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谁在阴阳
对于赵老板和助理背后是如何议论他们这件事的,温栩之并不知情。
离开酒会后站在酒店门口,温栩之觉得一切都很荒唐。
她为了顾寒宴突然布置的这个工作任务,还特地在公司里换了一身行头,而后匆匆赶来酒会。
没想到在酒会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被迫的参与了他们没有硝烟的斗争。
然后又被赵老板问起当天的事。
在酒店门口,温栩之抚摸着自己的双臂,蓦然低声吐槽:“烦死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她才不会因为顾寒宴一句话就赶过来。
从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后,林染肯定是更将温栩之视为眼中钉和肉中刺。
而自己在公司的日子,肯定会比之前更加难过。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温栩之脑海中一直回想着的是,自己今天在公司里查看到的那些资料。
当初那个项目,真的是顾寒宴为了给林染走后门的机会和权利,才故意让温栩之那么做的吗?
抱着这些思绪,温栩之打车回了公司。
一进门就看到,平时许桃坐着的位置少了个人。
温栩之眉心顿时开始跳,提着自己的裙摆,匆匆就回到了工位,然后去换衣服。
没想到,在洗手间旁边的拐角处看到了许桃。
似乎在打电话,一个人在走廊里对着电话那边哭泣。
“真的烦死了,公司里这些猥琐男一天到晚什么事不干,就知道对女同事的私生活评头论足。”
听起来是在对男朋友抱怨自己今天发生的事。
“你凭什么让我不要管?那可是温秘书,温秘书之前对我和李可都那么好!李可离职的时候温秘书还特地去找顾总,说起这件事是误会了李可,但是她很明显斗不过林染。”
听许桃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了这么一堆,温栩之靠在一边的墙上,缓缓的松了口气。
她本来以为,许桃不在自己的工位上,或许是还在和那个男同事吵架。
还想着自己赶紧解决这件事,没想到许桃是受了委屈在抱怨。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这件事我又没有做错,温秘书也没有做错,是你们这些男的有错。”
电话那边,男朋友还在一味的劝自己以后不要插手公司里这些弯弯绕绕。
说是等温栩之离职之后,公司里剩下那个林染肯定就是顾寒宴的心头好,到时候要是林染给许桃穿小鞋又怎么办?
许桃根本不愿意听这些,敷衍两句就挂断电话。
刚转过身,许桃就看到不远处,温栩之正靠在墙上看着自己。
她抿唇,目光满是担忧的走过去,“温秘书,你不是刚去酒会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不会是林染又给你说什么,让你受委屈了吧?”
温栩之看着许桃,眼睛一瞬间睁大而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
看到她哭了,许桃更是紧张,“温秘书怎么了?哭什么?”
说着还赶紧走上前去,将温栩之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哄。
温栩之摇摇头,“我不是受委屈了。”
她只是觉得,在公司里许桃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在自己走的时候还在处理那个男同事。
她甚至委屈气愤的要打电话对男朋友抱怨,电话中却只字不提温栩之的错。
这会儿看到温栩之,许桃第一反应也不是说起今天的事让温栩之负责,反而是问温栩之好不好……
“明明今天这事对你来说是无妄之灾,你根本就不用参与我们之间的斗争的,但是你还是帮了我。”
温栩之哭着说。
说完又擦擦眼泪,不好意思道:“我最近可能是那个要来了,所以情绪化很严重。”
回想起来,短短几天之内,温栩之在许桃面前已经哭过两次。
而许桃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说:“这算什么?我们两个现在是好朋友,你帮我我帮你是应该的。”
女她的确没有再为今天的事难过,或许只是下意识的想向自己亲近的人寻求安慰而已。
温栩之再三确认许桃没事,又和她约好了,等过两天和李可见面,三人一起吃饭。
这才回自己的工位。
刚坐下来,温栩之就感觉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蔓延上来。
不久后,顾寒宴带着林染回来了。
两人之间的误会似乎已经被解除了。
林染回来的时候依然还是跟在顾寒宴身边,牢牢的抓着顾寒宴的手臂,一直在撒娇。
“寒哥哥,今天这次酒会,我觉得自己真的长见识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还是让我跟着你去吧。”
“我觉得自己现在应付那些合作商,也渐渐得心应手起来了。”
两人说着话路过温栩之身边,而林染轻蔑的看温栩之一眼。
顾寒宴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温栩之身上,只是又对林染说了几句话,自己直接走进办公室。
门外只剩下温栩之和林染两人,林染坐下之后,故意将自己身边的东西整理好,发出很大的响声。
温栩之本来正在敲键盘,手指不由自主的停下。
“你如果对我有意见,你可以直接对我说,而不是把办公用品摔的这么响。”
听到温栩之的话,一边的林染反而更是转过来:“温秘书,说话也没有必要这么阴阳怪气吧?”
温栩之皱眉:“到底是谁阴阳怪气?”
她就坐在她身边,那些摔东西的声音,是以为别人都听不到吗?
林染顿时没好气的说:“也算是吧,我对温秘书的确有点情绪。”
“你说。”
温栩之继续操机键盘,听着自己耳边传来林染聒噪的声音。
如今她早就已经练就将林染的话当做耳旁风的本领,所以倒也并不是很在意。
林染却并不知道这一点,开始对着温栩之喋喋不休。
“温秘书今天表现的也太过分了,你作为一个秘书,为上司分忧解难本来就是你的工作任务,但是你当场甩脸子,你都不知道我要应付那些人有多辛苦呢!”
温栩之直接戳穿对方:“你刚才明明说了自己应对他们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怎么,在我面前和在顾总面前有必要说不一样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