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役千金攻克磨难
铮！铮！铮！
剑器交击，短暂的交击后，红发的身影被刺中，倒下。
重新在擂台一角‘复活’的伊蕾娜闭上眼，反复回味着刚才对手的动作，简单的整理思路后猛地睁眼，再度发起冲锋。
铮！铮！铮！
又是几次剑器交击，短短几招、，伊蕾娜再度落入下风，只要二人再对上几招，她就会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再度以极其凄惨的方式死去。
面对即将到来的结局，伊蕾娜没有恐惧，没有悲伤。
她在笑，她在放肆的笑。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她的节奏，简直就像一曲乐章！
伊蕾娜继续对剑，只是注意力却全然不在剑刃上，而是在对手的肩膀，手臂，手肘，腰肢上。
观察这些部位的动作，就能先一步预判对手的剑招。
任何人使用武器都是需要身体进行发力的，只要观察对手身体的动作就能判断对手即将使出的招式。
这似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常识，然而，真正有能力在战斗中无视随时可能击伤自己的剑刃，反倒将注意力集中在对手身上。真正能做到，只需要简略扫过对手的姿态就能迅速判断出下一招是怎样的剑式的，却无一不是真正的大师。
这是一门，只有在尸山血海中才能磨砺出的技艺。
铮！数十次变招后，伊蕾娜终于陷入绝境，被压制到再无法进行防御。
利刃轻易地挑破她的喉管。
呼吸！
深呼吸。
再度复活过来的伊蕾娜没有第一时间发起冲锋，而是循着技艺拿着剑刃跳起舞。
她的耳中响起奇妙的旋律，这个节奏，这个鼓点是对手的剑术，是无数次将她杀死的残魂的战斗节奏。
伊蕾娜停下舞曲，踏着胸中的鼓点，再度向残魂走去。
铮！铮！铮！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
伊蕾娜的剑式，节奏，反应愈发娴熟了，这是完全传承自对手，完全来自于模仿对手学来的剑术。
又是过了几十招，终究是在伊蕾娜在招式变化上未能胜过几乎穷尽变化的残魂，被一剑穿胸，窒息倒下。
领悟，思考，感受，战斗。
渐渐地，伊蕾娜不再将死亡，将战斗看做一种折磨，反倒在每次死亡后都能变得更强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战斗！变强！变强！战斗。
所谓剑术师，便是如此。
她那被数据化的面板命名为【剑心】的特质正在发挥作用，若是换了一个人，即便能够屏蔽痛苦，恐怕也早就在无数次的落败，无数次的求而不得中疯了吧。
但她不同，她竟从这痛苦中找到一份乐趣，那是变得更强的渴望，那是想着苍空之上攀登的野望。
伊蕾娜再度从死后醒来。
明明秘传空间中没有太阳，只有灰雾之下暗淡的灰光，奇怪的是，她的瞳孔中竟迸发出丝丝缕缕的金芒。
距离胜利，只差一个契机！
战斗，死去。
醒来。
伊蕾娜猛地睁开眼，她找到了胜利的方程式，她找到了那个契机。
这个契机，是节奏。她一直落入了对手的节奏。
之前的她虽然总是主动出击，可是实际上一直在被压制着，渐渐地即便她已经能预判对手的攻势，能彻底明悟了剑式的种种变化却还依旧心中怀着恐惧。
始终觉得自己是防守的一方，想着如何应对对手下一式的攻击。
但是剑术，但是剑术不应该是这样的，剑术，乃是攻伐之术。
伊蕾娜双手将剑刃握紧，摆出鹰位起势的姿势，猛地踹击地面，若红色闪电般来到残魂面前。
竖劈！
伊蕾娜一剑劈下，心中却在想对手的下一招。
她的下一招会是上斜切，挡住我的攻势后转换下斜切，逼迫我防御。
那就比他更快！防御？不，这个早就该入土的老东西才应该防御！
竖劈接上斜切，变招！横斩！
伊蕾娜如暴雨般的攻势被残魂挡下，只是这并不代表残魂正处于优势。
恰恰相反，掌握了攻击节奏的伊蕾娜攻势一浪盖过一浪，除非她出现重大失误，亦或是体力消耗殆尽，不然这场胜利将注定被她拿下。
不过，重大失误？那怎么可能，同样的战斗，她已经经历了无数次！
铛！
伊蕾娜的剑势密若骤风，剑刃舞的越来越快，而残魂反倒在不断的格挡中动作愈发慢了下来。
终于，二人剑式之间出现一个间隙，一个伊蕾娜尚能发起攻势，而残魂无法回击的间隙。
利刃入体，没有血液，一道意念体又怎么可能有血液呢？
看着插入自己身体的物体，残魂冰块儿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体力濒临极限的伊蕾娜看向残魂生出一个疑惑。
她，居然会笑吗？
这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只见空中，金色的流体顺着残魂的指尖流入伊蕾娜的眉心。
随后，世界消失。
伊蕾娜重新回到院落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能证明一切发生过的，唯有刻印在伊蕾娜脑海中繁重的战斗记忆，以及那门剑技。
秘传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和正常世界不一样。
伊蕾娜在秘传空间中经历了难以计量的死亡后，对于在庭院中的罗林不过经过短短一小时。
万物探查发动。
罗林惊讶的发现伊蕾娜不仅学会了战技，还升了两级，到了十三级。
那么，我自己
罗林用万物探查观察自己，果然也升了一级。
太棒了！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升级。这秘传空间真的是太棒了！
这是什么令人艳羡，哦不，令人唾弃的资本家行径。
完全不需要努力，只要给员工打鸡血，让员工努力就能提车提房。
真是，太令人唾弃了！
罗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笑容，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伊蕾娜的肩膀。
而陷入沉思中的伊蕾娜却没有注意到罗林的此番动作。
这,就是战技吗？不是说任何战技都要经过长时间练习才能习得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我现在就能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