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妖魔在哪呢？
既然没有多少人看，余弦也不打算继续演出。
收拾好后他便离开了酒楼，回家修炼并等待萧胖子的消息。
走到家门口时，许多正在唠嗑的邻居瞧见余弦，连忙躲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余弦明白邻居们估计也是知道了那个流言。
虽然他面色平静，但是心中也是有着一团火。
任由谁被这样的污蔑造谣，都会生气。
午后，萧胖子动作很快，说是明日清晨，结果大日还未落山，便有了消息。
等重新来到酒楼，余弦看到萧胖子正乐呵的坐在一楼正堂，身旁放着一个食盒。
“余兄弟，那人我查到了。”
萧胖子倒了一盏茶水递给了余弦，余弦接过后坐在对面，轻饮一口。
“城北燕山堂的秋水茶？”余弦尝出了茶水的来源，爷爷还在的时候，藏着一盒秋水茶舍不得泡。
前几日这盒秋水茶被那群泼皮都给烧毁了，想起来余弦心中还是会泛起波浪，心中依旧残留着余火。
“看来余兄弟也是个爱茶之人啊！”萧胖子感叹一声。
“不。”余弦放下茶杯，“只是我爷爷有一盒秋水茶舍不得喝，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既然老爷子喜欢，我这多的是，燕山堂有我几份子在里面，过几天我给老爷子送几担茶叶过去！”
“不用了，爷爷去世了。”
“嘶抱歉了余兄弟，我的错我的错。”
“没事。”
余弦摇摇头，看着满脸歉意的萧胖子问道：“所以那被妖魔缠上的人，住在城北燕山堂附近？”
以萧胖子的性格，并不会专门去买谈不上珍贵的秋水茶，哪怕他可以免费拿都不会去。
“余兄弟果真聪明！”萧胖子竖起大拇指，“原本我还以为不会这么快就找到的，你猜怎么着？我才刚刚向手下人吩咐，结果燕山堂那边就给出了消息。
那个被妖魔缠上的人是一个年轻人，其父母皆在燕山堂中为长工。
避免找错人，我还专门过去瞧了一眼，这才放心回来告知余兄弟你。”
余弦点头，“麻烦萧老板了。”
“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是吩咐一嘴而已。”萧胖子笑呵呵的，“余兄弟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过去瞧上一眼？”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空，碧蓝的天空之上大日斜挂，距离下山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
“就现在吧。”
余弦饮尽杯中茶水，站起身，“顺路买些礼品，上门拜访可不能失了礼数。”
余弦轻笑一声，礼尚往来，礼给了，要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就不能怪他过分了。
“我就知道，所以这礼我已经准备好了。”萧胖子掀开了身旁食盒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干果。
“多少钱，我付给萧老板。”
“没多少，也就二两银子。”
萧胖子并没有制止余弦付钱。
他知道余弦的性格，装模作样的推脱反倒让人看不起，这次收了钱，等下次清点木偶戏报酬的时候，补上一些就好了。
将二两银子放到酒楼柜台内，余弦便提起食盒，跟着萧胖子朝城北走去。
没走几步，萧胖子嫌弃天热，便让人从酒楼后面牵出马车，带着余弦坐上去。
虽然城内马车速度并没有多快，但总比用双腿走要快的很多。
两刻钟后，马车便在燕山堂前停下。
萧胖子带着余弦走进了燕山堂，没一会儿就有一位白发苍苍的掌柜出来接待。
“萧老板。”掌柜微微一拜。
“燕山堂掌柜清楚那人所住之处。”萧胖子对着余弦说道。
余弦道：“还请老掌柜带路。”
“公子请跟我这边来。”燕山堂掌柜笑着在前面带路。
往街道左侧深入没几步，就是一条三人宽的巷子，余弦听到这里到处都是交谈的声音，明显人口不少。
也难怪被妖魔缠上的流言传闻会传递的这么迅速。
本身百姓平时就没有多少娱乐，遇见这样稀奇的事情自然会被作为谈资，等到其他地方上工时又会和旁人说，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满城皆知。
“苏山那两夫妇都十分的老实，他们的独子苏寻仲我看的也十分喜欢。
年初时本来想让他们把寻仲带到燕山堂来，我来培养培养，结果二人说他们对寻仲有另外的安排。”
燕山堂掌柜语气有些惋惜。
“既然人家父母对孩子有安排，那我们也不必热脸去贴冷屁股。”萧胖子道。
燕山堂掌柜认同的点头：“所以老朽我也就没有强求，嗯，到了，就是这家。”
说完，燕山堂掌柜停在了一家紧闭大门的小院前。
他抬手敲响大门，并且开口喊着：“苏山！柳萍！”
不一会儿大门内就传来喊声：“来了！”
几息后大门打开，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后。
“老掌柜，这是？”中年男子看着燕山堂掌柜身后的余弦和萧胖子，语气有些迟疑。
“这位是萧老板，另一位公子是萧老板的朋友。”燕山堂掌柜介绍。
中年男子恍然大悟，他也是燕山堂的老人了，自然是知道萧胖子。
“萧老板，请进请进。”中年男子连忙让开了路，并且朝屋内喊着，让媳妇烧茶。
“不必了。”
余弦先一步进门，将食盒递给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疑惑的接过，随后余弦的话语让他瞪大眼睛。
“这个食盒里是我上门的礼，我叫余弦，是木偶师。”
余弦轻眉淡写的说道，不用说太详细，中年男人已经明白了一切。
“既然你家孩子说，是被跟我制作的妖魔木偶长相相同的妖魔给缠上，那么我便有责任来看上一眼。”
说着，余弦朝一处房屋走去。
他已经听见了声音，住在这个地方的只有两名男性，除去中年人外，剩下的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称自己看完木偶戏被妖魔缠上的人了。
中年男人连忙追了上去，可是他总是落后一步。
十来米的距离，转眼就到。
余弦拉开房门，光线越过他的身躯照进了屋内。
屋内家具十分简单，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木床。
木床上一名十八九岁，还未脱离少年稚嫩的年轻人口中喃喃自语，正如早上酒楼那名客人所描述的一样，在不自觉的喊着“妖魔，妖魔”！
通过灵气，余弦可以感知体内，他不清楚对其他人有没有用，不过余弦打算试一试。
中年人才踏入房间，就看见余弦一只手按在年轻人的肩膀上，眼眸微垂，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想高声阻止，但是余弦忽的瞥了一眼过来，中年人就像被扼住喉咙的蛤蟆，只能发出呃呃的声音。
萧胖子随后也走了进来，但是此时余弦已经收回了手，并且朝着门外走去。
“怎么样？”萧胖子问道。
余弦想起刚刚的尝试，通过灵气不仅可以对自己的身躯进行感知，对他人的身躯也可以。
但他并未在年轻人的体内发现所谓的妖魔，无论是血肉骨骼，亦或者血管经脉，都没有奇怪的地方。
但年轻人这副模样不像是演的。
所以。
“妖魔在哪呢？”余弦像是在自问。
萧胖子满头雾水，没明白余弦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的余弦转过身躯，他好像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但屋内现在只有中年人，以及那名神志不清，叫做苏寻仲的年轻人。
余弦看着苏寻仲，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原来妖魔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