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计划
想了想，这个计划没什么不妥。
过了一会儿，赵雅雯说：“既然码头村的事解决了，你是不是该带我去见见林先生了？我也有话想当面和他说。”
听赵雅雯这么说，她似乎不认识林先生，但她为何坚持要见林先生呢？想到蒙面人提到的仇恨，我不禁猜测，难道赵雅雯打算趁机袭击林先生？
看着她那张冷艳的脸，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在男人眼里，美女总是更容易获得信任。第二天早餐后，我和赵雅雯去了二夫人的府衙。
告别二夫人时，她却叫住了我。
“黄少爷，这是我丈夫临终前得到的一块黑玉，据说价值连城。但他得到这黑玉后就开始消沉，如今他人已不在，我想，这玉还是交给你们这些大师吧，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就当是一点心意。”二夫人诚恳地说。
我本想拒绝，但看到黑玉上那个大大的“鬼”字，我愣住了。我意识到，这似乎也是一块鬼牌。
赵雅雯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看到那块鬼牌后，她的脸色也变了，像是被吓了一跳。最终，我们带着两块鬼牌离开了码头村。
回家的路上，我既高兴又有些隐隐的担忧。二夫人曾说，二老爷和朱大葱都是得到鬼牌后开始走下坡路的。想到怀里那块鬼牌，我很怕自己也会重蹈覆辙。
见我一路愁容满面，赵雅雯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我的头，不解地问：“也没发烧啊，你怎么了？一路上这么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
琢磨着赵雅雯也不是外人，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还不是那些诡异的牌搞的鬼嘛，你又不肯告诉我它们有啥用，我只能瞎猜。加上二夫人刚才的话，我能不怕吗？对了，你还是给我讲讲那些牌到底是干啥的吧，省得我这一路心惊胆战的。”我一本正经地说。
看我这么认真，赵雅雯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真想知道，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不过你得记住了，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
她一答应，我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保证绝不食言。
边走，赵雅雯边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牌还不叫鬼牌，那时人们称它们为阴阳帖。据说，有了阴阳帖就能召唤黄泉下的亡魂为自己做事，但这可不是白使唤的，活人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传说中，一千多年前的隋朝，曾出现过六块这样的鬼牌，说是阴间六个鬼将的灵魂变化而来，它们分别为六个人服务。虽然不清楚那六个人的身份，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大人物，在各自的领域成就非凡。
我们现在手里的这两块虽然不是鬼将灵魂所化，但也含有一些灵魂碎片，或许这就是牛家兴旺的原因。如果不是朱大葱非要去挖人家坟墓续命，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拥有鬼牌，就意味着要和牌中的灵魂订立契约，这被称为亡灵契约。至于要付出什么，赵雅雯说不上来，但我猜，大概就是阳气或者寿命吧。
听完鬼牌的来历和作用，我沉默了。我不清楚这鬼牌和林先生有什么关系，但从赵雅雯的反应看，林先生可能和鬼牌有某种联系。当然，现在还没见到林先生，我也弄不明白。
整个白天我们都在赶路，好不容易回到镇上时，我已经累得不行了。想到马上就能回忘生阁，我又振作起来。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我和赵雅雯来到忘生阁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前林先生从不关门，毕竟我们是做白事生意的，小偷也不会来这里偷东西。
我放下背上的斧头和二夫人给的东西，走到门边的花盆那里。林先生通常会把钥匙藏在花盆下，因为张廷老是忘带钥匙。
果不其然，我找到了钥匙，打开了忘生阁的大门。门一开，赵雅雯吓得说不出话，我也吓了一跳。
忘生阁正门处，摆着一个足有一米五高的木偶，雕得栩栩如生，连眼睛都像真人一样，看得我一阵心慌，感觉它随时会活过来。
见只是个普通木偶，我就把它搬进店里。店里摆满了丧葬用品，考虑到赵雅雯是客人，我先搬出林先生的摇椅让她坐。
“凌小姐，店里没多余的椅子，平时就这把摇椅，你先凑合坐会儿，我去看看林先生，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认真地说，她点点头。
见赵雅雯不介意，我就到后厅大声喊：“林先生，林先生，你在吗？家里来客人了！”
本以为林先生出门了，没想到他竟回应了。
“臭小子，瞎嚷嚷啥？知道你回来了，等我一下，我在厕所呢，出来再收拾你。”林先生不满地训斥。
在前厅等了一会儿，林先生提着裤子从后堂出来。一开始看到我还有些不高兴，但一见坐在摇椅上的赵雅雯，他立刻正经起来，匆忙系好腰带，走向赵雅雯。
他仔细打量着赵雅雯，几秒钟后问：“古梦近来可好？”
我正想介绍赵雅雯，没想到林先生直接和她聊起来。
“还好，多亏林先生，师傅日子过得挺舒心，每天都笑眯眯的。倒是您，怎么这么消沉？您年轻时可是英雄人物啊。”赵雅雯恭维道。
林先生明知是奉承，但听起来还是挺受用的。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丫头，你来找我有事？还是玉红楼有啥事？”
这时我才明白，林先生和赵雅雯早认识，而且似乎非常熟络。
“不是，是师傅让我给你带个话，说有事找你。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拜访，没想到路上遇见了浩天，他当时有麻烦，我只好先帮他解决了再来。”赵雅雯淡淡地说。
赵雅雯恢复了起初的冷艳，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知为何，我心中竟有些失落。
“好，过两天我就去看你师傅。真没想到，她会主动要见我，我还以为她还在怨我呢……”林先生喃喃自语。
赵雅雯没接话，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那天晚上，林先生从隔壁饭馆叫了一大桌菜，这是我跟林先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他喝了很多酒，第二天决定和赵雅雯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