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又想害我
又是一个双休。
周言昭回周家,不是泡在武术馆,就是泡在健身房。
别看她瘦,拳头很硬,小腹都练出马甲线了。
如今吴教练都不吼她‘小弱鸡’了,喊‘小昭’了。
最多骂一句:‘别骄傲,好好练,还差得远呢!’
周六,晚上十点。
周言昭从武术馆回来,进门就被保姆急切的叫住了。
“大小姐,你回来啦!麻烦你帮我个忙。”
周言昭神色冷淡,顿住脚步,与保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帮你什么忙?”
保姆挂着讨好的笑,把一碗汤递到了周言昭面前。
“我给先生熬着中药,走不开,升少今晚应酬,喝醉了,麻烦你帮我把这碗醒酒汤送去给他好吗?”
确实有股中药味儿。
周明义最近被周老太太逼着喝中药,是找老中医求的一个调理精子异常的偏方。
每晚只留一个保姆值班,算加班,四个保姆轮流加班。
周言昭不动声色,爽快的接了醒酒汤。
“好啊,不麻烦。”
“谢谢大小姐。”
保姆急匆匆的返回厨房,盯着火上的药罐子,怕溢出来。
周言昭端着醒酒汤上了楼,转个弯,扬手就连碗带汤的扔进了垃圾桶。
只要事关高畜牲和绿茶精,她都用不着伤脑细胞,只需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就对了。
总结起来也就四个字警醒自己:‘又想害我!’
“没门儿,这辈子连缝都没有。”
她小声嘀咕一句。
回到卧室,反锁了门,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次日,早餐时间。
周明义和高升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周言昭稍慢一步,进餐厅就发现俩畜牲脸色都不好。
老畜牲黑着脸,明显憋着一肚子火。
少畜牲白着脸,看起来确实像宿醉,不太舒服的样子。
“父亲,早。”
“兄长,早。”
周言昭机械的打完招呼,刚落座就迎来了老畜牲的怒火。
“混账东西!昨晚怎么不给你兄长送醒酒汤?你闹哪门子脾气?老子给你脸了?”
看来保姆已经告过状了。
高畜牲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周言昭不慌不忙,丢了个相当具有说服力的理由:
“父亲,我十七岁了,女大避父,也该避兄,大晚上的,我往醉酒的兄长卧室跑,影响不好。”
万一畜牲酒后乱性,遭殃的只会是她,周明义只会觉得她是被玩过的破鞋,不值钱了,白培养了。
那还不弄死她啊!
她转头看向伺候在一旁的保姆,眼神犀利,话锋一转:
“既然保姆不愿意做伺候人的事,使唤我去做,还留着干嘛?”
这大帽子扣的保姆双腿一软,摆着双手狡辩。
“没有没有,我不敢使唤大小姐,这是我的工作,是我没照顾好升少,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周言昭的解释很合理。
周明义的脸色好些了,没再责备,只是把怒火转移到了保姆身上。
“你,领薪水走人。”
“先生,我知错了……”保姆快哭了。
才来周家两个月,好不容易才应聘进来,很舍不得这份高薪工作。
一瞅周明义的脸色,保姆不敢再说了,急忙离开。
高升面色无波,笑道:
“小昭长大了,懂事了。”
周言昭与他对视着,空气中刀光剑影,她也笑:
“兄长过奖了。”
高升拿着牛奶杯的手越捏越紧,在杯子即将碎裂时,缓缓松了力度。
他终于意识到,小麻烦变成了大麻烦,不容小觑。
“小昭今天有什么安排?是去武术馆?还是去健身房?”
高畜牲这样问,难不成想一起去?
周言昭脑中十个马达全开,机智的把问题丢了回去:
“兄长今天有什么安排?”
他说:“我今天没什么安排,休息,想看看你武术练得如何了。”
果然如此。
周言昭应对如流:
“我也休息,在家练毛笔字,想多学点东西傍身。”
“听说好几个退休老领导爱写毛笔字,我自学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写的好不好,想请父亲指点一二。”
这碗茶照着渣爹的喜好来,准没错。
前世就逼着她练过毛笔字。
渣爹难得有了点耐心,接了话:
“吃了早餐去书房。”
闻言,周言昭先是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而后喜笑颜开。
“谢谢父亲,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让您失望,我保证!”
渣爹掀起眼皮,总算愿意看她一眼了,也就短暂的一眼,老脸又黑了。
她清楚渣爹这是个什么心理。
如此乖巧懂事、努力上进的女儿,可惜是个野种,能不扎老心么?
高畜牲还想说点什么,最终闭了嘴。
小东西不缠着他了,他反过来纠缠,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整天都没他插足的机会。
周言昭所谓的‘自学毛笔字’惊艳到了周明义。
她的字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并不是瞎练一通。
文时端庄优雅,武时狠厉冷艳,昭姐应该是这样
渣爹暗暗惊叹:小野种确实是天才,还真是学什么会什么。
她在渣爹的眼皮子底下练了一天毛笔字,完美避开了高畜牲的骚扰。
晚饭后,她早早上了楼。
习惯性反锁卧室门。
她在宽敞的阳台上,练了几套拳,又练了两小时双节棍。
完成今天的练功任务后,去洗了个澡。
她往床上一趴,抱着旧手机准备刷剧,突然来视频电话了。
是高畜牲的。
另一部手机她一直藏着,平时不用,六个保镖都不知道她有两部手机。
瞄了眼时间。
此时晚上九点半。
高畜牲不是在家吗?打什么视频电话?
她果断摁了拒接。
对方又打过来了。
她再次摁掉。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畜牲发了两条微信过来。
【这对袖扣是你母亲买给我的,刚在衣橱的缝隙里找到,要就拿去。】
下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对金灿灿的袖扣。
这确实是妈妈买的。
周言昭一看见妈妈买的东西在畜牲手里,情绪瞬间失控。
妈妈的感情绝不容畜牲玷污!绝不!
她翻身下床,要去拿东西。
手刚挨上门把手,猛然想起自己是一身睡裙,没穿内衣。
习武的原因,她长高了,身材凹凸有致,不像前世那么干扁。
大晚上的,穿成这样跑去畜牲的卧室,这是去找死吗?
她一下警醒,强行把情绪往下压。
返回床边,立即拨通老管家的电话,吩咐道:
“吴伯,兄长说,我妈妈买给他的一对袖扣不想要了,叫我拿走,麻烦您帮我去他卧室拿一下,谢谢。”
她放假,六个保镖跟着双休,只能叫管家办这事。
老管家兢兢业业,随叫随到。
“好的大小姐。”
等了十分钟左右,老管家把东西帮她拿来了,有些纳闷。
“大小姐,你跟大少爷闹得很僵吗?难得看到大少爷情绪失控,摔了东西。”
周言昭来了兴致,连忙问:
“他摔什么了?”
老管家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说:“他自己的剃须刀。”
想起刚才,剃须刀擦着老管家的脑门儿,砰的一声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就那力度,要是砸在头上,绝对受重伤。
周言昭拿酒精棉用力擦刚到手的袖扣,喜滋滋的说:
“摔得好,摔得妙,没摔我妈妈买的宝贝就好。”
老管家:“……”
这俩暗地里闹得这么僵,要不要向先生汇报?这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