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宝宝你怎么哭了
院长看秦羽墨伤心,觉得可怜,让人给小白缝合好了伤口,然后洗干净了毛发,小白的白色毛已经被血染红了,洗干净后毛是淡淡的粉色,吹干了放在了一个小盒子里。
秦羽墨抱着盒子走出宠物医院,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京也也没想到会在这边看到荣政的车,过来和荣政聊了几句,刚想问荣政怎么在这边,是找陆砚深吗,就看到秦羽墨从宠物医院走了出来。
“哎,嫂子?”京也诧异,朝着秦羽墨身后看了看,“砚哥呢?”
秦羽墨眨了眨眼睛,才听到京也是在叫自己。
京也走过去,低头一看,还以为是小动物,没想到是小动物的尸体,京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后退了一步。
“这这这,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秦羽墨盖上盖子,怕吓到了别人,抿了抿唇,看着京也,才回答了京也刚刚的那个问题:“岑舒意回国了,你不知道吗。”
京也怔住,被秦羽墨的反应和岑舒意回国的话吓得不轻,不等京也消化,荣政朝秦羽墨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谢谢,不用了。”
秦羽墨抱着箱子,朝着住处走去,其实这条路也不远,只有一公里的距离,她像是走了好久好久,想哭却挤不出眼泪,湿热的感觉在眼眶里来回浮动。
不知道是因为小白的死而伤心,还是岑舒意回国的讯息。
或许都有。
她心底像是空了一大块,各种难言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抱着纸箱子回到了住处,她站定在门口,站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那只旧的手机,刚才太匆忙,都忘了她还有这只手机。
输入了许听南的电话,拨了过去。
许听南还在应酬的饭席上,接到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起,推开门,刚好和进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小爱?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许听南走的速度很快,以至于陆砚深只听到了前面两句,许听南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许听南喝了酒不能开车,还好向北在,驱车送她回了北城壹号。
许听南一直催促快点快点,向北冒着超速罚款的风险,油门踩到最高,十多分钟就赶到了北城壹号。
车一停,向北刚要问些什么,许听南跳下车,冲到楼下,就看到了抱着箱子孤零零坐在那的秦羽墨。
许听南甚至来不及问她怎么和陆砚深住在同一个地方,看到这一幕,许听南鼻头一酸。
好像看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秦伯父去世后,没有人保护的秦羽墨,在秦家被秦方茴那个老妖怪动辄打骂,娇气活泼的小姑娘,变得沉默寡言,怯生生的,甚至连说话都透着害怕。
这阵日子,不知道怎么了,终于比以前开朗了些,没想到还是回到了原点。
“小爱,我来接你了,去我那住。”
许听南接过她手里的盒子,秦羽墨却抱着那个盒子不愿意撒手,许听南无奈只能搀扶她。
向北打开车门,许听南搀扶着秦羽墨上了车,向北不敢多问,坐上驾驶座,带着两个小姑娘,导航去许听南的住处。
许听南住在美泉,高档小区,距离月子中心挺近的。
大奔开出去,陆砚深的那台迈巴赫也驶回了北城壹号,和大奔擦肩而过。
坐在后排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大奔的车窗,蹙了蹙眉,但因为天色昏暗,没能看清楚,车停,陆砚深收回目光,推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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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美泉已经很晚了,饭局那边打来电话,“许总,今天怎么回事,陆总提前离场了,您也提前离场了,向先生好像也走了……”
“你们先喝,我改天再补回来。”
许听南挂断电话,下了车,喊了声,“小爱,你还好吗?”
秦羽墨点点头,紧紧抱着盒子下来了。
指纹锁打开门,许听南去开灯,向北跟在身后,灯亮起,向北哇了一声,倒不是室内多豪华,而是不堪入目的乱。
一只蟑螂从脚边爬了过去,向北一脚踩死,抬起头对上许听南的视线,许听南眸底闪过一丝尴尬,咳嗽了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不是第一天认识许听南,只是第一次来许听南的住处,没想到外表光鲜亮丽的女神,家里这么乱。
向北走进屋看了一眼,忍不住卷起袖子,忙活了起来。
许听南给秦羽墨倒了杯水的功夫,向北就收拾了一部分区域,许听南喊了声,“不用收拾啦,明天我让钟点工来。”
向北嘴上应着,却还是在收拾。
“小爱,喝点水吧。”许听南递了水杯到秦羽墨的手边,秦羽墨摇了摇头,许听南只好放下水杯,看了一眼秦羽墨手里的盒子。
刚想问些什么,许听南的手机震动,许听南拿起来一看。
嚯!
屏幕上赫然三个字——
狗渣男!
许听南不想接的,可谁让陆砚深是自己的上司,万一是公务呢,许听南怕刺激到秦羽墨,起身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陆总。”
许听南刚说完,那头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小爱在你那?”
小爱?她没听错吧?
许听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陆总,您怎么知道……”
“她不在家,是不是在你那?”男人打断她的话,又质问了一遍。
许听南深吸了一口气,被陆砚深着急的语气吓到了。
记忆中陆砚深一直是冷酷无情的精英上司的形象,眼里除了工作就没别的了,这会居然问她秦羽墨的事,还叫秦羽墨的昵称小爱,这算哪门子的事啊?
许听南咽了咽唾沫,“陆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傻,给我发位置。”
本以为男人要挂断电话,谁知道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你把电话给她。”
许听南看了一眼沙发,“小爱现在情况不好,陆总,您别为难她了。”
“……嗯,发位置,我过去。”
陆砚深挂断电话,他站在北城壹号楼下,手里捏着那只被摔碎还沾了血的手机。
回来家里空无一人,点点血迹在大理石地板上,他一瞬间差点要疯了,顺着血迹走过去,看到了小白的狗窝里都是血迹。
陆砚深才想起,今天是小白的预产期。
他太阳穴胀痛不已,拿起手机刚要催促许听南,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岑舒意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