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家事
“说吧，这块五行胶玉从何而来？”看着矮胖掌柜笑嘻嘻地将灵石收入囊中，李三响沉声问道。
“实不相瞒，这块灵材是我几天前从一位蒙面人手中收来的，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打听别人身份来历，所以该人身份我确实不知。不过当时那位卖家同时拿出了两块‘五行胶玉’，一大一小，那块大的当时他要价六万灵石，因为这种灵材所用较少，加之价格昂贵，所以我只收取了这块较小的，大的就被他带走了。”矮胖掌柜侃侃说道。
“哦？那块大的有多大？”李三响心中一热。
“差不多有这个三个加起来大小。”掌柜答道。
“那名卖家后来去了何处？”李三响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他离店之时说过要去参加‘暗黑拍卖会’！”掌柜先是遗憾的摇了摇头，接着猛地一拍脑门说道。
“暗黑拍卖会？”李三响眉头一蹙，这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暗黑拍卖会，是针对那些明面上的拍卖会而言，暗黑拍卖会上专门出售和收集一些在明面拍卖会上不方便出手和收集的东西，其东西的珍稀程度和价值往往比明面上的拍卖会高出许多。本次暗黑拍卖会，就定在三日后的城西‘老鸦山’。不过要想参加暗黑拍卖会，却需要专门的‘暗黑令牌’才可进入。”掌柜目露一抹狡黠之色，一根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说道。
“说吧，多少？”李三响见此微微一笑，这掌柜看到自己对那暗黑拍卖会感兴趣，分明是想利用机会再赚一笔。
“五千！”掌柜眼睛一眯，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在李三响眼前晃了晃，却是一面半个手掌大小的方形黑色令牌。
“成交！”李三响干脆地说道。说罢掏出灵石交割给喜不自胜的矮胖掌柜，一手拿过那面黑色令牌步出玉珍坊。
济川江是一条东西蜿蜒数百里的大江，该江将济川城一分为二，南片区域约占整个济川城的三分，但地势平坦开阔，背倚济川江的东南上风处便成为整个济川城的上善宝地，除了皮家居住在济川城的西南，这里聚居着蒋、金、秦三大世家。暮色沉沉下，济川江上讨生活的渔船开始泛起点点篝火，映照得整个江面上波光粼粼。
李三响一边欣赏着夜晚济川江的美景，一边沿着江边快步向东南走去，一年不见，他决定去拜访一下二师兄秦朗。
秦府是紧挨济川江一片占地宽广的府邸，站在两扇高大的朱漆大门前，李三响能分明听见江水潺潺流过的声音。
“干什么的？！”李三响正在左右打量，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叱喝，随即一名家丁打扮的劲装男子从门边的阴影里转出来，一脸警惕的看向李三响。
“这位大哥，我是秦朗公子的师弟李三响，今日前来拜见师兄，还烦大哥通禀一声。”李三响一边说着，一边把千机堂内门弟子的腰牌摘下来递给那名家丁。
“哦，原来是李公子，失敬，在下这就去通报张管家，请稍后！”家丁确认过腰牌后，脸色一缓，将腰牌递还给李三响，转身进入偏门。片刻之后，从偏门里闪出一名身形瘦长的中年男子，该男子上下略一打量李三响，双手抱拳笑着说道：“见过李公子！在下秦府张双根，请随我来！”
在这名张管家引领下，李三响来到一片气势恢宏的连片建筑前，透过庭院硕大的花园望去，对面居中的大殿内此刻正灯火通明，不时有晃动的人影和嘈杂的人声，倒像是不少人在此聚集一般。
“啊，是这样。离我们秦家家主、也就是朗少爷的父亲五十大寿之日还有五天，今晚家主、朗少爷和其他几位少爷、小姐正在里面商议寿诞操办事宜。”见李三响一脸疑惑，张管家笑着解释道，说罢引着他径直来到大殿门前。
站在殿门口向内望去，四壁悬挂的宫灯将宽阔的迎客大堂照耀得亮如白昼，居中端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剑眉星目，三缕长髯，气宇非凡，在其左面坐着一位面如满月、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左右两边则或坐或站立着十余名男男女女，秦朗在距离中间那名中年男子不远的右下首坐着，肩膀斜倚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右手托着腮帮，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李公子，这位便是咱秦家家主！”张管家上前与中年男子耳语几声后，返身向李三响招呼道。正在发呆的秦朗眼见李三响走入大堂，眼中不禁露出惊喜之色。
“见过伯父伯母！”李三响紧步上前，躬身向主位上两位中年男女施了一礼。过去在浣梦谷与秦朗交谈时，听其说过其父亲之事。这位秦家家主名叫秦登魁，生来并没有灵根，但人和名字一样，在读书仕途上倒是一帆风顺，官至二品大员，长期外放主政一方，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从此厌倦官场，告老还乡养病。为人公廉无私、中正平和，在济川府当地颇有名望。
“呵呵，三响贤侄免礼，前番朗儿多次提及，果然章华内蕴、少年英杰。张管家看座！”秦登魁一抬手，张管家连忙引领李三响坐在了秦朗右手边的空位上。
“李公子来得正好，前两天朗儿还和我提起你，待会就留下来一起参加家宴吧，你哥俩正好聚聚说说话。”正首那名中年女子也向李三响微微颔首。说罢转首望向秦家家主莞尔一笑：“老爷，五日后的寿诞操办已定的差不多了，我看朗儿和楚楚之事不如也一块定下来，这样双喜临门不是更好？”该女子话音刚落，李三响便觉察到身旁的秦朗身子猛地一挺，脸色竟是一副患得患失、大异常日的样子。
“咳…你们也知道，楚楚是早年我那名结拜兄弟的掌上明珠。我那名兄弟秉性耿直，在朝堂之上招惹了不少奸佞小人，以至引来杀身大祸。为保住一线血脉，楚楚从四岁起即改姓入我秦家，你我视为己出。楚楚也是上天庇佑，辛苦用功之下成为一名修仙者，更搏得‘江南双凤’中‘冰凤凰’的美誉。楚楚平日里虽冷艳了些，但心地其实最是孝善刚烈，颇有其父风范。正是如此，我才不愿在终身大事上强加于她！”秦登魁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这样吧，张管家，你亲自去怡心园请来楚楚小姐，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趁着大伙都在，这件事干脆让她表个态，也让朗儿心中的石头能落地。”见秦登魁一脸坚决之色，中年妇人无奈之下，低声向张管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