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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老公,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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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听南耳根酥麻,低着头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看到傅明聿端起咖啡杯,手微微有些抖,似乎端起杯子这个动作都有些吃力。

    傅明聿的手受伤了吗?怎么回事呢?

    许听南皱了皱眉,刚要问些什么,有人来敲门,傅明聿下午有去临时的活动。

    许听南离开傅明聿办公室,看样子傅明聿是受伤了才延迟开工这么久,许听南又从短信回收站里找到了慕昭雪发的照片。

    当时扫了一眼就拉黑删除了,现在细看才发现,傅明聿躺在病床上,上半身肩膀的位置缠满了绷带。

    许听南握紧了手机,似乎想到了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可能。

    -

    秦羽墨在医院躺的第三天才苏醒,睁开眼睛呼吸里是消毒水的味道,大脑空白了片刻,昏死前的全部记忆浮现眼前,她用力攥紧了被单,眸底浮现热意,手背上的点滴针逆流,悲痛又愤怒。

    “小爱,你醒啦,感觉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秦羽墨一怔,呼吸凝了凝,侧眸看到了陆宜,她眨了眨眼睛,以为看错了,“陆宜?”

    “是我。”陆宜莞尔一笑,俯身弯腰,温柔牵起她一只手,“放松。”

    秦羽墨缓缓松开手,陆宜在床边坐下,“这段时间裴医生一直陪着我治疗,我的病情才逐渐稳定。”

    秦羽墨了然, 嘴角有了一丝弧度,“裴医生是个很温柔的人。”

    “是呢。”陆宜看着她,“裴医生说你生病了,我就赶过来看你了,你放心,岑舒意已经被起诉了,虽然陆家保释了岑舒意,但证据确凿,少说也会被判几年有期徒刑。”

    “几年有期徒刑,顾甜却付出了生命。”

    秦羽墨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了那一幕。

    “岑舒意会遭报应的。”陆宜从小就不喜欢岑舒意,这个女人跟陆名为一样,都是笑面虎。

    也许是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被寄养在陆家,虽说陆家对待岑舒意像对待亲女儿,到底也是像而已,寄人篱下的滋味怎么会好受。

    “还好裴医生医术高明,你差点失去了你的孩子,医生说可能是双胞胎呢。”

    陆宜握住她的手,暖意钻过来,“小爱,你要养好身体,不为了孩子和别人,为了你自己。”

    在医院休养了十天半个月,官司开庭了两次,陆家为岑舒意请了国内最好的律师团辩护,最后一次庭审在今天下午,秦羽墨出院后,和周太太打高尔夫。

    大病初愈,身子清减,周太太怜爱抱了抱秦羽墨,“怎么消瘦这么多,听说你住院了很多天,是孩子闹腾吗?”

    “是呢。”秦羽墨找了个位置坐下,几分钟后周承资也来了,还有一群大客户,秦羽墨怀孕不方便打高尔夫,当个捧场的看客。

    “秦羽墨!”

    突然响起一道声嘶力竭的吼声,打破了高尔夫球场的平静。

    秦羽墨转头看去,岑舒意从远处冲来,“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顾甜自己跳楼想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得到了陆砚深还不够吗?!你就非要盼着我死?!”

    岑舒意情绪失控,高尔夫球场的工作人员根本拦不住。

    她朝秦羽墨扑过来,万幸被旁边的男人拦住了。

    岑舒意满脸是泪,拼命挣扎的要扑过来,张牙舞爪,一副要跟秦羽墨同归于尽的架势,“秦羽墨,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都怪你!贱人!贱人!!”

    岑舒意被赶来的安保拖下去,远远还能听见岑舒意的尖叫声。

    一群人惊魂未定。

    周承资和周太太却是交换了一个眼神。

    高尔夫提前结束,周承资上了车,派助理去调查岑舒意。

    晚上,陆家。

    法院的人上门,依法逮捕岑舒意。

    岑舒意铺头散发坐在客厅沙发上,心如死灰。

    “小意,你放心,监狱里面我都打点过了,你在里面呆一年,我就能保释你出狱。”

    岑舒意悲怆一笑,都进监狱了,一年三年有区别吗?

    她一声不吭,被法院的工作人员带出去,走到门口,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周承资夫妇。

    周太太跟法院的检察官耳语了两句,朝着岑舒意走来。

    岑舒意早上见过两人,一脸敌意的盯着周承资和周太太。

    周太太走上前,笑容温和,“舒意,这个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吗?你的父亲是岑文海吗?”

    岑舒意看了一眼周太太手里的照片,惊愕,“你们……你们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照片?你们怎么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周太太和周承资交换了一个眼神,周承资眼底流露出喜悦,“舒意,我是周叔叔,你父亲是我的恩人。”

    -

    夜色深沉,秦羽墨沐浴过后走进客厅,坐进了陆砚深的怀里,她住院的这段时间陆砚深为了岑舒意的事,眼睑下一层乌青,秦羽墨仰头看了一会,忽然抬了抬下颌,吻了吻他眼睑的淡淡乌青。

    陆砚深滚烫的大掌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岑舒意入狱了,可惜只有三年。”

    “不可惜,你已经尽力了。”

    秦羽墨依靠在他宽阔结实的怀里,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顾家那边我已经派人打点好,顾甜下葬在北城最好的墓园。”

    秦羽墨都从陆宜口中听说了,他将顾甜的后事处理的妥当,顾父顾母伤心过度晕了好多次,赔偿金对两人老人来说已经毫无意义,陆砚深这段时间也时常去陪两人,尽到了最大的责任和能力。

    这并不是他该做的。

    “老公。”秦羽墨软软喊了他一声。

    “嗯?”

    “你长大了。”

    陆砚深扬眉,冷峻的脸浮现淡笑,“我都快三十了,不大么?”

    “no!我的意思是,你学会怎么爱人啦。”

    秦羽墨搂着陆砚深的脖子,说不出的欣慰。

    没有人有天生爱人的能力,只有被爱过才懂得怎么爱人。

    陆砚深生长在支离破碎的家庭中,终于也学会了如何爱人。

    陆砚深下巴的青茬蹭着她娇嫩的肌肤,“还不是秦老师教得好。”

    “什么呀。”秦羽墨被蹭得痒痒的,笑着躲避他,“哪有你这样的学生,拿胡子蹭老师的。”

    “老师不喜欢吗?”陆砚深低头在她脖子上种了个草莓。

    “唔坏学生,老师好好教导教导你。”秦羽墨逆推陆砚深,手刚放在男人精壮的胸膛,突然茶几上的手机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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