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骗我?很好
“报警?”向北脸色一变,盯着傅明聿,眉头紧锁,“这点事你还要报警?你要毁了我妹妹的名声?!”
向茜还在考公,进了警局,留了案底,以后怎么考公,这辈子岂不是和考公无缘了。
“我毁了她的名声?她自己和有妇之夫厮混在一起,是我毁了她?”傅明聿咬牙冷笑,“我姐生孩子九死一生,这对狗男女在酒店厮混,她不自爱,怪得了谁?!”
向北捏拳,被向茜拦住,“哥,求你不要这样了,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向北放开手,压了压火气,看了一眼旁边的郑昊,“你姐刚出月子,这件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我保证以后会管好我妹妹,这件事能不能和解?我保证以后不让我妹跟这种男人接触了。”
傅明聿眼神淡漠,“没得商量。”
向北强压着怒火,和颜悦色的笑道:“傅总,这么闹再去对我们的面子上都过不去,不如等改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这件事。”
傅明聿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你还有五分钟时间,警察马上要过来了。”
向北见傅明聿软硬不吃,要强行带着向茜走,傅明聿手底下的人拦着,两边人拉扯在一起,谁都不让着谁,场面一度混乱。
这件事许听南本不想插手,看向茜哭得这么伤心,许听南终究是心软了,她进了安全通道,拿出手机打给了傅明聿。
没想到混乱之中,傅明聿接起了她的电话,“有事?”
“傅总,有份文件要你处理一下,你现在公司吗?”
许听南挂断电话,等了一会,外面的闹剧散场,许听南松了口气,等全部人都走了以后,才从安全通道出来,走出电梯接到了向北的电话。
“在哪?准备回去了。”
许听南回复‘我来了’,走出酒店门口,冷不丁,就看到了打开车门正要坐上车的男人。
看到许听南身穿着针织长外套从酒店走出来的那一刻,傅明聿浑身像是裹了一层冰,毫不夸张,那张脸欺霜赛雪,比寒冬腊月的北城还要冷。
“许,听,南。”
许听南腿一软,妈呀,这位祖宗怎么还没走?
“傅,傅总。”
“这就是你说的,要找我拿文件,要我赶快去公司?!”傅明聿紧咬后牙槽,看了一眼那台路虎,眼神闪烁了两下,放在车门的那只手,青筋凸起。
许听南心虚垂眸,“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知道向茜做错了,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帮她。”
“砰!”
回应许听南的,只有摔门声。
他生气了。
许听南浑身一软,差点摔倒,向北朝她走来,“听南,我们回去了。”
“好……好。”
坐上车,向茜一直在哭。
“我不知道他有老婆了,我跟你来北城第一天就认识他了,我来姨妈了,他脱下外套给我系在腰上,温柔体贴,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他约我出来玩,追求我,说他单身,我才稀里糊涂跟了他,我没想到他不仅结婚了三年,还生了一对龙凤胎,我,我才知道。”
许听南看了一眼后视镜,“在北城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是不缺女人的,向茜,你也太单纯了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说他三岁你也信啊?”
向茜只是一味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好害怕,要是我公司同事知道了,我怎么办啊?”
“不会的,哥会给你处理好,你放心。”
向北捏着方向盘的手发紧,看到自己的妹妹误入歧途,他比任何人都揪心。
“当务之急,你先和郑昊撇清关系,你们不能再往来了。”
向茜哭声一停,“可是,可是我怀孕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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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砚深,真没想到你还有被女人伤的这一天,当初岑舒意对你的喜欢这么明显,你都当做是没看到一样,现在被哪个女人伤了?上次见到的那位秦小姐?”
病房内,一身雪色长袍的男人转过身,兴味盎然的勾唇,略带调侃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
陆砚深靠坐在床头,闻言睁开眼睛,“你少说两句。”
“我真好奇,当初岑舒意对你的喜欢这么明显,我们这群人都看出来了,你难道真的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认识陆砚深这么久,沈清秋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完全不够多。
“我说一丁点都没有,你信么?”
“鬼才信。”沈清秋脸上就差刻上‘我不信’三个大字。
陆砚深呷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我这次找你回国,不是说这些事,上次让你给那个孩子医治的事,你这次回国正好处理了。”
“行,你说了算。”
病房门被人敲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陆总。”
男人关上门,来到病床旁,看了一眼沈清秋,陆砚深摆摆手,“没事,你直接说。”
男人顿了顿,这才说起了会议上发生的事,然后又说起了最近查到的线索:“窦局解散专案组后,我们就一直听您的安排在暗中调查。”
当初秦家是做药业发家的,一直和a供应商有长期合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秦家换成了b供应商合作,合作没多久就被爆出了贪污受贿,并且b供应商的原料出了很大的问题,吃死了上百人。
后来警方调查,发现不是b商的货有问题,是秦国文在暗中和c商有合作,这c商早就跑到了国外,烂摊子留给了秦国文一人。
至于秦国文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当初警方的调查结果是自杀,然而在他们搜集到的资料中显示,秦国文是被人从顶楼推下身亡,还有秦国文的妻子,档案显示是在家中烧炭自杀。
找到了当年的法医,从尸检报告上看,秦国文的妻子在烧炭之前就已经昏迷了。
种种迹象都表明两人的死亡非正常死亡,是有人蓄意谋杀。
陆砚深捏着杯子的手一紧,“嗯,继续调查,有结果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的。”男人离开。
门关上一瞬间,沈清秋霍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砚深,你要调查多年前的那个案子?秦国文一案?”
“嗯,怎么了?”陆砚深皱眉,沈清秋情绪这么激动?
“都是十年前的案子了,我看也没有查的必要了吧?”
“沈清秋?”陆砚深眉峰聚拢,怪异的眼神注视着沈清秋,“你有话想说?”
沈清秋一向性格清淡,不爱过问这些琐事,怎么这会子对秦家的事这么上心了?
沈清秋搓了搓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你老婆秦羽墨的爸爸,就是这位秦国文?”
“嗯。”
从陆砚深口中听到肯定答案后,沈清秋脑袋里一阵眩晕。
扶着椅背稳了稳身形,才勉强没有晕过去。
“那,那你。”沈清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脖子像是被一双手掐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对秦羽墨的感情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