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一军
待拜伦从最初的兴奋中平静下来后，凯兰给他大致介绍了自己目前的状况。
凯兰解释说，他是铁匠会主席的弟子，但由于他的魔法，他们改变了他的大部分信息。拜伦的兴奋更上一层楼，认为议会正在保护“他们的主人”，从而使他们成为“盟友”。凯兰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一说法，而是告诉拜伦，在他解决问题之前，他不能告诉他太多关于他的事情。除此之外，拜伦也不得将他的情况告诉他的雇主。
这个事实并没有困扰拜伦。他发誓在凯兰准备好告诉他之前不会问为什么。尽管如此，这一信息实际上暗示了凯兰与秘密会议的联系有多么紧密。如果议会愿意为他提供一个假身份，甚至让他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四处游荡，那么他和他们的关系一定很深。
在凯兰告诉拜伦他的假身份之前，他改变了想法。然而，他决定不要过于敏感地牵连秘密会议。布耶莲这些年都是背着军队和皇室做非法生意的，所以他们有隐瞒消息的能力。而且，就算出了什么事情，蓝莲花首领的得力助手拜伦受到调查，除非他开口说话，否则他们也不会追查到凯兰。这就是瑞吉斯印记的工作原理。
拜伦在得知自己的假身份后的反应也让凯兰放心。他对虚空大师毫无疑问的忠诚让凯兰想知道他们挖掘出了什么样的关于虚空大师的“信息”才值得如此坚定的信任。
把这些都告诉了拜伦之后，凯兰终于讨论了他想让拜伦做什么。
“正如我所说，我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我会让你回到你的人民身边。但是，一周后，我会找到你。在那之前，我会给你一个任务。”
“请师父告诉我，我就算死也要完成！”
看着拜伦的热情，凯兰的头上浮现出黑线。他说：“不，请不要死。如果你死了，那么任务就没有意义了。”
“那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完成！”
“好吧……”凯兰只能在心里叹息。
“首先告诉我蓝莲花的——，”凯兰戏剧性地停了下来，看着拜伦的反应，“——非法生意。”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提到这件事，拜伦就做出了反应。他的眼睛一缩，表情也僵住了。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师父，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凯兰淡淡一笑。拜伦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至少，他并没有表现得好像他不知道凯兰在说什么，这是一个好兆头。如果拜伦这样做的话，凯兰可能就不得不放弃利用他的想法了。
“秘密会议，”凯兰实事求是地回答。
眯着眼睛，拜伦沉默了片刻，神情若有所思。他们并不是有意低估秘密会议，但他的雇主相信他们将这方面的业务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他们还是找到了真相。秘密会议的情报收集确实很了不起。
然而，如果凯兰询问的是信息，这意味着秘密会议所掌握的信息要么不完整，要么肤浅。
凯兰默默地观察着拜伦。他没有要求拜伦提供信息，因为他很可能会被某些东西“束缚”。
最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拜伦看着凯兰说道： “我能问一下，主人，你为什么想知道吗？”
凯兰耸耸肩，随口答道：“因为我想进去。”
如果拜伦现在正在喝酒，他可能会被噎住。但他立刻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关切地看着凯兰。
他说：“进入会很棘手，大部分涉及业务的人都与我的雇主关系密切，这就是我的雇主有信心不会泄露信息的原因。但外人仍然可以进入“只有完成了雇主布置的几项任务后，除此之外，他们的背景才会被彻底调查。即使有我的推荐，我也无法帮助隐瞒你的背景。”
“我不会以‘全职’的身份加入，而是以‘门外汉’的身份加入，”凯兰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拜伦猛吸了一口气。
“主人，你——！” 他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确实，作为‘外行’进来很容易，因为他们掌握的信息很肤浅，无法追溯到蓝莲花。但外行的工作描述是
凯兰向后靠去。他大概知道拜伦要说什么，但担心他可能会越界。
顿了顿，拜伦表情严肃道： “作为外行加入，会很危险。”
“我知道。但只有成为外行，我才能在黑暗中走动。”
拜伦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错。
外行的工作和雇佣兵有相似之处，但也有一些不同。因为当雇佣兵接受工作时，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议会对手的监视。其中还包括皇家陆军。然而，因为向外行发放工作的人并不存在，所以他们的行动会被隐藏。
“但是秘密会议呢——”
“议会对我没有任何约束力。我是我自己的人。”
听到凯兰的话，拜伦不禁心中更加敬畏。
虚空主宰真的回来了！
看到拜伦眼中闪闪发光的样子，凯兰的脸色微微发酸。
“让我说清楚，我不是你的虚空大师。我是他的继承人。继承人。明白了吗？”
拜伦只是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愚蠢的笑容，这让凯兰怀疑他是否真的明白自己刚才说的话。
“现在告诉我。” 凯兰说道，然后又回到了主题。
“好吧。不过，如果我把这些信息告诉你，万一出事，你就不仅仅是一个‘外行’了，那么……”
“我不会被抓住的。”
拜伦猛吸了一口气，浑身发抖。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他师父的自信实在是太冷静了。
“我明白了，主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喊叫吗？”
“好吧好吧。” 拜伦傻傻地点点头。
“那么，我现在就解释一下，如果你已经知道‘外行’这个词，那么你就已经知道蓝莲花是做什么生意的了。”
“我愿意。”
“然后，我会解释一下我们如何收到工作请求。”
凯兰没有回答，只让拜伦解释。
“我们的工作要求是由全职员工发出的。他们通常是通过与上级‘调查’和‘交往’来获得的。” 拜伦开始了。
“这是为了确保信息包含在组织内。”
凯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所以目标是由他们自己的人发出的，”他沉思道。“难怪他们没有获得任何利润。”
“你可能想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收到外部请求，我们如何从中获利。别担心，我们确实通过‘获取’‘工作请求’获得了利润。” 拜伦冷笑着解释道。
凯兰意识到了这一点，扬起眉毛。“所以你们让它看起来像是一起入室盗窃案。”
拜伦点点头。
“当然，情况并非总是如此。有时我们会从‘工作请求’受害者那里得到捐款。”
“捐款？” 凯兰有些疑惑，但没有问。他并不关心蓝莲花的利润。
“工作要求，还有没有完成的吗？”
拜伦叹了口气点点头。“是的，其实不少。因为以我们外行的能力，接触到他们的机会几乎为零。师父您别误会，只是他们的技术和实力不如您而已。而且，我们也有执行任何计划都要小心，因为一旦我们完成工作要求，它肯定会成为一个引人注目的故事。”
凯兰冷笑道。“我没问题，只要你能提供信息，搭好舞台，剩下的我都可以做。”
拜伦睁大眼睛看着他，“主人……难道你想成为一个外行来完成这些工作要求吗？”
“取决于工作请求是否也在我的目标清单上。”
听到凯兰声音中毫不掩饰的轻蔑，拜伦不禁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除此之外，他不是已经在秘密会议了吗？从他们那里获取目标信息不是更快吗？
突然，拜伦意识到了什么，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目标清单？” 他重复道。
凯兰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详细说明。
拜伦很想问他的意思，但他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质疑他的主人。
“还有什么？” 凯兰问道。
拜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点点头继续说道。
“该组织还负责拦截军队可能拥有的任何‘收入’。”
“就像莫尔特谷的废墟一样。”
拜伦点头：“是的，因为遗迹里有大量的灵石，如果我们把它们全部收集起来，那么军队的经费就会减少一些。”
凯兰摇摇头，“军队已经发现了那处废墟，但他们并没有碰那些石头。可能是有原因的。或者也许树林里的石头比外面的石头多得多，只是一点点改变。”为了他们。”
“那是”
这个认识让拜伦无言以对。
他是对的。
拜伦看着凯兰，眼中再次闪烁出钦佩之色。
“别这样了。我明白了。继续解释。”凯兰告诉他，头上冒出了大汗。
“不管怎样，我们也需要那些石头。” 拜伦继续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位主人你或许不认识，但蓝莲的每一个人，都对王族和王军有着深仇大恨，更何况他们错误地指责你是——”
“我不是——”凯兰深深地叹了口气，“——虚空大师。我是他的继承者。”
「——哦，对了。对了。对不起，主人。」拜伦道歉了，但他的脸上却挂着愚蠢的笑容。「呃……正如我所说的。除了充满仇恨的指控之外，他们还囚禁了很多无辜的人。说他们在练习禁忌魔法，其实他们并没有！只是因为他们试图公开反对王室…… ”。
想到王室和王军的种种骇人听闻的行径，拜伦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那石头是用来制作法宝的吗？” 凯兰问道。
拜伦猛地回过神来，惊讶地看着凯兰。“主人，你猜的还真是厉害啊。”
凯兰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但他没有反应，只是说道：“你的雇主是在策划叛乱吗？”
“是的主人。” 拜伦直接回答道。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因为虚空主宰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当然，现在他还不能透露。但拜伦却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的雇主和其他人得知虚空主宰回来后的表情。
凯兰点点头。
蓝莲花的规模仍然很小，但与秘密会议不同，他们没有“中立”地位需要保护。
拜伦还不知道，凯兰介入蓝莲花的非法生意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能在黑暗中行动，完成他们的“工作要求”。他的首要目的是积累整个组织。
一旦他成功，他们将成为他的第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