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夜间通话
“你只能提一个在我们能力范围内且不违背我们意愿的条件。”林子墨一脸认真的神色，接着他又顿了顿，继续说道，“作为补偿，我们可以辅助你过入学考试。”
苏羽书本来听完前面的话刚想又要扭头就走，但听到后面那句后，沉思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林子墨和李方辰各自把自己的考试内容和见解给苏羽书说了一遍。
苏羽书虽是满脑子疑惑，学校怎么会有这样的入学测试？不过却微微松了口气，要是笔试她反而过不了了。
“入学测试无非就是测试身体素质和随机应变能力嘛。”苏羽书听完之后说道。
“可以这样理解，游戏舱你不是玩过吗，就在那里面进行测试，你就当是一个必须要通关的游戏场景就行了。唔就是有一点累。”李方辰说道。
“你身体素质也不错，多留几个心眼，应该就能过了。”林子墨摸了摸下巴，说道。
苏羽书之前不仅是他们班的副班长，还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
至于正班长，则是林子墨。这就是苏羽书一直对林子墨不服的原因之一，为此苏羽书经常给林子墨找麻烦。
李方辰则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
“我肯定能过啊，还用你说？”苏羽书瞪了林子墨一眼，冷哼一声。“说实话你帮我是应该的，鬼屋那事儿我还记得呢。你应该感谢我没找你麻烦！”
林子墨被噎了一下，没有生气，倒是在心里想着就不能给这泼妇好脸色。
苏羽书又问了一些关于入学测试的问题，然后林子墨强忍着想揍她那张睁大了眼睛瞪着他的臭脸的冲动，给苏羽书说了那个招生老师于清川的电话号码，让她回家跟父母商量下，能不能入学。
下课铃声响起，苏羽书背着书包回家。
林子墨、李方辰两人收拾完东西结伴回家。
“子墨你说，苏羽书真会跟咱们去转学？”李方辰推了推他的眼镜，说道。“你说她，图啥啊？”
“我哪知道。”林子墨摇了摇头，他抬头看着蔚蓝天空，看着云卷云舒，看着路上人来人往，耳边传来三两声吆喝，竟然有些迷茫。
“哎方辰那你说，……街上这些人来来往往，他们都是为了什么？”林子墨朝着拥挤的人群和热闹的摊位抬了抬下巴，问道。
最美人间烟火色。
李方辰看了一眼，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挤人，人群中夹着商贩而已。
“接学生回家和卖小吃？”李方辰挠了挠头说道。
李方辰性格大大咧咧的，从来不去管这么多。
“也许吧。”林子墨笑了笑。
“子墨，咱们买根烤肠呗。”李方辰闻到空气中忽然飘来的香味，擦了擦口水说道，他第一时间就闻到了烤肠的气味。
“好。”林子墨也是立马赞同。
于是两人乐呵呵的往一个拥挤的摊位上靠了过去。“大叔我要三根，我是大客户！先给我吧！”李方辰的声音传开。
“好好！人人都有份，不要挤！”小推车后面的大叔也是乐呵呵地回应。
日落西山时，两人吃着香肠，背着书包并肩而行，身后拖着长长的两道身影。
不知，到了那所学校后还会像如今这样热热闹闹，快快乐乐吗？
林子墨略微一想便抛到了脑后，管他呢，到时候就知道了。
“老妈，我回来啦！”
苏羽书回到家，发现她老妈不在家后，心想着估计又是去打麻将了。
然后她便敲了敲她老爸的书房门，还没得到回应，她便推门而入。
“小羽书回来了呀！”苏尧令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回来后，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笑呵呵地说道：“今天过的怎么样？开心吗？”
“那个，老爸，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苏羽书手拽着衣角，正在思考着怎么说。
“说吧闺女，怎么了呀。”苏尧令说道。
“我想……转学。”苏羽书说道。
“嗯？为什么？因为林子墨？是不是林子墨那小子又欺负你了？”苏尧令愣了一下，然后眯了眯眼睛。
“是因为林子墨，不对，不是林子墨……哎呀不是这个，是其他的事情。是因为他们要转学了。”苏羽书抓了抓头发，说道。
“所以……你也要转学？你想转哪儿去？跟林子墨他们转到同一所学校吗？”苏尧令有些疑惑。
“林子墨和李方辰他们转去那个什么……唔什么渊中学了。我记不太清叫啥名了，对了老爸你听说过那个什么渊中学吗？”
“什么渊中学？”苏尧令皱了皱眉，“是叫深渊中学吗？”
“对对付，就是那个学校，他们转到深渊中学了。”苏羽书点了点头。“听林子墨和李方辰说那里特别有意思，所以我也想转过去，爸你听说过这个学校吗？。”
“你确定他们转去深渊中学了？他们是自愿去的？”苏尧令眉头锁的更深了。
“听他们说，他们父母都是支持他们的，所以……我也想去。”苏羽书看到自己老爸皱着眉头，心里慌慌的。
苏羽书小时候很是调皮，所以她没少挨老爸板子，自然她对她老爸一直有种敬畏之感。
“行，我知道了。”苏尧令点了点头，然后补充了句，“明天你先去上学，我考虑考虑，明天晚上给你答案。”
“哦好的。”苏羽书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苏羽书离开她老爸的书房后，跟林子墨两人聊了会儿天。
一个三人的聊天群中，“我老爸说考虑考虑，明天给我回复。”
群昵称叫“玩火的纯情包租婆”的群友说道。
群昵称为“李方辰”的群友发了一条消息，“所以你爹现在是什么态度？让不让你转学？”
“明天就知道了，急什么。”“玩火的纯情包租婆”说道。
一个房间中，林子墨窥了一会儿屏，就放下了手机，摇了摇头。
这三人正是林子墨、李方辰和苏羽书，放学的时候，苏羽书说给三人建一个群聊，李方辰便拉着林子墨同意了，三人用的都是游戏中的名字。
书房中，苏尧令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打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你让你儿子去的？”苏尧令皱着眉头说道。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是招生办的主动找的他。”
“所以你就让他去了？”苏尧令问道。
“他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管？”然后电话那头那声音顿了一下，“这么多年了，该放下了。况且咱们当年的事情，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放下？当初死了多少……”苏尧令刚说出半句话，便闭上了嘴，因为他的妻子和女儿都还在家里。
“你不怕林子墨出什么危险吗？你都……”
“尧令！”林子渊喊了句，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孩子们想做什么让他们去做，毕竟那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咱们……咱们的时代过去了。如果学校那边有什么问题，我会出面处理。”
林子渊继续说道：“而且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会比我们更优秀。”
“行，既然连你都看开了，那我再这么坚持就显得迂腐了。”苏尧令深吸了口气，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挂断电话后，苏尧令又是满脸踌躇，不情不愿地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江云亭吗？听说你……现在混得挺不错？”
“你谁啊？”一个房间中，江云亭一脸嫌弃地说道。
苏尧令满脸堆笑，“嘿嘿，是我啊，苏尧令啊。”
“谁是苏尧令？我不认识。”江云亭冷声道。
“哎还在为当年的事儿生气吗，林子渊都放下了，你还放不下吗？”苏尧令扶着额头。
“当年不知道是哪几个闯了那么大的祸，然后刚解决完就跑路了，让我一个人给你们擦屁股，知道我这几年怎么过的吗。”
江云亭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现在还好意思联系我，说吧，有什么事儿？没事儿我挂了。我可不像你，我忙着呢，没时间跟你唠嗑。”
“哎呀别急嘛，嘿嘿这不我有个宝贝闺女，她想去你那儿上学，听说你现在都年级主任了？给我闺女捞进去呗。没事儿，进了你那学校，你随便训都行。”
“嗯？你忍心让你宝贝闺女进来？”江云亭愣了一下。
“有什么不忍心的，只要你别嫌她闹腾。”苏尧令笑呵呵地说道。
“跟你一个德性……”
“什么跟我一个德性，我闺女不似我似谁？”苏尧令笑呵呵地说道。“你就说你帮不帮这个忙吧。”
“帮，怎么能不帮呢！不过你记住啊，你欠我个人情，以后得还的。”江云亭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道。
“江老狗，你现在连我都算计了？”苏尧令瞪大了眼睛。“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哈哈都是跟你学的，不答应？那我挂了！”江云亭胜券在握。
苏尧令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
“放心，不会为难你的……”
苏尧令不等江云亭继续开口，便立马挂断了电话。
但很快江云亭就又打了回来，“挂我电话干什么？不让我说话了？”
“……手机信号不好。”苏尧令揉了揉脑壳，无奈说道。
电话那头，江云亭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呢？你们还回来吗？”
“我们？”苏尧令倒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年那件事之后，他们就已经没脸再待下去了。“我们就算了，回不去了已经。”
“其实，并没有人怪你们……”
“行了不提这个了，这么多年了，也该释怀了。苏尧令扯开话题。
“你和林子渊、李云溪他们联系过吗。”
“唔林子渊没有……话说他现在都怎么样了？”江云亭见苏尧令不想聊当年那件事后，也只好顺着苏尧令的话说下去。
忽然江云亭想到了什么，问道：“林子墨就是他的儿子？”
“嗯？你不知道？”苏尧令有些诧异，林子渊没跟江云亭他们说过这个？
“这家伙！”江云亭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这家伙真就想老死不相往来？
“林子渊没联系过你吗？”苏尧令喃喃着，然后随即又问道，“林子渊他过得倒挺好的。话说李云溪那家伙和你都聊了些什么？”
“和你一样，他也欠了我个人情。”江云亭继续说道：“你先别扯其他的，跟我讲讲林子渊那家伙怎么回事？”
“他啊……”苏尧令脸上露出思索神色，轻声开口：“可能是对学院有怨气吧。”
一阵沉默。
“对了，孩子们去了你们学校，你无需特意关照，一切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真要关照的话，给他们上点强度。”苏尧令想了想说道。“我可不希望历史重演在我们孩子身上。”
“行，我自有分寸。”江云亭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苏尧令舒了口气，喊道：“闺女，来我书房一趟！”
“来啦来啦！”苏羽书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她老爸喊她，便跑了过去。
坐在苏羽书旁边的苏老妈扭头看了苏羽书一眼，刚才苏羽书已经和她说了她想转学的事儿。她叹了口气，便继续看起了电视。
“我已经帮你问好了。这几天你就可以着手准备入学测试的事情了。”苏尧令继续看着他那本书，随口说道。
“嗯？这么快？我听说林子墨他们说，就算想要一个入学名额，似乎都特别难吧？”苏羽书一脸疑惑，那个深渊中学不是招生都经过层层筛选的吗？
“嗯对，这个名额确实费了我好大的代价才获得的，你一定要通过入学测试，然后进去之后努力学习，可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每次都倒数了。”苏尧令一脸严肃地说道。
欠江老狗一个人情啊，这代价能不大吗！
苏羽书看着她老爸那严肃的表情，当即表态道，“好的老爸，这次一定不会倒数！”
苏尧令挥了挥手，示意苏羽书可以离开了，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已经到了门口的苏羽书，“慢着，你把这个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