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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洪常真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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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施主,你手中可是佛祖遗物,琉璃神灯?”

    那人开口问道,声如洪钟。

    叶辰闻言一震,连忙点头。

    “正是!大师如何得知?莫非……”

    那僧人微微一笑,摆摆手。

    “贫僧法号净空,乃金光寺主持。小施主远道而来,实属难可贵。手中之物,更是举世无双。贫僧虽不才,但对佛门典籍略知一二。或许能为施主解惑,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叶辰闻言大喜,顿时眉开眼笑。

    “净空大师,您老人家能尊赐教,那是小僧的福分!还请大师不吝赐教,小僧洗耳恭听!”

    净空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这佛灯,乃佛祖坐化时所化。传说彻悟其中奥妙,便可修成正果,齐天大圣。然佛法无边,参悟不易。非得见性明心,顿悟真谛,方能窥其堂奥。”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

    “小施主可知,佛祖当年顿悟,究竟参透了何种真理?”

    叶辰摇摇头,一脸迷茫。

    “僧钝,不知所措。还请大师明示,点拨迷津。”

    净空闻言,缓缓上双眼。

    似在凝神思索,又似在体悟。

    半晌,他徐徐开口,语重心长。

    “小施主啊,你可曾听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

    净空开双眼,目光炯炯。

    叶倾城愣了一下,小心地问道:“大师是说,万物皆空,空到哪里去?”

    ” “哈哈哈!”清空忍不住大笑,“施主啊,佛家讲究的是悟性,不是死记硬背。 你这一问,不是正中间有了‘执着’的病吗?”

    叶辰尴尬地挠挠头,读懂笑道:“大师教训得是。小僧愚钝,还请大师明示。”

    净空轻叹一声,意味深长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物虚幻,皆由心生。你执着于外相,妄想参透灯的奥秘,岂不是本末倒置?真正的智慧,应该向内求,照见自性啊。”

    ” 释义: “天意如此,吾心安,吾心安。

    “不错。”清空慰问地点头,“小施主虽然年轻,但悟性尚且不差。你只要放下执念,明心见性,自然能参透其中奥妙。何须外求?”

    叶问,心中有光。

    他激动地跪倒在地,连连礼。

    “多谢大师点拨!小僧塞顿开,醍醐灌顶!从今往后,必当勤修功,参透灯中真意。若能彻悟佛法,定将重谢大师!”

    净空连连摆手,谦道:“贫僧不过随口点拨,何足挂齿。倒是小施主勇于求教,虚怀若谷,难能可贵。你我也听有缘,往后若有不明白,虽然来问,贫僧定当知无不言”

    叶辰大喜过望,再三叩谢。

    他正要告辞,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大师,小僧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净空闻言,微微一笑。

    “小施主有话直说无妨,贫僧洗耳恭听。”

    叶辰吸了口气,斟酌道:

    “小僧此灯,本是为了妖除魔。洪常的魔头,觊觎灯的力量已久。若能让他逞凶,后果不堪设想。不知天高地厚,助我铲除此魔?”

    “原来如此。”

    净空若有所思,轻抚胡须。

    “妖魔作,毁武林,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不过施主也不必太过分,凡事皆有因果。善到头有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叶辰闻言,不禁皱眉。

    ”大师的意思是说,我们袖手旁观,听其任之?“

    “非也。”

    净空摇摇头,正色道:

    “小施主有除魔卫道之心,这倒是好事。但妖魔乃是心魔所化,单凭蛮力恐怕难以根除。它执着于外战,不如多多修心养性,以德服人。久而久之,自然能化干戈为玉帛,获众望所归。”

    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大师教导,小僧铭记在心。从今往后,必当以德服人,以理服众。但洪常之恶贯满盈,若不严惩罚,恐怕难以服众啊。”

    “这个……”

    净空思忖片刻,缓缓开口。

    “贫僧倒是有一计,未尝不可一试。”

    “哦?”叶辰来了精神,“还请大师明示!”

    净空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

    “施主可曾听过‘以毒攻毒’这个成语?”

    叶辰愣住了,一脸懵逼。

    “大师的意思是说,我也去学习邪门歪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贫僧没答案啊……”

    净空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

    “施主啊,佛门讲究悲为怀,岂能去学什么左道旁门?贫僧的意思是,亲自给一个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愁不能立?”

    “这……”

    叶辰又愣住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师莫非是开玩笑?洪常那等穷凶极恶之徒,怎么可能说回头就回头?再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擒住他,现在放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施主请听我说。”

    净空语重心长,字字珠玑。

    “佛门人,从来没有问出身。人心皆有善恶二念,关键看你如何引导。洪常虽然作恶多端,但未必没有一线善念。倘若我们一味打压,只会让他加恶,永无回头之日。反之若能感化劝戒,以德服人,未尝无回头的可能。届时不胜正,岂不美哉?”

    叶辰犹豫再三,将信将疑疑。

    “大师说的似乎有理,但恕小僧钝,实在难苟同。纵使常肯回头,我也难放心将他放出。莫非大师有信心,让他彻底洗心革面不成?”

    净空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施主,贫僧自有办法。你只需助我办一事,洪常的去留,就由贫僧全权处置。倘若贫僧无法感化于他,任凭施主处置,绝无二话。”

    “哦?这话怎么讲?”

    叶辰来兴致,连忙问。

    “贫僧打算在金光寺开坛讲法,广邀四方英雄,共武林盛事。洪常虽为阶下囚,仍不算个人物。若是施主能助我将我请来,在众瞩目下,未尝不能让他回心转意,重新做人。”

    净空语气坚定,胸有成竹。

    叶辰一听大喜,连连点头。

    “妙啊!大师高,实在是高!如此一来,常想不悔都难。他若是当众表态,皆大欢喜。若是愚昧抗拒,也再无话可说,任凭发落!”

    他兴奋地搓搓手,迫不及待道:

    “事不宜迟!小僧今日洞天地,将常那厮请来就是了。还请大师赐福,静候佳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净空双手合十,慈眉善目。

    “贫僧住在金光寺候,祝小施一路顺风。 但切莫要鲁莽,待机方能事半功倍。”

    “请遵照大师教导!”

    叶辰大喜过望,连连躬身作别。

    他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小僧叶辰,必当不负所托,为佛门,为武林,斩妖除魔!”叶辰离开天竺,一路风尘仆仆,直奔洞天福地。

    他一心想要早日将洪常押解到金光寺,以印证佛法,化干戈为玉帛。

    然而天不遂人愿,半路上却出了子。

    原来洪常这伙诡计多端,竟是设局暗算于他!

    叶辰猝猝不及防,险些命丧黄泉。

    多亏苏清影带人及时赶到,这才死里逃生。

    “夫君!”

    苏清影一把将叶辰揽入怀中,泪流满面。

    “妾身昼夜忧虑,寝食难安。总算你平安归来,不然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

    叶辰紧紧回抱爱妻,潸然泪下。

    “爱妻莫怕,为夫大,岂会如此恃宠而骄?更何况有你为我遮风挡雨,为夫什么好怕的?”

    两人深情相拥,旁若无人。

    半晌,叶辰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苏清影。

    “对了爱妻,洪常那厮可曾抓到?”

    苏清影点点头,咬牙切齿道:

    “放心,那魔头已被嬷嬷身五花大绑,关在地牢里。他的党羽余生都已打尽,夫大可以尽职尽责,无后顾之忧。”

    叶辰闻言,却是苦笑头。

    “罢了,这次不能任性妄为。为夫在天竺有个机缘,遇到一位得道高僧。他老人家主张开坛讲法,当众点化洪常,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为夫已经应允,还望爱妻助我一臂之力。”

    “什么?!”

    苏清影瞠目结舌,一脸的不可置信。

    “夫君莫不是在开玩笑?那洪常穷凶极恶,坏事做尽。你我好不容易才擒住他,现在却要放虎归山,让他当众忏悔?万一他装模作样,卷土重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连连摇头,显然难以苟同。

    叶辰叹了口气,轻抚爱妻秀发。

    “爱妻有所不知,那位高僧法号净空,乃是佛门泰斗。他老人家慈悲为怀,主张感化教教义。以德服人,未尝不是一条明路。洪常虽然十恶不赦,但在万众瞩目下,未必没有回头机会。再者者那净空大师,也算是出言担保。倘若洪常装模作样,到时候还有大师摆平?”

    苏清影迟疑再三,终于叹息一声。

    “罢了,妾身虽然不太繁荣,但夫君既然已经应允,岂有二话?便由着夫君去吧,一切小心行事就是。”

    叶辰大喜过望,紧紧握住爱妻的手。

    “有爱妻支持,为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现在就去请洪常那厮,让他识见佛门的德高望重!”

    夫妻二人说干就干,当即来到洞天福地的地牢。

    只见地牢里黑灯瞎火,死气沉沉。

    洪常被五花大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见到对方,他却地狠狠地瞪了一眼。

    “叶,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跟我单干,别骗子诡计多端!”

    叶辰冷笑一声,毫不客气。

    “洪常,你还有脸说别人卑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设局暗算?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你害死多少回了!”

    洪常闻言,恨得咬牙切齿。

    “哼,叶辰,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跟你没完!等我恢复自由,第一个就宰了你!”

    “是吗?”

    叶辰不屑一顾,冷冷说道:

    “你确定你还自由吗?就凭你这副德性,还想做主?做梦去吧!”

    洪常一听,顿时慌了神。

    “你……你想干什么?顾及还能失去的孩子吗?”

    叶辰看着他,突然意味深长一笑。

    “放心,我可没那么开心,跟你耗上一子。相反,我正打算放了你呢。”

    “什么?!”

    洪常愣住了,张大了嘴巴。

    “你说什么?放我下来?叶辰,你没发烧吧?”

    叶辰无奈地摇头,解释道:

    “别误会,我可不是大发慈悲。但有个得道高僧,想要点化于你。他老人家主张在金光寺开坛讲法,让你当众忏悔,慎重革面。如此一来,或许还能给你重新做人机会。”

    “哈哈哈!”

    洪常闻言,忍不住仰天大笑。

    “叶辰,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堂堂魔教教主,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点化的?就算是玉皇大帝亲临,我也不介意。还忏悔?做梦去吧!”

    叶辰也不恼怒,只是耸耸肩。

    “无所谓,反正你得选。要么跟我去金光寺,要么就跟老鼠伴,慢慢烂死。你自己看着办吧。”

    洪常听了,气得七窍生烟。

    他恨恨地瞪了叶辰一眼,咬牙切齿道:

    “行啊叶,你丫的!老子就跟你走这一趟,看你们还能玩什么花样!不过你最好记住,别以为什么破和尚撑腰,就能奈何得我!我洪常从不吃这一套,更不稀什么忏悔!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叶辰闻言冷笑,毫不客气道:

    “少贫嘴,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反省。说不定开了窍,就能顿悟人生真谛,不至于被贪嗔痴束缚一。”

    他吩咐我们下令将洪常押解上路,自己则与苏清影坐镇大局。

    一路上叶辰心情大好,信心倍增。

    有净空大师坐镇,洪常还能出什么花来?

    不出三日,一行人浩荡在金光寺。

    叶辰将洪常交由僧人看管,自己则去向净空请安。

    “施主辛苦了。”

    净空亲自迎接,慈眉善目。

    “洪施主可曾带领?为难施主吧?”

    叶辰拱手作摆,笑道:

    “托大师的福,洪常那厮虽然不太情愿,却无力反抗。 如今已然请到,就看大师的本事了。”

    阿弥陀佛。

    净空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施主,贫僧自有办法。届时单凭佛法点化,未必不能让他幡然醒悟。”

    叶辰闻言大喜,对净空更加钦佩。

    有这样一位得道高僧坐镇,有什么好担心的?

    当下请致电人员,协助净空布置讲经堂。

    誓要让武汉盛会,名满天下!

    很快,金光寺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讲经堂前挂满彩旗,高悬横幅。

    上书“佛教盛会,武林同欢”八个月大字,煞是醒目。

    四方宾朋,名流雅士,纷至沓来。

    一时金光寺内外,熙熙攘攘,盛况空前。

    叶辰亲自主持大局,忙得不亦乐乎。

    苏清影则在一旁助人,处理细节。

    夫妻二人配合默契,天衣无缝。

    转眼间到了开坛讲法的日子。

    叶辰正要入场,却冷不丁杀出个程咬金。

    “叶贤侄,别来无恙啊。”

    不是旁观者,正是他那个鬼祟的师父,洪常!

    “师父?”

    叶辰吃了一惊,有些跌倒。

    “您怎么了?不是让您静养了吗?”

    洪常阴恻恻一笑,不怀好意。

    “哼,徒劳无功之举,为师能不来场?再说那老秃驴净空,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竟然敢说要点化我?真是不自量力,白日做梦!”

    叶辰闻言,顿时头大如斗。

    “师父您就别添乱了,这可关系着武林安危啊。再说您伤势未愈,怎么折腾得起?”

    洪常冷哼一声,不屑道:

    “就那点伤,还奈何为师!叶贤侄你啊,太天真了。区区一个死秃驴,也敢班门弄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敢说要点化老夫!”

    他老眼一横,行动就要冲进讲经堂。

    “而且慢!”

    叶辰连忙拦住,紧急情况:

    “师父三思啊,净空大师佛法高深,岂是常人可比?您贸然冲撞,恐怕会自取其辱啊!”

    洪常闻言,反而大笑。

    “哈哈哈!叶贤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那老秃驴了!你以为他是什么神仙下凡?就算真有几分道行,也休想降得了老夫!”

    说着他不由分说,推开叶辰就要去。

    叶辰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心中暗自祈祷,但愿净空大师真能有所作为,感化这个顽固不化老魔头!

    讲经堂内,座无虚席。

    高朋满座,群贤毕。

    净空端坐蒲团,神态自若。

    洪常被押解至他面前,双手被缚。

    “洪施主,别来无恙。”

    净空微微一笑,语气愉快。

    “贫僧有请,不知洪施主可愿赏光?”

    洪常冷哼一声,不屑道:

    “哼,不过一介秃子,也敢班门弄斧吗?就凭你,也配点化老子?”

    阿弥陀佛。

    净空合十拜佛,不以为忤。

    “洪施主何动气?佛门广大,普度众生。贫僧随缘说法,谈不上班门弄斧。”

    洪常气得直跳脚,怒斥道:

    “住口!少跟老人套近乎!你以为装模作样,老人就稀罕了?告诉你,老人活动来嚣张跋扈,不吃你这一套!想点化老人?下辈子吧!”

    净空闻言不怒反笑,悠然道:

    “施主执意不悟,可惜贫僧本不想说,你可怜我直言。你可知自己为何屡次吃苦,难逃果?”

    “哼,还不是叶那小子狗屎,屡屡屡坏我大事?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老子何至于沦落至此?”

    洪常恶狠狠地瞪了叶辰一眼,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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