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那个女人是谁?
饭席结束将近十一点,除了周婉这个小插曲,后面的用餐十分和谐,陆砚深的好友都是京圈政商两届的二代,甚至就连白手起家的都没有,个个家底雄厚,说话都很好听,一口一个叫她嫂子。
回去的路上,迈巴赫驶过一所大学的门口,旁边就有一条小吃街,夜市人头攒动,多数是学生。
“今天好热闹,好久没逛过这边了。”秦羽墨望着车窗外,不禁感慨。
“你的母校么?要不要下来逛逛?”陆砚深吩咐司机找位置停车。
秦羽墨点点头,等车子一停,迫不及待的推门下去。
男人人高腿长,很快就跟上了她的步伐,牵过了她的手,无奈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慢点走,当心看路。”
秦羽墨心情愉悦,脚步十分欢快,刚要说什么,被一个小台阶绊倒了,险些摔倒,幸好被男人拉了一把,才没有摔了个狗啃泥。
这么一趔趄,终于安分了下来,牵着男人的手慢悠悠的走进了夜市。
这个点大学校园旁边的小吃街还是很热闹,大多都是学生,不知道是不是牵着陆砚深的缘故,回头率已经不能用百分之两百来形容了,走了没两步,就有商家跟他们打招呼。
“帅哥美女,过来这边,免费试吃哦!”
大婶招呼他们过去,赫然一看,是云贵的小吃,大婶热情极了,递给他们一份折耳根,“帅哥要不要尝尝?”
秦羽墨拿起来吃了一口,奇异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递给了陆砚深,“尝尝看?”
“这是什么?”
“折耳根。”
一听这个奇怪的名字,男人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秦羽墨生怕他不吃,补充道:“好吃!”
陆砚深信了她的话,用签子插了折耳根送到嘴里,感觉咬了一口活蹦乱跳的鱼,那怪异的滋味让他眉头紧皱,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尽管很难吃,陆砚深还是咀嚼了几下就吞进去了。
秦羽墨扑哧笑出声,又吃了一口,“吃不习惯吧。”
“这样的东西好吃么?”
陆砚深拿了一瓶水,喝了半瓶,嘴里奇异的味道才冲淡。
“和香菜一样,喜欢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很不喜欢。”秦羽墨吃完折耳根,发现旁边围满了食客,大婶真会拉客,送大帅哥免费试吃,吸引过来的都是年轻小姑娘。
“走吧。”
秦羽墨牵着他的手往夜市里面逛,晚上的夜市熙熙攘攘,身穿着西装的陆砚深,有几分格格不入,有种巴黎时装周开在了城乡结合部的错觉,身上的精英气质怎么也融入不了这个夜市。
“你是第一次来么?”
“嗯第一次。”
男人说完,沉顿片刻,又道:“我许多第一次,都是和你。”
“……”
秦羽墨差点被口水呛到,白嫩的脸蛋飘了一抹淡淡的粉红。
狗男人,说什么呢,不正经的。
“我说的是逛夜市,你想到哪里去了?”男人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
秦羽墨甜滋滋一笑,揉了揉额头,看着男人俊美精湛的脸,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句:“岑舒意是谁?”
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心底不免有些失落。
可转念一想,他和她从一开始也只是签了合约才复婚的而已,尽管他对她很好,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好。
如果换做别的女人,应该也是一样的。
顷刻之间,心情低落了下来。
“怎么,累了吗?”见秦羽墨失神,嘴角的弧度变浅,陆砚深站定脚步,温声询问。
秦羽墨摇摇头,又点点头,其实不累,只是没心情逛夜市了。
好像父亲去世后,她就变成了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好像所有的美好都和她没关系,陆砚深给了她许多,可她总害怕有一天她会失去这一切。
“我背你?”
陆砚深在她面前俯下身,秦羽墨呆呆看着男人宽阔的臂膀,“可,可以吗?”
“当然,我的肩膀从来都是留给你。”
从来都是留给她么。
秦羽墨藏起眼底的湿润,俯身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男人背着她站起身,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有一段路,道路两旁都是树,夜风下树叶沙沙作响,寂静无声,只有两人,月光落在男人身上,分外静谧。
秦羽墨闭着眼睛,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岑舒意是谁呢,是陆砚深的初恋么?他有没有这么背过她呢?
走到车旁,司机一怔,“陆总……”
“嘘。”听到身后的呼吸规律,她睡着了。
陆砚深轻声,拉开车门,将熟睡的女人放进车后座。
车灯照下来,陆砚深眸光一顿,指尖划过她眼角的湿意,陆砚深眸色微深。
回到北城壹号,秦羽墨似乎是累了,睡得很沉,陆砚深轻声掩上房门,走到楼下拿起手机,找到了一位高层的电话。
“下半年取消跟周家的合作,嗯,立刻取消,现在就发红头文件。”
高层不敢怠慢,立刻操作,不到半个小时,周家就接到了取消合作的通知,与此同时和搜搜有密切合作的大客户也得知了此事,纷纷效仿,全都跟周家解除了合作。
搜搜一向以眼光毒辣著称,稍微有风吹草动,几乎半个北城的公司都跟着效仿。
合作是十二点多取消的,周婉的电话是一点多打来的。
周婉哭得不像话,“砚深哥,我错了,能不能不要生气了,都怪我,是我得罪了嫂子,我亲自过去赔礼道歉。”
陆砚深静了片刻,只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并不回应。
若是陆砚深发火还好,不发火才是最吓人的。
周婉怕了,更加卑微的哀求,“砚深哥,我爸会打死我的,是我错了,不该乱说话,我,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
“不必说了。”陆砚深不耐烦的要挂断电话。
周婉大喊,“砚深哥!不要——”
要是电话挂断,她就再也打不通了!
周婉情急之下,哭着大喊:“看在舒意姐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次吧,如果舒意姐在国内,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欺负的!”
“岑舒意?”陆砚深磨了磨牙齿,鼻子里出气冷笑:“周婉,你多大的脸,岑舒意多大的面子?少拿她威胁我。”
周婉喉咙一哽:“砚深哥,舒意姐的父母,都是因为陆家才死的……她的面子,你都不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