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日礼物
凯旋一号，北城最高的建筑物，也是北城房价最贵的商品房住宅区。
陆砚深的私人住宅，高层30楼，独占两层复式大平层，上下建筑面积七百个平方，挑高五米的大厅中央摆放着施坦威黑色三角钢琴，用起重机搬上30楼，光是搬运费用就高达六位数。
陆砚深公务繁忙，常年飞世界各地，这边只有一位阿姨时常打理。
夜深，万籁俱寂，位于国贸的凯旋一号，足以将寸土寸金的北城最繁华的地段俯瞰眼底。
杨律师将离婚协议交给了助理，助理放在茶几上，陆砚深沐浴出来，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落地窗前，眼前浮现出了‘秦爱’的那张脸。
眸底滑过一丝挫败，将杯子里的高浓度威士忌一饮而尽。
心中烦闷生疼，又倒了一杯，陆砚深坐在沙发上，才看到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
陆砚深这才想起了助理下午说的话，秦羽墨同意离婚，已经签了字，律师将文件送了过来，他当时会议繁忙，没放在心上。
“嗤。”这个女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终于肯签字了。
陆砚深随手拿过笔，签完字后，多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秦羽墨漂亮的字迹。
秦羽墨的爷爷在世时是书法大师，秦羽墨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受到熏陶，字迹非常有自己的风骨，这也是秦羽墨为什么会受爷爷疼爱，书法大师很喜欢他这位深得他真传的孙女，尤其小小年纪就写得一手好字。
没由来的，陆砚深的视线在‘秦羽墨’那三个字上停留了许久。
出神之际，冷玉兰的电话打了进来，陆砚深在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接了起来。
“妈？”
冷玉兰一边喝着中药一边说话，中药苦涩，冷玉兰无奈的语气更为无奈。
“下周回来吃个饭吧，我亲自下厨，家宴，裴青也在。”
裴青是冷玉兰和现任丈夫生的孩子，和陆砚深只差了一岁，虽然是名义上的弟弟，陆砚深从小和裴青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受到父母再婚的影响。
反而因为前几年裴青帮老爷子做了手术，老爷子才能多活了半年，陆砚深和裴青的关系甚至远超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陆砚深对冷玉兰的尊敬，也有一半是因为裴青。
陆砚深喝了口威士忌，“知道了。”
想到秦羽墨，冷玉兰心中一阵惋惜，“唉，你这个孩子也真是的，羽墨这么漂亮你都不要，你告诉我，你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长什么样？比羽墨还漂亮不成？”
陆砚深眼皮一跳，英俊的容颜因为想到‘秦爱’，难得展露出一丝悦色。
“和外貌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她的活泼可爱，和秦羽墨那个女人不同，她唯利是图，虚荣拜金，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秦羽墨。”
陆总如今说得有多斩钉截铁，以后脸打得就有多疼。
冷玉兰不再劝说，只道：“你可别后悔。”
陆砚深捏紧酒杯边缘，冷笑了一声，“后悔？我要是后悔，断子绝孙。”
冷玉兰叹气，“你这个孩子，别说不吉利的话，早点睡吧。”
挂断电话，冷玉兰喝完了最后一口中药，裴青走过来帮冷玉兰倒掉药渣，“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冷玉兰想了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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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医院见了弟弟，秦朗很开心，秦羽墨下了班就去了医院，还买了小蛋糕，尽管秦朗不能吃太多，但他还是傻乐。
“姐，你最好了。”
秦羽墨听得心头酸涩，十二岁的年纪，别人家孩子都无忧无虑上初中了，这孩子每天只能躺在医院病床上看漫画书，玩玩具打发时间。
秦羽墨不想在秦朗面前哭，走出病房，才擦了擦眼角的泪。
“你每次来，秦朗都很高兴。”裴青不知何时站在秦羽墨面前，笑容温润。
秦羽墨急忙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裴医生，又让你见笑了。”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希望以后再也看不到你哭。”裴青想到了什么的表情，拿出一个小礼盒，“还有两天你生日，周末见不到你，我提前给你。”
秦羽墨一怔，盯着那只小盒子，发起愣来。
她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情复杂。
“裴医生，你，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嗯，你两年前生日，还是跟秦朗一起过的，在医院，你记得吗？当时我刚实习结束，转正了，就一直记到现在，去年你在国外，联系不上，没能跟你说生日快乐，今年补回来。”
然后裴青说了两次生日快乐，将小礼盒放在她手掌心。
秦羽墨呆呆的接过来，在裴青的温柔浅笑下，“打开看看。”
秦羽墨打开了小礼盒，里面是一条施华洛世奇的海豚项链。
秦羽墨眸子轻颤，捂住嘴巴，眼泪夺眶而出，“裴医生——”
北城在北方，都是平原，没有海，秦羽墨小时候最喜欢海了，秦父为此买了三亚的一小座岛屿，用她的小名来命名，那座岛附近还有许多海豚，有一次她贪玩，暑假去三亚那座小岛玩，差点溺水了，是被一只海豚救了起来。
后来秦父搂着她说，那只海豚就是他的化身，守护他的小爱。
秦父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年送了她一条海豚项链，是南非的蓝宝石雕刻而成，她们都说这块蓝宝石雕琢成海豚太可惜了，秦父却只是呵呵地笑：“小爱喜欢就好。”
后来那条项链随着秦家的倒台被法院查封，听说被拍卖了，她那时太年幼，现在也找不到踪迹了，就算找到，以她现在的能力，也买不回来了。
“听说你喜欢海豚，那条项链我找不到，给你买了这条，是我找专柜定制的，等了三个月。”
裴青说这些的时候，秦羽墨已经泪流满面，裴青看到她哭成这样，手足无措，犹豫了片刻，将她抱紧怀里，秦羽墨将脸埋在裴青怀里，泪水瞬间打湿了裴青的白大褂。
“阿青……”冷玉兰脚下一顿，看到这一幕，霎时瞪大了双眼。
裴青瞥见冷玉兰，怕冷玉兰误会，放开了秦羽墨，“妈，您做完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