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晋升为教官
仔细一看,才见得清楚,原来这家伙是岩蟒,也称之为缅甸蟒。
它擅长于在深山岩石缝隙度日,并以其巨大的体型和震惊的力量而着名。
尽管岩蟒性情温和,但那隐藏的攻击性绝对不容忽视。
这丫挺大,重量肯定破了二百公斤,缠绕力度绝对惊人。
它似乎并未有逃走的打算,挤在窝里面,可以猜想是雨水将它的家冲垮了。
我绷紧神经,计划利用附近的芭蕉树和巨大的岩蟒进行一次跳跃,借力将自己翻越到这高出整座山峦的巨石上。
一旦成功,到达山顶算是唾手可得了。
看着那肥硕的蟒蛇,以它的庞大体重,应该撑得住我这么一搞。
我就担心,别被它给反咬一口,虽然它无毒,但那咬合力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全力使出双手,将身下巨石猛推,身体像脱弓的箭一样弹了起来,跳得像水面上的青蛙。
不等身体落下,我双手一抓,就环抱住了芭蕉树干。
我低头一望,方才那一跳如果计算有半点差错,就得被那死木头拖下山崖!
芭蕉树果然经不起我这么一折腾,立马向外倒塌。
好在这下我离巨蟒更近了。
已经能清晰看到它浑身泥色滑溜的鳞片,抓准机会,我一把死死抓住了缅甸蟒的尾巴。
“靠!”
当我终于抓住那东西时,才发现它不是什么缅甸蟒,那明明是一双壮实的人腿!
我刚骂了句:“他妈…”
立马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被我拉的那人失去控制,一起被我拖着跟着石流滑下去。
“我去你的,该死的功夫佬…”
这运气,直接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我居然把奈温那两根像柱子一样的大粗腿当成缅甸蟒了。
转眼间,我们俩裹着泥土和石块,从山上滚落如飞。
不知怎的,奈温那拖着的圆木和我拖的在空中缠绕在一起,卡在一棵横树的枝头上。
我们倒挂着,上下颠倒,撞来撞去。
不到半分钟,我和奈温都头晕眼花了。
他刚用泰语骂了句脏话,那树枝突然一软:
「佛祖…啊…」
幸好那棵横树最后挡住了我们,减少了我们和地面的撞击力。
但我们还是滚落下山坡,连滚带撞。
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被乱石狠狠摩擦断裂。
这次魔鬼训练,我的膝盖也被石头砸得粉碎,尾骨更是伤得不轻。
奈温的情况更惨,直接断了一条腿,手臂也是严重骨裂错位。
这次的负重登山训练,简直就是一场全军覆没的灾难,没人能完好无损地走下这座山。
连严酷的丹波教官也束手无策。
他不可能把我们都清除掉,只能等我们的伤口恢复,才能继续下一轮更加残酷的训练。
三年来,我在军寨中经历了一桩又一桩的残酷试炼,让人无法想起,只能说,我就像一个被无数伤疤粗暴拼接而成的怪物。
数百人在诡异疯狂的试炼中被淘汰,犹如犁田的犁头淘尽池底的泥沼。
最残忍的一项是,让人和猛虎同进一个铁笼子,进行血肉横飞的搏斗。
让众人观看,让那些准备上场被碎尸的少年看看最后的下场。
这其间的惨烈,言语已无法言表。
鲜血如流水,残肢如飞。
每天的恶心训练后,是层出不穷的生死任务。
一不小心,就可能变成一具冷冷的尸体横在战场上。
活下来的,只剩我和奈温,还有华人罗浩。
凭借高超的格斗技巧,以及无人能及的野外生存本领,我们仨得到了帮军头领苏貌将军的赏识。
他愿意出重金雇佣我们,任职军寨的教官。
甚至比先前威胁我的丹波教官还高了一级。
但奈温和罗浩委婉回绝了,他俩借口要回家探亲,其实心里另有打算。
我心知肚明,这俩兄弟向往的不是这帮穷鬼团伙的苦日子,谁稀罕在这鸟不拉屎的破竹舍遮风挡雨?
两人早已心猿意马,想在地下赌场站岗。
那才是金钱美人,肆意纵欢的天堂啊!
苏貌将军允许他俩离开,唯一的条件是他俩不能在缅甸与任何其他帮派搭上线,不然格杀勿论。
奈温和罗浩那是乐得其所,三下五除二,忙不迭地钻出苏貌的魔掌。
而我选择留了下来。
我抓着那区区两千缅币,兢兢业业,为这些帮军筑基,栽培新鲜血液,生杀大权尽在握中,任何触犯军规的杂碎,只需动动指,轻松送他见阎王。
除了在战场上,我没杀过任何新鸟。
我严格改正了过去暴虐的训练制度,伤亡率降得低下。
而且我要求手下,只要有一个吸叶子,被发现立马关进水牢整一个月,严重就强制踢出去,欺负良家妇女更是千万不能,敢违者我立马当场枪毙。
不知不觉已经两年。
我麾下一百多人,听候我号令。
这天夜刚黑,警笛声突然撕裂夜空。
副将丹波焦急地下达命令:
“31旅帮被昂赛叛军攻占,损失惨重,你立即率先锋突入敌阵,探明虚实,牵制敌人!我们将迅速派五旅重兵,强力支援。”
新兵们对战场既好奇又兴奋,眼里闪着野性的光芒。
他们互相交换兴奋的眼神,满脸战意地争论着,讨论谁会用马克泌机枪一个人扫平半个旅的敌军。
他们还没意识到:
真正的战场无比残酷。
抵达战场路上,他们还在兴致勃勃地分享战争经验,却不知道,我们中间连个应急的军医都没有。
没人包扎伤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因此我和丹波教官再次吵了起来。
我心知肚明,他老是在苏貌将军面前打我小报告,恨我恨得牙痒痒。
“我们都是人,不是让你随便拿来威胁的工具!”
我甩下他这句话。
丹波认为暴力才是军人的美学,而我所谓的人性,不适用于弱肉强食的军区。
当我强烈要求见苏貌将军进行汇报时,丹波副将一副瞧不起的嘴脸: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偷渡过来的华夏佬,叫你声教官是给你面子。你,只不过是随便使唤的棋子罢了。将军很忙,不能随便是个人想见就能见的。”
我回头冷眼一挥手,命令我的队伍下去休息。
不给医疗器械又怎样?
我就不下令动身!
丹波副将在压力之下硬是咽下这口气,终于答应了我,给了每个人止疼和帮助入睡的吗啡,连麻古都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