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见“父亲”
段皓羝在房中徘徊了片刻，心中反复权衡，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小兰轻声道：“小兰，随我去见父亲。”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书房前。推门而入，只见一位中年男子正坐在案前，一身英武之气散发开来。那正是段皓羝的父亲，段景桓。他抬头见到段皓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温和地开口：“羝儿，你来了。”
段皓羝恭敬地行礼，道：“父亲安好。”他注意到父亲眉宇间似乎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愁绪，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担忧。他轻声问道：“父亲，孩儿见您眉宇间似有愁意，不知发生了何事？孩儿能否为父亲分担一二？”
段景桓微微一叹，摆了摆手，道：“你尚年幼，此事不是你能管的。”说罢，他沉吟了片刻，开始讲述起早朝上发生的事情。
“昨日传来消息，我烨国与汐国的边境线上，汐国上百村庄被屠。雷老将军在早朝上奏报，说这是其他两国的阴谋，意在挑拨烨汐两国开战，他们好从中获利。他主张我们应尽快备战，以抵御汐国的进攻。”段景桓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然而，众大臣却认为这个计策太过简单，汐国人不会相信。他们主张只需派一个使者前往汐国解释清楚即可。陛下最终也同意了他们的意见。”段景桓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段皓羝闻言，心中一惊。他深知这些年各国一直和平发展，粮草人口都很充足。而汐国更是常年与异族交战，士兵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如今异族被汐国打怕了，汐国正是要粮有粮、要兵有兵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道：“父亲，汐国以前一直与异族交战无心南下，现在异族消停了，汐国正是强盛之时。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呢？”
段景桓点了点头，道：“羝儿所言极是。我也曾向陛下陈明利害，但陛下却不愿相信。你也知道，自高宗征伐垚国失败以来，高宗一直担心武官势大，一心打压武官。如今陛下更是千方百计地降低我段家在军中的影响力，收走我们的兵权。我段家的一切都是太祖给的，但如今已是一让再让。我手中这仅剩的几万兵权，都是我用尽心思才保下来的。陛下又怎会听取我的建议呢？”
段皓羝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愤懑。他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一丝异样。低头不语。
段景恒注视着儿子段皓羝低垂的头颅，心中明白，年轻人初涉世事，听到自己国家的君主大臣们竟有诸多昏聩之处，心中必然难以接受。他微笑着，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轻轻换了话题，试图缓和气氛。
“羝儿，你最近武学修炼进展如何？”段景恒轻声问道。
段皓羝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坚定起来，回答道：“父亲，我入五品已经有一年多了，感觉到突破的节点就在眼前，但总是抓不到那一丝契机。”
段景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即站起身，走到书房的空地上，转身对段皓羝说道：“来，用出你的全力，照着为父打一拳。”
段皓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绪，调动全身的力量，紧握拳头，朝父亲的方向挥去，拳风中带着炽热的火焰，正是他修炼的火属性武技——“炎拳”。
炎拳呼啸而来，火焰在空中跳跃，如同一条火龙在书房中翻腾。段景恒站在原地，双手负后，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就在炎拳即将击中他的时候，他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炎拳包裹住，然后轻描淡写地将其化解。
段景恒点了点头，赞许道：“嗯，你在五品境中的沉淀确实足够了。至于晋升四品的话，是寻找意的过程。何为意？就是你以后武道要走的方向。有的人专注于自身的提高以求与人决出胜负，武林中那些高手就选择这样的道路；而军队中的那些将军们则更多的选择范围攻击以求在作战中给敌军更大的破坏。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上三品的人战斗力太过恐怖一般都是高品对高品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三品以下的将士出手的。”
段皓羝听得入神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段景恒继续说道：“四品是一个武者的门槛选对了自己的路有助于未来突破高品。有很多人就是在这一方面选错了路导致修炼到了四品巅峰却迟迟晋升不了上三品。你要记住武道一途没有捷径只有不断努力寻找自己的道才能走得更远。”
段皓羝听后心中豁然开朗恭敬地向父亲行礼道：“多谢父亲指点孩儿定当谨记在心。”
听到儿子的回答，段景恒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自行体会。书房内，他又陷入了沉思，心中不断思量着如何向陛下进言，劝其备战以防不测。
段皓羝见父亲似乎心事重重，便没有再打扰，默默地退出了书房。在返回自己院子的路上，他心中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武道之路。按照常理，他出身于武将世家，父亲又是当朝大将军，他应该继承家族的衣钵，走武将的道路。然而，看着如今烨国的局势，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烨国皇帝和大臣们醉生梦死，沉浸在虚假的和平之中，对即将到来的危机视而不见。而其他国家则虎视眈眈，不会看着烨国一直占据中原这块宝地。段皓羝明白，即使烨国现在看似平静，但未来的沙场之上，必然会有他斩敌立功的机会。
然而，他又开始担忧起另一个问题。当今陛下对段家的态度让他感到不安。段家世代忠良，为烨国立下赫赫战功，但近年来却屡遭猜忌和打压。段皓羝不禁思考，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真的能有出头之日吗？他真的能像先祖一样，在沙场上扬名立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