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们在房间干什么?
秦羽墨挣了挣手腕,“我们都要离婚了!陆砚深!”
陆砚深磨了磨后牙槽,俯身低嗤,“你还怀着我的孩子,你以为你能离?”
四目相对,秦羽墨捕捉到了眸子里的痛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陆砚深烦躁的拧眉,没去理会。
敲门声持续。
“来了!”
他理了理凌乱的衬衫,垂眸看她一眼。
拉开门,服务员旁边站着一个男人。
“陆总,谈谈工作?”
盛遇的视线扫过陆砚深身后。
陆砚深眼神阴鸷,略一沉吟,拉开门走出去,“换个地。”
男人走出去,门关上,秦羽墨松了口气。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听了听动静,确认没人走了出去。
等陆砚深回到房间时,是半个小时后。
套房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扫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心像是被抽走了一块。
不可抑制的疼痛从指尖蔓延上来。
陆砚深翻箱倒柜,找到了止痛药,仰头吞了几颗。
叩叩。
敲门声传来。
陆砚深心中一喜,起身拉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女人,陆砚深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你来干什么?”
岑舒意看到陆砚深变脸那一刻就明白了。
陆砚深把她当成秦羽墨了。
不甘心,好不甘心。
十几年的感情,居然比不过秦羽墨几个月?
凭什么?
她岑舒意输在哪里?
“我听说你生病了,在医院住了好几天,怎么突然出院了,裴医生说你的身体还不适合出院。”
“还有事吗?”
陆砚深想关门,岑舒意摁住了门框,差点夹到手,岑舒意吃痛叫出声,眼睛红了。
“我给你带了鸡汤,羽墨的事我不是有意的,是陆伯父要你们离婚,我毫不知情。”
“砚深,我和你一起长大,你不信我吗。”
岑舒意提着鸡汤,手指发抖,“好沉,让我进去吧,我把鸡汤放下就走。”
岑舒意泪眼汪汪,陆砚深接过鸡汤,“给我就行。”
岑舒意递过去的一瞬间,手一抖,鸡汤全都洒了。
“哎呀!”
岑舒意低呼,鸡汤洒了一地,打湿了两人的衣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岑舒意着急去擦他身上被打湿的地方。
“行了。”陆砚深烦躁皱眉,转身进了衣帽间。
岑舒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勾勾唇,也跟着走了进去。
秦羽墨回到卧室,躺了一会,想去找手机,发现手机落在了陆砚深的套房。
她上楼去找,抬起手刚要敲门,发现套房门虚掩着。
秦羽墨顿了顿,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她试探着推开门。
套房的客厅内,岑舒意脱了上衣。
秦羽墨怔住,站在玄关处。
岑舒意听到动静回头,“羽墨。”
这时,陆砚深从主卧衣帽间走了出来,他刚准备换衣服,就听到了岑舒意的低呼声。
衣服还没换上,赤着上身。
秦羽墨瞳孔一缩。
怔了一秒,然后,扭头就走。
“秦羽墨!”
陆砚深在电梯内,追上了秦羽墨。
抓住她手腕,将她摁在电梯墙壁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哪样?我前脚刚走,你就叫岑舒意过来了?”
秦羽墨捏拳砸在他身上,眼睛红得不像话,“陆砚深!你眼底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妻子!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你这是出轨!”
“别碰我!你这个脏男人!”
陆砚深喉咙滑动,眼底晦涩难明,“你信我,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你让我怎么信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不是饥不择食的人,她只是来给我送鸡汤,打翻了我去换衣服,仅此而已。”
“对,你们是家人,仅此而已,给你送鸡汤,两个人都不穿衣服,仅此而已!陆砚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外面站着同事。
“啪!”
一个巴掌扇在陆砚深的俊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秦羽墨甩开他的手走出了电梯。
电梯门外的莫总,双腿一软,差点昏过去。
想到自己发给陆砚深的照片,是不是他害得小两口吵架?
他不会被穿小鞋吧?
“莫总!莫总怎么晕过去了!”
-
入夜,今晚有聚餐,和盛世的高层,齐聚在度假山庄。
整个无边泳池都被包下,烧烤主题。
“岑小姐也来了,祝贺岑小姐出院,以后要保重身体才是呀。”
岑舒意出现在派对现场,众人看到纷纷围了上去。
虽然岑舒意闹出了丑闻,毕竟是陆家的养女,身份摆在这,巴结的人只多不少。
“好多了,谢谢大家关心。”
岑舒意拿了一杯香槟,看了一眼秦羽墨的方向,“有点事。”
岑舒意喝了口香槟,朝着秦羽墨的方向走来。
秦羽墨正在和同事说话,岑舒意走过来,同事识趣的告退了。
秦羽墨嘴角的笑容收起,撇开了视线。
“羽墨。”岑舒意站定在秦羽墨面前,嘴角扬起淡笑,“下午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释,可是你跑的太快了。”
“不用解释了,我不瞎。”
秦羽墨转身往前走。
岑舒意跟上去,“羽墨,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砚深还没饥渴到这种地步。”
秦羽墨站定脚步,在泳池旁边,只有两人。
“什么地步?岑小姐,你也是有夫之妇,虽然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古代,你也该明白道德三观,礼义廉耻!”
岑舒意却不生气,嘴角笑意更盛,“羽墨,我和砚深认识这么久,你以为我们没做过吗?”
秦羽墨脸色一变,捏起了拳,“做过又怎样?他娶你了吗?”
秦羽墨嗓音好听,听着更气人。
岑舒意嘴角的笑意一凝,“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想做,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我和砚深下午什么都没发生呢。”
“我再晚来一步,你们就准备开始了是吗?”
秦羽墨讽刺笑了声。
“羽墨,我知道你生气。”岑舒意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其实如果不是当初我结婚早,我和砚深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羽墨,这么算来,其实你才是第三者。”
岑舒意站在秦羽墨身边,两人距离很近,秦羽墨蹙眉反应过来,脚下才一动,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泳池内倒下去。
‘扑通’‘扑通’
两人先后落水。
“羽墨和舒意掉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