便是今日,她向闫知提及,钱姨娘恐怕存有私情,闫知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要陪她设这个局。
陆琬眼睁睁地瞅见闫氏意欲将此事向众人宣告,心急如焚地朝着屋内大声呼喊:“快走!娘,快走啊娘!”她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与慌乱。
闫氏迅速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捂住陆琬的嘴,试图阻止她继续呼喊。然而,屋内的人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已经败露。他们或许是听到了陆琬那声嘶力竭的呼喊,又或许是从外面紧张的气氛中察觉到了异样,总之,他们已经知晓了情况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