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奸尸
要死了,在死对头怀里是什么感觉?
许听南脑子里蹦出了四个字:头皮发麻,生不如死,尴尬至极,脚趾扣地……不对,好像不止四个字了。
“嗝~”许听南打了个酒嗝,酒气熏天。
傅明聿好看的眉头皱起,许听南听到男人咬牙的声音,“许小姐,请你不要打嗝。”
“不好意思。”
“什么情况?”
陆砚深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秦羽墨。
看了眼身后的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陆砚深一伸手,就将秦羽墨拽上了车。
“他们想占便宜!”许听南大喊:“报警啊!你们还敢追过来!我老公在这!给我撑腰!他是警察局长!把你们都抓起来啊!”
追过来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下一秒看了看车内的男人。
“警察局长?真的假的?”
“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你看看这台车,几百万呢!看看这西装这气质!”
“那还愣着干什么!跑啊!”
几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瞬间一哄而散。
“噗嗤。”许听南盯着几人的背影,笑出了声,“这就信了啊,陆总,看来你很有警察局长的气质嘛!”
“大晚上跑出来喝酒,就你们两个柔弱的小姑娘,你们是真不怕死!”
陆砚深眉头紧皱,将秦羽墨带上车,“还有你,不安分回家跑出来干什么?”
“陆总,你管的太宽了。”秦羽墨声音轻软,提示陆砚深。
她和他都离婚了,他用什么身份管他。
不过,秦羽墨迅速改了口,“谢谢陆总救了我们。”
陆砚深刚上来的气,又消了下去,“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我和明聿办点事路过,要是晚几分钟,你们不就被奸杀了?”
许听南打了个抖,“陆总,你说的好可怕啊!我宁死不屈,我是不会让他们碰我的!”
“你宁死不屈?你还宁死不屈上了?你看他们给不给你这个机会,死也也能奸尸!”
陆砚深的姑父是警察局长,这样的案子,他见得太多了。
“奸尸?我靠!真变态啊!”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傅明聿‘温馨’提醒。
“哦,不好意思啊傅总。”
许听南手脚并用从傅明聿身上下来,扭到了腿的地方疼的要命。
“咝——”
“去医院,听南受伤了。”
许听南的脚踝扭伤的地方肿胀得像一根萝卜。
陆砚深看到许听南骨折的伤口,“你腿伤还没好就出来工作?疯了?”
“我不工作,万一苏念抢了我的位置,你赔我啊,陆总。”
“真出息,产假都没休完。”
傅明聿听到‘产假’两个字,眸色骤然一冷,撇开了脸。
抵达医院,傅明聿没跟着上来,许听南也不指望,傅明聿可是她的死对头,傅明聿没有损她,她都要烧高香了。
今年果然是流年不利。
许听南越想越气,眼睛红红的。
“少跟许听南混在一起,她性格跟你不合适。”
陆砚深站在病房门外,双手插兜,走廊的灯光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陆总,想必我和你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吧。”秦羽墨不想再重复那一句‘陆总,你管的太宽了’,他似乎并没有身份管她。
“前夫,我是你前夫,不能管?”
“您也说了,是前夫而已。”秦羽墨语气恭恭敬敬,疏离客气,“我记得您说过,我休想和您沾亲带故,休想占您便宜,我的事您也少管吧,陆总。”
陆砚深只觉得有一股气血,顺着脑门涌了上来。
他捏紧双拳,磨了磨牙齿。
好,好得很,都会说他说过的话了。
“你这么记仇,秦羽墨?”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陆总,这是您自己说的。”
秦羽墨带了一丝幽怨。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算哪门子的事?
这男人变性这么快,秦羽墨都要怀疑他脑子被驴踢了。
简直比泰国人妖的变化还让人震惊啊!
秦羽墨听见陆砚深磨牙齿的声音。
“当我放了个屁,行了吗?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秦羽墨拿出手机,点开两人的聊天界面,“陆总,证据在这儿呢。”
看到秦羽墨一本正经的拿出证据,陆砚深只觉得要被活生生气晕过去。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秦羽墨,你是不是在气人补习班学习过?”
秦羽墨低眉顺眼,“没有,我是跟您学的,陆总。”
呵呵。
好一个跟他学的。
“那我讨好你,你是不是也要讨好讨好我?”
“这个,我学不来,陆总。”
“……”
陆砚深的手捏的咯咯作响,手指的关节突显。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陆砚深沉声。
秦羽墨眼睫一颤,陆砚深这态度转变的太快,让她好不适应啊。
“陆总,您说笑了,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婚都离了,您不高兴吗?”
陆砚深英俊的脸铁青,“你再仔细看看呢?”
他这脸色像是高兴的样子?
秦羽墨默默垂眸,“看样子,你挺高兴的。”
“秦羽墨。”陆砚深像是咬碎她的名字,“你视力真好啊。”
秦羽墨嘴角没绷住,差点笑出来,强忍着,咳嗽了声,“陆总,谢谢夸奖。”
“呵呵,我是在夸奖你?”
秦羽墨眨眨眼睛,“怎么不是呢,陆总。”
护士推门出来:“扭伤处理好了,建议住院一个晚上。”
秦羽墨去给许听南办理住院手续,发现这里是秦朗的医院。
她办完手续,回到楼上,去了秦朗的病房。
陆砚深等了半个多小时,看秦羽墨还没回来,问了楼下的医护人员,得知秦羽墨去了住院部,跟着上去。
这里是icu重症监护室。
她来这里干什么?
陆砚深一间间病房走过去,脚步一顿。
在一间病房门外,从探视窗,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走廊光线昏暗,病房的牌子上写着病人的名字:秦朗。
还有病因。
他想了起来,许听南说,秦羽墨还有个弟弟,患上了不治之症,只能靠着住院和药物维系,也是所谓的‘富贵病’‘最无解的癌症’。
别说全国,全世界能根治这种病也没几位。
恰好,他就认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