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戾气根源
而位于话题中心的陆瑾,却丝毫听不到这些。
他只听到,他的耳边,他的脑海里,不断的有个人在说,“陆瑾,快来,快来和我一起进入深渊……”
一丝纯正的紫极阳气飘荡在他身边,他静了静心,“深渊之地,我可不去,我有人间大道光明,你没人等,我可有。”
说完,他又拿出一张黑符,往上一扔,一道黑色的洞门就出现在陆瑾头顶的虚空中。
“逃出恶鬼道之恶鬼三十六,清虚山陆瑾在此,速速伏诛,否则魂飞魄散。”
“九幽之门,听我号令,诛!”
随着“诛”字落下,从那黑洞洞的门内, 三根锁魂链一般的铁链猛地伸了出来,铁链追着逃跑的恶鬼鞭打,陆瑾双指并在唇前,默念咒语。
加持着铁链的法力。
让铁链有选择的将这36只恶鬼,杀的杀,捆的捆。
捆好之后,铁链就带着几只恶鬼进了门内。
而后,黑洞门消失,恶鬼全部抓住。
恶鬼道裂缝也在堪比冥王的实力下,被严丝合缝的合拢。
一场险些灭门的危机就这样在陆瑾碾压的实力下,被妥善解决。
陆瑾额头的黑符缓慢升空后,无火自燃,融进了空气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他自己,则在黑符消失的一瞬间,倒了下去。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及时出现,将晕倒的陆瑾一把接住,而后横抱起来,飞速的往龙虎山上跑。
傅瑜着急大喊,“师父,快,救陆瑾。”
而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女主持人和摄像们,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感受到了一阵阵的阴风刮过,然后,那长相精致的年轻人就晕了过去。
接着,老天师一抬手,将六角青华塔变小,收了起来。
主持人长长的出了口气,“观众朋友们,我们看到,这凭空出现的古塔,竟然是龙虎山的宝物。刚刚,我们通过龙虎山的天师们口中得知,原来今晚鬼节,鬼门大开,有很多凶恶的鬼逃了出来,龙虎山天师们方才,就是在镇压恶鬼们,为守护苍生而努力。”
“真是可歌可泣,值得赞颂,龙虎山的天师们,值得道门第一的称号。”
这时,那个胖小道插了一句,“顶在最前面晕倒的陆天师,不是我们龙虎山的,他来自清虚山,清虚山一脉,也同样令人敬佩。”
胖小道不得不承认,当初的确是误会了,看走了眼,陆瑾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连他师兄傅瑜都比不上人家。
虽然走的不是正统天师的路子,但却比任何正统天师,都更加具有守护苍生的决心和实力。
【啊啊啊,我的小瑾!】
【主持人终于说了几句人话,但现在、立刻、马上去跟拍,我要看小瑾怎么样了?】
【龙虎山天师皆好汉,清虚山天师皆英烈!】
虽然主持人还想继续跟拍,但龙虎山的众人进了山门之后,就将山门重重的关上了,不再接待任何人。
大殿内,陆瑾被平躺着放置在大殿正中央的地面上,傅瑜和老天师正在为他驱除体内不断溢出的戾气。
老天师眉头紧皱,“傅瑜,画升阳阵,把陆瑾放在阵中。”
傅瑜立马照做,蹲在地上画阵图,他想了想,咬破自己手指滴了血上去,自己阳气纯正,血液应该也有奇效。
老天师看到他用血咒为升阳阵加持,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傅瑜,你从哪里学来的血咒加持?这不是你作为正统天师该学的路数。”
傅瑜低着头,将怀里的陆瑾小心翼翼的放在阵中间,他声音低沉,“师父,什么才是正统呢?如果只有邪魔之道才能救人,那我甘愿入魔。”
“陆瑾他虽然满身戾气,像极了邪魔外道,可是今日若不是他动用邪魔之力,龙虎山就保不住了。师父你教我要用正法做正统,可是正统天师会的太少了,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别人。”
老天师一听,就知道傅瑜经此一役,心神动荡了,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傅瑜的肩膀,“傅瑜,做正统天师没有错,只是我们都还实力不够而已。既然实力不够,那就努力修炼,你一身紫极阳气,唯有正道阳法才是最适合你的。”
“还有,你要记得,你的父母,死于邪道之手,你万万不可行差踏错。”
傅瑜握了握拳,“师父,我知道了,我都记得的。”
看傅瑜不再着相,老天师才松了口气,二人合力开启升阳阵,试图为陆瑾驱除戾气。
可是他们努力了半天后却发现,这戾气源源不绝,根本无法去除。
这是从陆瑾体内自身散发的戾气。
老天师神色一凛,“不好,他快入魔了,这戾气不能除,只能压制。傅瑜,去拿你的九环玉。”
傅瑜不敢耽搁,忙跑回自己房间,从柜子深处的一个锦盒里,取出一块触手生温的玉环,上面用红色的丝线打了络子,显然是一直在被精心保存,妥善收藏的。
这枚玉环对于傅瑜来说,既是父母遗物,也是传家宝,从他曾祖父那一辈就传下来的。
平时他甚至舍不得带出去。
可是现在,他却看都来不及看一眼,忙拿着玉环跑回大殿,锦盒掉在地上沾了灰尘,他也没回头看一眼。
老天师将九环玉放置在陆瑾胸前,而后再次加持升阳阵,只是这次,改去除为压制。
九环玉是安神静心方面顶尖的法器,而且阳气浓烈,正好适合陆瑾佩戴,压制体内戾气。
这次,二人终于成功将陆瑾体内的戾气压制回去了。
老天师颤巍巍的起身,从神像的桌案前,拿了一盏长明灯递给傅瑜。
“你找个房间将陆天师安置下来,这盏长明灯放在他头顶处,仔细看护,若长明灯灭,则人难救,若灯火变色,也是凶多吉少。”
傅瑜点点头,抱起陆瑾,接过长明灯。
“嗯,我会看好他的,我答应过他,会护着他的性命。”
说完,他就抱着人回了他的卧室,将人安置在了他的床上,而他自己,则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床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