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抢到新娘花束的女孩
刚走门口就看到杨牧野跑了过来：“那个人，谁？！”牧野爱出汗，跑得满头大汗。
“已经走了，买了一件衬衫。走吧，婚礼快开始了。”
“你没事吧？坑你多少钱？”
“一万八。”
“一套？”
“一件。”
“什么！一件衬衫！一万八！你傻吧！这是碰上团伙诈骗的了！报警！哪家店？他们是一伙的！付款凭证给我！”杨牧野响亮的声音回响在一层大厅里。周围的人都看向我俩。
“你小点声儿。看着不像是骗子。说是一会儿秘书联系我。”
“你看谁都是好人！给我手机！”
“我用银行卡付款的。”
杨牧野一把拿过我的手袋拿出银行卡，接下来就是一通熟练得操作。冻结银行卡防止被盗刷。“好了！你这张卡暂时冻结了。先参加婚礼，然后再查监控报警。别什么人都信！这就和碰瓷儿一样！”
说得对！一万八的衬衫，我确实很‘傻吧’。
重新回到婚礼现场，刚坐下婚礼司仪就上台了。
前面一段长篇过后：“首先让我们有请征婚个人隆重登场！”
音乐响起，周围所有人都转过身去看登场的人是谁。牧野吃着刚拿的小蛋糕，完全不理会。我也只是礼貌性得鼓掌。
一片骚动，男女老少都拿出手机对着走来的人，更有人从座位上站起来挤到前面去拍照，看着司仪的表情更是夸张到两眼放光的地步。
征婚人，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人，颇受敬仰。他们这样疯狂像是在追什么明星的粉丝。
“谁啊？他是证婚人？怎么年轻证婚人？太帅了吧！”
“是新郎那边的。听说是世交。”
“好帅！多拍几张！啊！百年不遇啊！”
杨牧野凑近我小声儿说道：“那是妖精！还‘百年不遇’。这帮花痴！”蛋糕全放到嘴里，一盘子吃完了。
走上台，一身黑灰色西装，白衬衫打着黑色领带，发蜡整理出来的简单大背头略显潦草，可是帅的依旧是那样醒目。那件白衬衫真白啊！一万八啊！他不穿衣服也帅！什么！夏文捷你在想什么，脸上泛起一股火辣辣的气息。
站在花墙下的男人的表情严肃又冷漠，与婚礼现场显得格格不入，他脸上没有一点笑容。根本不去看周围人一眼，几乎是半个后背对着台下的人。
我看着看着突然他扭头目光投过来，我们两个人的眼神对视在了一起。瞬间好像在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我在看着彼此，掌心又热了起来，刚才的感觉又回来了像是在做梦，深吸一口气让神志回到婚礼现场。也许是婚礼现场气氛的关系我竟然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很热烈？！
“婚礼正式开始，让我们有请新人入场。”音乐再次响起。
第二排空出的两个座位是给台上证婚人和他的秘书留着的，当他从台上走下来的时候，刚坐下就有女人凑过去，都被在他身边的秘书拦退。
婚礼司仪：“接下来，大家期待的环节要开始了。新娘要抛花束了，幸运儿是谁？可爱的女士们准备！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扔远点！使劲儿扔啊！”后面一堆人喊着。
红色的花束从空中划过，一堆人开始疯抢，就像是篮球场上争球的一幕，个子高还是占据优势。而最后拿在手里的才有球权。
最终花束被一个年轻的女孩抢到。
“让我们恭喜这位幸运的女士！请问您的男伴来了吗？”
女孩害羞得摇摇头，她拿着花束捧在胸前说道：“我想将手里的花束送给这里在座的一位男士。”说完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新郎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赶忙拉着新娘的手一块走下台，新郎单手扶在女孩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小声儿说了句什么，再看女孩儿的脸一下子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新娘也在安慰女孩说了几句。
我坐的位置正好听到女孩小声儿说道：“不就是一束花，拒绝了又怎么样。”
牧野小声儿说道：“看来是一厢情愿啊！”
“这是陈小姐？”
“新郎的远房表妹，从小在这边上学，两家人就走的比较近。”
“她要给谁？”
眼看女孩捧着花向前走去，走到了第二排的位置，周围的人都在注视着她，花举到了证婚人的面前。
“送给你。”女孩子直视男人双手捧花说道。
男人看了一眼女孩手中的花，一扭头没有说话。
站在旁边的男秘书这个时候赶紧站出来，是习惯了这种场面，礼貌得对女孩说道：“我们费总从来不接受任何人送的花。谢谢小姐了。”
女孩站在原地没动，场面很尴尬。新郎快步走过来接过女孩手里的花束转身对着场内的嘉宾说道：“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接下来请大家到场地中央，我和新娘要共舞一曲”。
司仪马上接着说道：“请大家移步到场地！拿到靠前的号码牌的各位，一会儿抽奖的时候是有可能抽到大奖啊！新郎与新娘为大家准备了很多惊喜！大家快来啊！”说完司仪跑到了人群里，带着一众人离开。
“快起来，走吧。”我拉着杨牧野的手。
“我的大客户来了，现在过去打个招呼好像不太好吧。等一会儿敬酒的时候再过去吧。”杨牧野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走到了女孩身边。
女孩站在原地看着可怜巴巴得，她想多看男人一眼的权利都被秘书无情得拦着。
“牧野！是杨牧野吗？”
“谭总好！我是杨牧野，刚才还说一会儿等到敬酒的时候过去和您打招呼。”牧野说着就走了过去。
“平时假小子，今天差点没认出来啊！牧野你和朋友一块来的？”
“是的！这是我好朋友。来！老夏。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公司的重要大客户，也是我大学时代的教授现已经退休，还是我非常尊重的。。。”
不等杨牧野说完，谭总笑着抢着说道：“忘年交，酒友加茶友，还是徒弟。”
“不敢！不敢！谭总，认识我爹比认识我早，他们是快二十多年交情了，退休后一直放不下一颗做木匠的决心，后来又对古建感兴趣，所以就跟着我老爹在一块学习古建，我爹还经常带着谭总去现场。不是观摩，是真上手学。谭总果然是活到老学到老啊！向您学习。”
“这贫嘴啊！给你介绍一下我家亲戚的孩子叫陈倩倩，牛津大学建筑系今年刚毕业，明天进项目组实习。你们碰面的机会很多。照应一下。”说着在女孩子的头上拍了拍。
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低着头说什么也不抬头看人。谭总看着杨牧野点了下头。
“你好！叫我杨姐或者牧野。后续的对接工作繁琐工作量很大，你有什么不懂得随时问我。来咱们留个微信。”牧野响亮的声音让人瞬间清醒，说完就拿出手机在女孩面前晃悠。
杨牧野开朗的性格能很快感染身边的人，女孩抬起头脸色还是很苍白。
“你先过去找你阿姨。我在聊几句。”
女孩子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脸上有了些颜色。她眼角偷偷又看了一眼男人，当然她得不到任何回应。
“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事儿看不开。”谭总说话的时候看向坐在一旁的证婚人。
男人整理了一下西服，从座位上站起来。
“谭叔我就先回去了。”
“莫凡谢谢你特意回来。你知道那小子从小就把你当亲哥一样，你不回来他就一直推迟婚礼说必须让你当他的证婚人才行。真没办法。这次回国多待些日子，定个时间咱们一块吃顿饭。我给阿珍找到了珍品鱼胶，已经让人在你车边等着了。行！知道你不喜欢热闹，回去吧。”谭总像是看自己的儿子一样慈祥得看着眼前的男人。
就算是对着非常欣赏喜欢他的长辈，男人脸上始终也没有笑容，只有礼貌得表情轻点了点头。
一句‘谢谢’也不说，这个男人真够冷漠的。谭总对他这样的反应好像很习惯，我站在人群最后看着他们。
男人和他的秘书离开了。我们和郭总一块往山庄里走去，欢笑声已经传到了室外，谭总加快了脚步刚走上台阶，女孩倩倩端着满满一托盘食物迎面走来，她的眼神在找人，接着又是失望的眼神。
“倩倩真懂事，知道我口渴了。来你们也一块。”谭总说着将女孩托盘上的东西全都分发给了身边人。
结果我和牧野手里各有一杯黑咖啡和一盘丝绒蛋糕。谭总自己手里一杯拿铁和一大盘水果蛋糕。
看着女孩再次失望得走远了，牧野是一个敢说大实话的人：“谭叔。您这糖尿病少吃点。有时间好好开导开导这孩子啊！工作中可不能有这种情绪。”
谭总无奈得说道：“放心！倩倩只对他这样。这孩子平时做事很靠谱的。否则也不会让她进公司实习，我拎得清。真要是工作能力不行，你直接给我退回来！”
“好！谭叔你放心。”牧野说完和谭总，咖啡碰杯，达成一致。
一场盛大的婚礼啊！持续到了晚上八点才结束。
叫了代驾，我没喝酒，可是杨牧野喝高了。最后她成了整场婚礼的气氛组组长，又是领舞，又是敬酒，又是献唱。
还有一个人也喝多了，情场失意的女孩陈倩倩。在杨牧野的带领下完全放飞自我，在舞池里跳了一段国标舞，引得全场爆发沸腾了。后来才知道人家从小学的，还是省国标队国外拿过一等奖。可酒量一般喝了几杯就困了，在最后要睡着的时候不忘高喊了一句‘花束是我的！是我的！’然后抱着一个大气球睡了。
我扛着一个醉酒的女人回到了家。
“跳舞！我要跳舞！跳！”歪七扭八扶着大门嘴里还在念叨。
“到家了！跳舞的下班了！”连扛代扔得终于弄进了家门。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的杨牧野，端着一大碗醒酒汤喝下去后沙哑着嗓子说：“忘记查监控了，那个诈骗团伙！你等我换上衣服咱们去报警！”
“不用报警，不是诈骗团伙。是参加婚礼的人。”
“婚礼上的谁啊？你认识啊？”
“证婚人。”
“谁？”
“证婚人。”
“啊！那个超级大坏蛋！费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