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生病了
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真的?
我昨晚还烧了一锅饭?这个没一点记忆。
我是怎么了?
他决定再试一次,看看昨晚发生的事是不是可以重复。
孔民转身回到卧室,拿起书桌上高二的一本物理书,漫无目的地翻看起来,他花了近1小时翻完了这本书。
然后他和衣躺在床上,想让自己睡去,再把昨晚发生的事重来一遍,把他的物理也学好。
可是根本睡不着。
此时是上午时间9点多,他精神饱满,情绪高昂。
不管他如何地折腾,昨晚的事没有重来。
一种崩溃焦躁的情绪控制充斥着孔民。
他告诫自己静一静,静一静。
他想起气功书上看来的气沉丹田的呼吸法,也称逆向呼吸法。他以前练过,没什么特殊效果,但可以很快让人入静。
书上这样写的:“吸气收腹,气沿椎脊而上至头顶百汇穴,呼气自百会而下,沿眉心鼻口胸椎而下至丹田,小腹微凸气沉入腹。“
用人话讲就是:“吸气的时候收腹,吐气的时候鼓腹。具体的说:吸气时腹部内收,让意念带动气流缓缓到达头顶百汇穴,吐气时让意念带动气流至下腹部,即下丹田,感觉到腹部微张。”
就是和普通人吸气时肚子变大,吐气时腹部缩小,刚好相反,所以也被称为“逆向呼吸法”。
孔民让自己静坐在床沿,闭上眼,练习起逆向呼吸法,连续的深呼吸和缓慢的吐气,很快让孔民平静下来。
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焦躁情绪在消散,然后思维开始变的敏捷,脑子里开始复盘昨晚的经历……
记得他睡觉前看了一下座钟,当时是10:10。
然后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次看座钟时,是10:30,当时还拿起化学书。
对了,就是这里开始不正常了,我睡觉前看过化学书,怎么会过了20分钟后又拿起化学书?
然后连续看了所有的高中化学书,还做完所有的练习,那时凌晨1:50。
也就是我用了3小时20分钟看完高中的化学书,做完所有的课后练习。
后来我被尿憋醒了,当时看到座钟显示是11:08
我离睡前看的时间才过了58分钟,离第二次看钟才过了38分钟。
38分钟,和3小时20分钟有什么关系?38分钟和200分钟有什么关系?
差不多有5倍多的时间差。
为什么我做梦,不对,是梦游,为什么我梦游时的座钟会显示1:50?是我梦游中的错觉?还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间?
哪一个世界?哪一个时间?
难道真像《科幻世界》中说的那样,我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不会吧?
我还是原来的我,一个学渣。
不对,我的化学知识明显突飞猛进。
难道我还在做梦?
孔民百思不得其解,又开始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于是他想去找阿兴,希望阿兴能证明自己现在的状况。
听阿兴说起过,他在村办竹器厂上班。
村办竹器厂在刚开始建设时他去过,翻过东面的那座山,地势就会变得平缓,有一大片平坦的山地,村里把厂建在那里,方便周围的老百姓运输毛竹卖给厂里。
听说这个村办竹制品厂,目前效益不错,主要生产竹席,听说接下去准备生产竹地板。
孔民骑上自行车,路过阿兴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闭,家里应该没人。
孔民大概骑行了半小时,来到了村办厂的大门口。
这个村办厂坐落在一块盆地的中央,门前有一条公路通过,公路的外侧是个断崖,大概有个七八米高,断崖的下面是竹林,断崖的边上有几块凸起岩石,在一块大岩石上修了一座凉亭,凉亭里建有石桌石凳。
这和孔民第一次来时完全两样,那时候厂还没建设好,刚做好地基,场地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建材,有好多泥水工在砌墙,有1个头戴安全帽的在现场指挥。断崖边的石头也仅仅是石头,没有凉亭。
现在这里的厂外面有一圈透空的铁栅栏,栅栏顶端带有尖刺。围栏里的厂房有两排,都是高平房。前面一排厂房的顶上装着一排大字:“中国孔龙村竹木制品厂”。
孔民想:“这来头不小,中国开头。这个厂还生产木制品啊,以前没听说过。”
来到厂门口,门卫室里走出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他对着孔民喊:“孔民,你怎么来这里?放假了?”
“啊,是大伯伯啊,您在这里当门卫?”这个出来的老人叫孔建国,是孔民爸爸的堂哥,和孔民家有所来往,所以孔民认识他。
“嗯,你来厂里有什么事吗?”孔建国拉着孔民的手问。
“我来找阿兴的,哦,就是董国兴。”阿兴的全名叫董国兴,家里人大都叫他国兴,只有孔民等几个小伙伴叫他阿兴。
孔龙村孔姓是第一大姓,张姓是第二大姓,村里人要不是姓孔的,基本就是姓张的。董姓是小姓,没几户人家。
说起来,董国兴的辈分和孔民母亲是同辈,按辈分孔民应该叫阿兴为舅舅。只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阿兴叫惯了孔民为小民哥。
“你找国兴啊,你在接待室等一下,我去叫他。”孔建国把孔民引到接待室,然后又跟接待室的一个年轻女孩说:“这是我大侄子,他找国兴有点事,让他在这里坐一会儿。”
那个年轻女孩“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干她的活。
这个女孩在一个厚厚的本子上写写画画,孔民猜可能是个记账的 。
孔民没事就打量起接待室,他发现接待室内侧有个通道,通道门框上挂着“陈列室”的牌子。
通过那个门,孔民看见陈列室里面的货架上摆放着不少竹席,地上还摆放着不少木雕。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女孩手里捧着一杯茶水过来准备递给孔民,发现孔民伸个脑袋看,于是邀请孔民参观陈列室。
“小孔啊,喝茶,你可以进去看的。”
“不用了,我想问一下,你们厂里生产的木制品就是木雕吗?”
“是的。我们山里有好多大树,有的死了,有的锯了,张书记觉得浪费了可惜,于是请了东洋木雕师傅来厂里开发新产品。张国兴就跟着那师傅学刻木雕呢。”
“啊!阿兴他现在学刻木雕啊,那他以后会是个艺术家。”孔民听了女孩对阿兴的人介绍,很惊讶,也很高兴。
“小民哥,你来找我啊?有什么事吗?”阿兴满脸兴奋地看着孔民,快步走进接待室。
孔民看到阿兴来了,很是开心,大声说:“啊,木雕艺术家来了,小民没有什么大事,就想请教艺术家几个问题。”说完几个人都哈哈大笑。
孔民想起自己的事,瞬间笑容不见了,他拉起阿兴往外走,跟孔建国和那位不知名的姑娘说:“我有点事和国兴商量,让他陪我到外面走一会儿。”
“好的。”
孔民拉着阿兴走出厂的大门,往那凉亭走去。
“小民哥,发生什么事了?”董国兴看着孔民这个样子有点担心。
“阿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昨天晚上你离开我后到现在的经过?”孔民期待地看着阿兴说。
阿兴有点发懵,“这有什么好说的。我离开你后就回家了,回家就睡觉了。”
“阿兴,你昨晚几点钟睡觉的?”孔民打断了董国兴的话,提问。
“几点钟?我没看,只是在睡觉前,我妈对我喊了句:‘10点多了,可以睡觉了。’我妈说后,一会儿我就睡觉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那你今天是几点起床的?”孔民继续问。
“我每天定着6:50起床的。因为厂里有早餐,我起床后,到厂里吃早餐,然后8点钟上班。怎么了?”
“没什么?你觉得你从昨晚到现在你自己正常吗?”孔民有点焦躁地问。
“正常啊?怎么了?”董国兴被问的莫名其妙,不觉回答的声音也变高了。
“没什么。”孔民停了一下,继续说:“阿兴,我可能生病了。”说完,孔民叹了一口气。
“你生病了?看不出来啊。你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阿兴表示惊讶。
“我觉得自己生病了。”孔民转过头,避开阿兴的目光。
“小东哥,那你觉得自己生了什么病?”阿兴被孔民弄的想笑。
“神经病。”说完孔民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