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平阳公主的忧愁
说曹操,曹操到,吴宁送东方朔出门时,正看见平阳公主和卫青正要踏入桃花居。
平阳公主自从卫子夫一事后,经常来桃花居找衣容,感谢她救了卫子夫,并且还把功劳都让给了自己,让自己的弟弟刘彻对她另眼相待。
同为公主,但馆陶长公主总是压她一头,经过此事,自己已经替代馆陶成为长安城最有权势的女子了。
故平阳公主每次到访都携带不少奇珍异宝以示感谢,和衣容也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衣容见钱眼开,自然十分欢迎平阳公主的来访,翰轩通报后,立马施施然的下楼,让翰轩把平阳公主和卫青请到一楼的隔间待客。
吴宁虽然历史学的并不好,但也知道卫青的的鼎鼎大名,很是崇拜,而且卫青也是第一次来桃花居,自是十分好奇。
故给衣容、平阳公主、卫青奉上三杯茶后,就在衣容右侧方跪坐了下来,想听听两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到访桃花居。
那知吴宁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卫青规矩的在平阳公主的左侧方跪坐,并未说一句话,吴宁偷偷的打量着他,只见他皮肤黝黑且粗糙,脸庞轮廓清晰,如同山峦般峻峭。
眉毛浓密而有力,宛如两把利剑,锐利而威严,鼻梁高挺,他的嘴唇紧闭,线条分明。
身材高大魁梧,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
“不愧是一代名将呀,长的就像一代名将。”吴宁腹诽着。
衣容和平阳公主聊的都是长安城最近流行的妆容、服饰等等,吴宁对此并不感兴趣,听了昏昏欲睡。
但又不敢造次,起身离开,那毕竟是公主,刘彻的姐姐,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失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突然她听到平阳公主道:‘容娘,实不相瞒,我有一事相求’时,来了精神。
而且吴宁居然察觉到卫青此时的脸上有一丝慌乱,心里不禁更加好奇了起来。
此时吴宁看到平阳公主看了她一眼,吴宁立马心惊肉跳,惊觉这是平阳公主有秘密对衣容讲,不让她听下去了,吴宁立马起身告退了。
吴宁出门看翰轩正在擦拭摆放胭脂的柜子,悄悄的对翰轩道:“不知道平阳公主有什么事求衣容”
翰轩道:“你想知道,等平阳公主走了,自己问衣容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看见卫青也走了出来了。
吴宁两眼放光,忙走向卫青道:‘卫将军’
卫青一愣道:‘吴娘子,我可不是将军,只是一个小官罢了。’
吴宁自知说错了话,忙解释道:“不敢欺瞒卫公子,我和白马寺的虚空大师学过一些看相之术,卫公子你这是贵人的面相啊,大富大贵之命,将来将官至封侯”
卫青正色道:“我身为人奴之子,现已免遭笞骂,已是万幸。
如今还得当今陛下赏识,赏我一个小官做,让我能安身立命,已经是感恩戴德,不敢再奢望立功封侯”
吴宁接口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接着又噼噼啪啪一顿输出,把自己所知道的褒义词全都输出一遍,也全然不顾贴不贴切。
翰轩拿着拂尘,惊讶的张着无法闭上的嘴一动不动的看着吴宁,心中腹诽:“难道被邪祟附身了”
翰轩的余光又看见卫青脸色由红变白,变青,变紫,又变红……
就在吴宁的一顿输出中,一楼的隔间里,此时平阳公主四十多岁的高龄居然露出了少女般的羞容:
“容娘,我在长安城虽然位高权重,但身边没有一个贴己人,我有些心事都不知道该和谁说。”
“容娘,我视你为我的知己,你又是个有本事的,我憋着心里的话也只好对你吐露了,希望我说了你不要嘲笑我,哎!”
说着平阳公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假笑。
凭着衣容的聪明,大概也猜出了平阳公主的烦恼之事,温柔的笑道:“平阳公主,但讲无妨,我和你一见如故,必帮姐姐排忧解难”
平阳公主眼睛亮了亮:‘有容娘的这番话,我现在安心不少,我呀,虽贵为公主,但有些事也身不由己’
说着陷入了回忆中:
我是父皇的第一个女儿,父皇对我宠爱有加,在我豆蔻年华时,父皇看遍了所有的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世家儿郎,精挑细选,选中了当时的开国功臣曹参的曾孙平阳侯曹寿给我当驸马。
曹寿的性格温和,对我也是体贴入微,我那时骄横跋扈,曹寿依然对我依然十分的礼让。
我当时年龄小,也不懂什么情爱,他虽然对我关怀备至,但我依然对他十分厌烦,嫌他太过拘谨。
当我诞下了大儿子曹襄后,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我的儿子上,对曹寿更加的不上心。
说着平阳公主掉下了眼泪。
衣容知道,平阳公主的儿子,曹襄刚死不久,知道平阳心痛,忙帮平阳公主擦拭眼泪,以示安慰。
平阳公主沉静了片刻,又道。
现在想来,可能是我那时小女儿心态,想要多情浪漫的,会甜言蜜语的丈夫,偏偏曹寿木讷、拘谨,一丝不苟。
可惜呀,他身体不好,也许是被我气的,没几年,他就病故了。
曹寿病故后,我虽然也难过失落,也并没有痛彻心扉。
但我的弟弟当今陛下可能觉得我孤独,又给我许配了一门婚事,同样也是开国功臣之后,是夏侯婴的曾孙,有着汝阴侯之名的夏侯颇。
提起夏侯颇,平阳公主第一次在衣容面前动怒。
夏侯颇风流俊逸,浪漫多情,很是知道怎么哄人,婚后的几个月,我陷入了幸福之中,觉得老天待我不薄,终于给我许配了一个我喜欢的人。
那知夏侯颇那个贱人,压根就不爱慕我,是迫于权威,惧怕陛下的威严才娶的我!
他怕夏侯族在陛下面前失了势,才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装的谦谦君子,满腔爱意。
但实则他是生性放荡,作风奢靡,甚至于嫌弃我年老色衰,还曾嫁过人。
平阳公主怒声道“有一天他醉酒后原形毕露,抱着我,却喊的是别人的贱名,还说那个什么公主年老色衰,皮肤都松了怎么能比得过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紧致滑嫩。”
我真的是气急了,当晚,我就把他赶出了公主府,让他去别院居住。
我本想休了他,但毕竟是陛下亲自赐的婚,我不想让陛下为我担忧,所以表面上我和他还演的是恩爱有加。
哪知有一天,我派卫青去别院接他,想和他一起去赴宴。
结果卫青到了别院,那个贱人夏侯颇正与别人欢好,而那个与他欢好的人居然是夏侯颇的父亲的小妾,如此乱伦,简直天理难容。
平阳公主说到此,怒气冲天,气的直哆嗦,再也说不下去了。
衣容自知那夏侯颇已上吊自尽了,至于是他自己想死的,还是被迫死的,衣容都不关心。
随即衣容温柔的对平阳公主道:“不要提那个贱人了,既然提起了卫青,就先说说卫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