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不是老爷爷，叫我凡哥
“王翔叔叔！”俊胜大声儿打招呼。
“小俊胜！”王翔大步走了过来。
“妈妈今天上午牧野阿姨和王翔叔叔在葫芦那边吵架了！我劝架来着。小朋友不能吵架，大朋友也不能吵架。是不是。”俊胜非常认真得说道。
“知道了。我们不说吵架的事。”我小声儿对俊胜说道。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你和俊胜的书包都在，我出来看看。”王翔说着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他眼神打量着站在一旁的费莫凡。
“这是。。。？”
“王翔叔叔，这位老爷爷帮我抓萤火虫，还没有抓到。我想给妈妈看看。”俊胜说着又要去抓费莫凡的手杖，被我先抓住了他的手。
“咳咳！咳。。。我今晚在这里吃饭。”费莫凡说着把手杖换到了身旁另一边。
“您是老周的朋友。这边是后院办公区，老周的包场的在前面。我叫服务生来带您过去。”王翔说着拿出了手机。
“你是谁？”
“这家店是我的。”
“不用了，我的人来了。”
快步跑过来的冯宝天满头大汗：“费总！周老板到了。额！夏女士？”
“你好。”这位称职的秘书，每次都把老总落单，事后才出现。
“您今晚也在这里吃饭？”冯宝天好奇得看着对面的人。
“不是。”我简单回答，不多做解释。
“关于您的赔偿。。。”
“走了！”费莫凡甩起手杖一指，打断了秘书要说的话。
“是！”冯宝天差点被费总手杖打到脸。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可他很确定费总现在很不高兴。难道是因为在这里碰到了这个女人？
“等一下！过来拿萤火虫！”费莫凡侧着身说道。
我的手空了，俊胜朝着费莫凡跑了过去。
“老爷爷你抓到了吗？老爷爷真的吗？谢谢老爷爷！”俊胜说的‘老爷爷’三连，把周围的人都给叫懵了。
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儿子，杀人于无形。
冯宝天眼睛转了一圈最终落到费总身上。倒吸一口热气，冒出一身冷汗。
费莫凡从西服兜里拿出一个手绢，里面两个小亮点。拿到俊胜面前。
“哇！”俊胜伸手去接，面前的手绢又被提高了，碰也碰不到的高度。
“我叫费莫凡。你只能叫我凡哥！记住了吗？”费莫凡弯着腰视线平行得看着俊胜说。
“凡哥？是烦人的‘烦’吗？”童言无忌啊！
周围的人都笑出了声。
我没有笑，走过去伸手握住费莫凡拿萤火虫手绢的那只手腕，然后蹲下身另一只手指着手绢对俊胜说：“你想看到这样的萤火虫，还是喜欢一群萤火虫在一起？被这样抓起来，不能和自己的小伙伴在一起生活，对吗？妈妈教过你，大自然里的生物有自己的生物链，人类不能怎么样？”
俊杰撅起嘴：“妈妈我错了！我不应该让老爷爷帮我抓萤火虫。我想带回家也给爸爸看。妈妈不生气，我再也不抓萤火虫了。”
我松开了抓着费莫凡手腕，抱起儿子：“下次妈妈和爸爸一块带你去玩动物园好吗？”
“好！”
“我儿子不是让人随便逗乐的！”我狠狠得瞪着费莫凡说完转身离开。
“老凡哥哥你把萤火虫放了吧！”俊胜大声儿喊了一句。
孩子到了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了！我深吸一口气忍了忍，没忍住！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不许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我送你们回去。”王翔说完就跟着我。
“费总！”冯宝天轻轻得叫了声儿。
“扔了。”费莫凡把手绢交给冯宝天。拄着手杖往前院走去。
冯宝天接过手绢打开一抖，两只萤火虫飞了出去。手绢就先放在自己的兜里。
伸手去扶费总，被费总嫌弃得躲开了。冯宝天只好跟在费莫凡身后，他看着费总走路的腿，怎么比刚才瘸了？也不敢问。
费莫凡冷着脸，快要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看着好像是在整理衣服，他用手掌擦去额头的汗，擦过衬衫。
此刻他的膝盖很疼。刚才一个跨步抱住晕过去的夏文捷，膝盖又扭到了。就是在那十几秒他还顺手抓了两只萤火虫放在了兜里。
摸了摸鼻头和嘴唇，刚才两个人碰到一起的温度现在好像在。刚才不是触碰，是轻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吻。
“费总？还需要什么？”冯宝天问道。
指尖离开嘴唇：“去开门！”费莫凡面无表情地说道。
包房的门被打开，里面只有一个人。
“莫凡老弟！不好意思堵车来晚了！一会儿自罚三杯。”一身黑色中式唐装，手拿折扇身材矮胖染了一头红发刚四十多岁的男人，见到来人马上站起来，笑起来像是大肚弥罗佛。
“好久不见老周！”费莫凡没有多余的寒暄，坐到了主位上。
老周赶紧坐到费莫凡身边的位置小声儿说：“多谢老弟的提点，没亏本，小有盈余。”说完老周笑着的眼睛一亮。
“哇！老弟。你这个祥云胸针的帝王绿绝了！现在投资这些？”周总是个精明人，有一双能听见钱响的大耳朵，特别是面前还坐着这位真佛投资人。
低头看到在西服外套上挂着一枚绿色胸针。他拿下来放在手心上看了一眼，满不在意得放回了兜里。
“只是戴带出来润个气。谈正事。办好了？”费莫凡看着周总。
明明是比自己小十多岁，可是每次见到费莫凡周总都紧张，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办，办好了。对外是公关公司，实际是做讨债的，还有给钱就骂人的水军，这几年主要业务就是做小视频赚钱，给钱什么都拍，然后发到网上，擦边不违法。查他们手机知道的，两次都是一个叫罗丽娇的女人找他们做的。这几个人我已经找到了，把他们的设备都砸了，人警告过了，他们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最近这公司没有任何业务。还需要往后办？”
费莫凡看着手杖上的家族徽章：“不用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公司去办，胡乱造谣的这帮人这次要他们长记性。辛苦了！这顿饭我请，玩的尽兴！走了！”拿起手杖费莫凡站起身。
“不用！咱们谁跟谁啊！再说这里有我股份，我还是半个老板！”
“是吗？那大老板是谁？”
“我哥们儿的弟弟。是这家店的大老板。王翔，这里环境和菜品都非常好，要是有时间尝一尝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保证！”周总信心满满得说。
费莫凡：“下次来试试。”
冯宝天在楼下的收银台，买了三十万的代金券，留给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