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与哥布林的战斗7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最糟糕的部分当然是疼痛——一种令人颤抖的可怕的感觉，仿佛如果多米纳斯迈出一步错误，他的胫骨就会被劈成两半。然而，再一次，疼痛是多米纳斯能够应对的——在与潘多拉妖精毒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之后，它必须如此。正是缺乏表现才伤害了他。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看到他的左腿处于这样的状态，只能发挥过去的百分之十，真是令人心痛。

    “这就是老年的负担，”多米纳斯告诉自己。“但我们很早就知道这会发生。我们心里不应该有任何痛苦。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想做的一切。我们很满意，不是吗？”

    老骑士跟着徒弟，满脑子都是思绪。他看到比姆挣扎着前行，他的眼睛像掠食者一样睁大，一边扫视着他们前进的路线，一边在岔路口做出即时决定，猜测哪条路是正确的。他的呼吸已经粗重起来，距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看到青年的英勇举动，多米纳斯忍不住笑了。“不，我想我们还不太满意，”他想，终于能够对自己诚实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的身体，请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 让我们看看这个男孩能走多远。

    跑得越远，比姆的呼吸就越困难，越有可能需要中途停下来。但随后，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他的呼吸和步伐都稳定下来，而不是变得更糟。他的身体不再惊慌，开始看到跑步的本质——仅仅一个小时的轻松旅行，穿过茂密的森林和陡峭的山坡。无论多么困难，身体都能应付自如。

    比姆的身体一稳定，步伐就变得平稳了许多，他的决策也显得更加敏锐。他让整个事情看起来很随意，因为他进入了一种近乎冥想的状态，既不想太快也不想太慢来避免最严重的痛苦。简单、恒定、平衡的运动。

    接近多米纳斯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时，他变得越来越安静，他观察着他年轻的学徒，看看他会做什么。不管他是否承认，山里的气息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已经进入了哥布林的领地。

    不仅仅是空气的变化和异常的安静，还有身体上的迹象。哥布林在一些树上留下了痕迹；他们用锋利的石器在木头上刻下了自己的存在，那里有笔直的划痕。业余爱好者可能会将其误认为是熊的领地标记并忽略它，但这些标记太直、太干净了。

    比姆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他继续沿着跑步的路线前进，呼吸均匀，动作也没有放缓的迹象。

    多米纳斯还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男孩的任务；他应该自己吸取教训。

    即使没有注意到哥布林存在的物理指标，比姆也已经开始让自己处于一种越来越清醒的状态，感觉到他们已经走过了必要的距离，如果格里夫斯的信息是正确的，他们很快就会开始奔跑——与被世人蔑视为哥布林的邪恶小野蛮人在一起。

    泥里的一个脚印让他打滑停了下来。现在，最近才缓和的大雨正在显示它的福气，厚厚的粘泥包裹着一个孩子大小的脚印。

    “哥布林？” 比姆看着它，屏住呼吸，低声说道。他向主人寻求帮助或意见，但多米纳斯只是耸耸肩，坚持他最初的立场——这是比姆的任务，也是他一个人的任务。

    见自己无法从主人那里得到任何信息，比姆再次看向那个脚印。一个正常的人类孩子在泥里可能有五个脚趾印，而这个孩子却只有三个。更何况，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光着脚在山林中奔跑——更何况踩到的毒虫多得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永远失去肢体。

    足迹指向北方，深入黑山。

    对于当地人来说，黑山是一个完美的定位点，因为它们几乎完全与北方对齐。通常，无论你站在哪里，黑山都清晰可见，只要你能瞥见黑山，你就能知道自己的相对方向。

    看到他们正在向北走，比姆皱起了眉头。他对哥布林了解不多，但他确实知道，如果哥布林在任何地方，他们很可能会更靠近平原，而不是在森林深处、高山里。

    因为高山上有其他野兽出没，比如巨型蜘蛛。对较弱物种——哥布林——的竞争将是致命的。

    进山对比姆来说很奇怪，他原本希望他们能遵循简单的模式。从他们的位置来看，他猜测他们距离平原以北大约有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脚印相当大胆，虽然并没有深入森林。当他看着它时，他感到很困惑：从脚印来看，现在哥布林更有可能在北方吗？或者他们只是去北方打猎？那么，尝试找到它们的巢穴，在那里它们可能更弱，会不会更好？

    比姆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不过，我真的能够攻击哥布林的巢穴吗？看来这更有可能是防御严密的，毕竟哥布林本来就很聪明，对吧？」说着，他再次看向他的主人，寻找任何认可的迹象。但多米纳斯再次只是耸耸肩。比姆又回到了自己的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