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遗迹
凯兰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羊皮纸，走近盖奇。
“你发现的遗迹，是这样的吗？” 他一边问道，一边展开羊皮纸，将内容展示给盖奇和诺兰看。
羊皮纸上画着一个破旧的入口，通往一个村庄，那里的建筑物要么半毁，要么完全变成瓦砾。图像本身看起来就像一个典型的废弃村庄，但让它看起来不同的是，建筑物全部由混凝土制成，并漆成红色。
盖奇皱着眉头看着这张照片，表情若有所思。
“有可能。不过我不记得见过那个特定区域。”
凯兰疑惑地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的废墟位于悬崖边，”盖奇回答道。“这些建筑物就像图中那样被漆成红色。”
诺兰扬起眉毛看着凯兰。他问道：“什么？那是你打算去的地方吗？”
凯兰苦笑道。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巧合，但他觉得这样的巧合太残酷了。
如果他们进入的废墟是谢哈废墟，那么他们可能就是圣殿骑士法典和议会目前正在寻找的未知“团体”。商会的人发现了该组织一名成员的踪迹，这进一步加深了凯兰的怀疑。这可能是盖奇，他在森林里走来走去时似乎是独自一人。
如果凯兰的怀疑是正确的，从盖奇和诺兰之前轰炸他的方式来看，那么他们可能已经杀死了大部分跟随他们的人。凯兰并没有听到商会那边有伤亡，但今天他们就要出手了，所以他无法排除他们已经碰面的可能性。
“先找出来，”凯兰决定。
最糟糕的情况是，秘密会议必须与最终成为该事件受害者的家庭解决问题。
“你今天有遇到其他人吗？” 凯兰问道。
“很多，”盖奇回答道。
诺兰也点了点头。他看到凯兰表情中的不安。这太烦人了，所以他问道：“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吐吧。”
凯兰叹了口气。他真希望他们没有遇到商会。
“事情是”
凯兰花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解释了情况。
诺兰和盖奇不需要他们来让凯兰解释为什么他看起来很痛苦。基本上，如果双方在不知道自己是‘同一阵营’的情况下相遇，那么双方的伤亡就太残酷了。
诺兰不由叹息地摇了摇头。他直视凯兰，说道：“这种事时有发生，你别激动。”
凯兰看着他，没有说话。
诺兰说的是真的。在军校的第一年，情境理论课上向他们教授了不同的场景。其中之一是同一方的两个部门最终因错误信息而互相伤害。从积极的角度来看，如果两个部门都没有成功收集对方的信息，那么就意味着两个部门的数据安全都很好。
“不过我们还没有遇到商会的人，”盖奇插话道。
他说得如此自信，凯兰和诺兰都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据我记得，我们遇到的那些人不属于一个群体。如果他们属于一个群体，我们就会注意到一个独特的标记或特征来识别他们的群体。比如纹身或着装要求，”诺兰推理道。
“我不想从一个连别人的脸都记不清的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盖奇想，因为他想起了诺兰拿走凯兰的赏金海报的原因。
“确实如此，不过那些人最多分三类。”
凯兰皱起眉头。他在心里列出了他们之后可能出现的组织名单，并列出了三个：圣殿骑士法典、皇家军队和商会。
“除非圣殿骑士法典或皇家军队雇佣了第三方来帮忙，”凯兰想道，同时想起军队是如何利用雇佣兵大厅来“寻找”他的。
“三？” 诺兰看着他，惊讶地扬起眉毛。“哇哦，巴尔迪，没想到你的悟性这么高。”
盖奇的眉头抽搐了。
“这与感知无关，”他回答道，看上去有点无助地看着诺兰。“这是来自它们的气味。”
“你和狗有关系吗？” 诺兰睁大眼睛惊呼道。
“你说谁是狗？” 盖奇咆哮道。
“你们以后能吵架吗？” 凯兰恼怒地说道。他意识到，有诺兰在身边，任何严肃的讨论都会因为他的随意评论而偏离主题。
“你说它们的气味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遇到一群人，90的可能性他们周围都会有一种明显的气味。这种气味可能来自他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他们接触过的东西、他们遇到的野兽、他们吃的食物，甚至他们喝的水。”
听到盖奇的解释后，凯兰感到惊讶。说实话，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但通过气味来区分人们是否属于同一群体，对于身份识别非常有帮助。
“嗯。”诺兰点头答应。“但这只有在你的嗅觉非常敏锐，并且你遇到的人没有准备任何气味隐藏咒语的情况下才有可能。”
凯兰惊讶地看着诺兰。他问道：“有遮味咒吗？”
“当然。”
盖奇冷笑道。他说道：“哼，任何气味隐藏咒都无法让我隐藏它们的气味。”
“那你真的和狗有关系吗？”
“我不是！”
凯兰翻了个白眼，道：“你确定没有遇到商会的人？”
盖奇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那些家伙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变态。”
“不像那样！”
凯兰也一脸茫然地看着诺兰。
诺兰的表现再次与他的年龄不符。他说他是凯兰父亲的宣誓兄弟，这意味着两人的年龄大致相同。可诺兰的心态怎么就变成了少年的心态呢。
不，等等。凯兰才十几岁，他认识的同龄人也不会这么做！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凯兰说道：“既然如此，那也还好。”
诺兰摇摇头。
“也不是，不能保证我们就是闯入谢哈遗迹的那群人，而且我们后面的人可能会误认为我们只是这群人的一部分。”
凯兰明白诺兰的意思。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管怎样，等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就会知道了。”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在废墟中，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只是一堆红色的建筑。”
凯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意味着他们不知道稀有宝石的位置。这个信息有点问题。
“但至少他们两个都在里面，所以如果我问诺兰或盖奇……”他回忆起诺兰糟糕的方向感，“……如果我让盖奇使用传送卷轴，会更容易进入废墟。圣殿骑士代码加强了安全性，但使用隐形阵列会有所帮助。
他看了看自己的前臂，那是他之前为了用血制作传送卷轴而割伤的。
“再制作一个传送卷轴会很危险。”他想。‘因为治疗药剂并不能帮助补充失血。但”
他看着手中的羊皮纸，目光凝视着谢哈遗迹。
“如果我想在不惊动圣殿骑士法典的情况下到达那里，我别无选择。”
“你在想什么，孩子？”
诺兰的问题让凯兰从沉思中惊醒。
凯兰看着诺兰，正要回答，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当他围绕这个想法制定计划时，他的大脑开始超速运转。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说道：“我需要帮助。”
中午时分，在盖尔的办公室里，菲奥娜敲响了门。
还没等她进来，就听到了一句“请进”的简短回答。
盖尔头也不抬地说道：“快点。”
“大元帅。”
菲欧娜微微躬身，又道：“侍从终于回信了，说皇上晚上就会回来，并答应与您会面。”
盖尔正要翻动手中的报告书，突然顿住了。他放下报告，最后看向菲奥娜。
“晚上？他们有说陛下的行程吗？”
“皇上预计晚上六点回来，七点会与皇后和太子妃共进晚餐，然后皇上晚上八点到十点就有空。”菲奥娜回答道。
盖尔靠在椅子上，点点头。
“好。告诉他们我们八点到皇宫。”
菲奥娜低下头表示承认。
“马上。”
不等盖尔打发，菲奥娜就已经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在她身后关上后，盖尔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