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好想好想你
顾甜烧了两天两夜,也睡了两天两夜,这会烧退了些许,刚醒呢,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在脸上掐了一把,再定睛看去——
男人理了理丝质衬衫,将搭在手臂的外套穿在身上,姿态优雅清爽,最后系上了手腕昂贵的陀飞轮腕表,视线淡淡扫了一眼顾甜,眉梢微扬,英俊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早。”
陆砚深晨起的嗓音沙哑低醇,悦耳到了极致,听得顾甜耳窝一阵酥麻。
陆砚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拉开酒店房门,咔哒一声关上门,离开了。
空气里还有男人身上弥留的淡淡的古龙香水,混合着若有似无得酒气,还有……女人的气息。
这几种气息交织混合在一起,令人上头的好闻,像极了情欲巅峰散发的,像是荷尔蒙,又像是费洛蒙。
总之顾甜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从晕乎乎的气息里,找回了一丝理智。
一定是烧坏脑袋了,出现了幻觉。
顾甜一脑袋扎进了自己床上,秦羽墨醒来的时候,发现顾甜回来了,揉了揉脖子,昨晚枕着男人的手臂睡了一宿,男人的肌肉咯得她脖子酸痛。
洗过澡换了身衣服,秦羽墨叫酒店送了些早餐上来,敲了敲顾甜的房间门,“顾甜,你发烧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顾甜睁眼醒来了,揉揉眼睛,“来啦!”
秦羽墨走到客厅,拿了一根油条吃,沾了沾豆浆,顾甜坐在她对面,眨眨眼睛看着她,喝粥也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么?”秦羽墨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顾甜喝了一口粥,腮帮子鼓鼓的点头。
“什么?”秦羽墨正打算拿起手机开启前摄像头看看。
“美貌!好多美貌!”
秦羽墨手上一僵,沉默了两秒,噗地笑出声,“我看你烧确实退了不少。”
顾甜托腮甜甜一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吗,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陆总从你房间走出来,我感觉我的烧糊涂了,出现幻觉了都……”
秦羽墨被豆浆呛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小爱,你没事吧。”顾甜急忙去拍她后背,“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说他的,我是真的出现幻觉了,以后不跟你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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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秦羽墨站在酒店楼下等车,许听南的电话打不通,估计还在睡,同事陆陆续续都下来了,苏念打扮的潮流精致,一身干练优雅的运动装。
今天的主要活动是和客户磨合沟通,所以地点在高尔夫俱乐部。
又等了十分钟,除了许听南和傅明聿,其他人都到场了,秦羽墨打许听南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最后找人拿了傅明聿的电话。
“你们先去,她还在睡觉,晚点。”
傅明聿淡声说完,挂了电话。
秦羽墨握着手机微怔,傅明聿怎么知道听南还在睡觉?
“羽墨,走啦。”同事喊她。
“好。”秦羽墨应了声,看了一眼手机,放回包里,跟着上了车。
抵达高尔夫俱乐部的时候,正是上午十点多,阳光明媚,空气怡然。
苏念那台车先他们一步到的高尔夫俱乐部,等进去的时候,苏念已经和甲方客户聊着天。
远远看去,绿油油修剪整齐的草坪,苏念身边站着几位身穿精致休闲运动装的都市精英男女,打眼看去基本都是男性,只有一位女性站在苏念身侧,苏念是人力资源部副总,自然也有两把刷子,谈笑风生,气氛活跃。
“听南呢?还不来?等会就要被苏念控场了。”
开玩笑,苏念手段不光彩,工作能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不然也不会和许听南你死我活斗了这么多年。
秦羽墨一边往前走,一边拿起手机,继续给许听南打电话。
“那个姑娘怎么以前没见过?新来的?”
不远处甲方一眼就瞧见了秦羽墨,她美得太出挑,像沪城这样的一线城市,不乏漂亮男女,可这么漂亮的,倒是头一回见。
阳光下,秦羽墨一身紧身牛仔裤和平底鞋,深栗色的头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身是宽松的休闲衬衫,臀部至腿部的曲线柔美,凹凸有致,一双腿又长又细,还很直。
人都是视觉动物,一瞬间甲方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朝秦羽墨的方向看去。
苏念嘴角的笑意一凝,“她啊,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秦羽墨。”
苏念刚要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身边的陆宜讶然:“羽墨?秦羽墨?”
苏念一怔,陆宜已经朝着秦羽墨走了过去,招招手,笑道:“小爱!”
秦羽墨打电话的动作一顿,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陆宜几步来到了她面前,气喘吁吁,看清楚真的是秦羽墨,陆宜一把抱住了她。
“我的天呢!真的是你呀!小爱!”
陆宜嗓音里难以抑制的激动,紧紧握着秦羽墨的手,眼底泛起热意,“我找了你好久,可是同学都说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了,以前我觉得北城好小,后来找不到你,我就觉得北城好大好大呀!”
秦羽墨呆滞了好大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呼吸,“鹿鹿?”
“哎!”听秦羽墨喊出自己的昵称,陆宜激动的差点哭出来,“让我想想,都九年了吧?”
在许听南之前,秦羽墨的知心好友非陆宜莫属。
陆宜也是北城人,差不多从小跟秦羽墨一块长大,两人关系很好,家里长辈关系也很好,后来陆宜因为父母工作变动,搬去了沪城,两人便失去了联系。
陆宜搬走后没半年,秦家就出事了,那是秦羽墨最消沉的一段时光。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陆宜眼圈泛着一层热意,闪闪泪光凝视着秦羽墨。
“好,挺好的。”再不好,如今也好了,都熬过来了。
秦羽墨淡淡一笑,“你呢?”
陆宜‘嗐’了一声,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意,“我离开北城后,闹了一整年,我想回去,可是我爸很奇怪,说什么都不让我回北城了,后来我只能安心在学校读书,大学出了国去了伦敦念书,一去就是四五年,期间我认识了北城的同学,托人去找过你,去以前的秦家,他们说——”
秦家出事了,破产倒闭,人去楼空。
陆宜的声音停顿住,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再度抱住了秦羽墨。
“小爱,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陆宜八岁的时候就患上了自闭症和抑郁症,那会秦家搬到了隔壁,秦羽墨去陆家作客,陆宜不爱说话,秦羽墨不厌其烦的缠着小小的陆宜。
时不时去找她说话,那会小小的秦羽墨活泼开朗,是个小话痨,能和陆宜说一下午的话,天马行空。
小陆宜听的烦了,指着小羽墨,憋红了小脸,“你!闭嘴!”
小羽墨就拿起草编的戒指,戴进了小陆宜的手指里,“我!就不!”
两个女孩互相瞪了半晌,最终小羽墨没憋住,扑哧笑出声来。
小陆宜的嘴角也动了动。
从那天开始,两个女孩亲密无间,天天都要腻在一块,小陆宜也开始说话了,陆家长辈又惊又喜。
两年过去,小陆宜被带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只觉得出现了奇迹,这个女孩不仅没有了自闭症,就连抑郁症也被痊愈了。
陆宜的眼睛越来越红,泪水夺眶而出,匍匐在秦羽墨怀里,抱着她紧紧的不愿意撒手。
何止甲方的客户都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就连苏念和身边的同事,都瞪大了眼睛。
“羽墨,你跟甲方董事长的女儿——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