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与魔鬼的会面4

    多米纳斯把他带到了山地森林的更高处，并把他放在了众多小径之一上。这扇门完全没有被锁住，植被像监狱的铁栅门一样牢牢地挡住了它。他被迫独自经历这一切，没有人为他分解，而且他被迫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一切。

    因此，在被陡峭的砾石山击中之前，他是穿过一片荒唐的、多刺的、杂乱的绳状植被，没有任何抓地力让他可以弹跳。他差点就摔下去了。然后，赛道结束时，山丘再次转向上方，从泥土变成岩石，这是一个几乎无法运行的结局。

    他不得不这样做三次，而且他确实做到了。

    但让他如此兴奋的并不是他的管理能力，而是他完成这件事的速度。他跨越第一个障碍的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更多的是跳跃而不是奔跑。然后，一旦道路有所清理，他就会进入一个近乎开放的路线——嗯，就像多米纳斯设定的路线一样开放——来测试他的速度。

    虽然他没有发现任何新的速度增加的迹象，但他确实发现了他失去的速度的恢复。他感受到了熟悉的速度，这是一个特别好的跑步日，如果他处于最佳状态的话，他本来会如此。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兆头。

    多米纳斯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就是你一直吹嘘的速度，”他说。“还不错。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愚蠢，竟然认为这——你所谓的最好的——就足以值得吹嘘了？”

    即使主人说了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比姆的心情也没有被玷污，因为尽管他已经筋疲力尽，但他还是以之前的速度奔跑着。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的耐力也在提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不过气来。

    “一切都在不断好转。”他笑着自言自语，一边哼着歌沿着山路走回自己的家。

    当然，一想起今天要完成的任务，他的心情很快就变得阴沉起来。他必须去见他的房东格里夫斯——即使在最好的时候也是一个令人憎恶的人——并以某种方式与他达成一项协议，作为烧毁他租用的房子的补偿。

    一想到这里，昨天的淤青就开始隐隐作痛。他想知道他去拜访时犹大是否在场？大概……格里夫斯很少会没有保镖去任何地方，因为作为一个商人，他显然不乏敌人。

    “这太糟糕了……”比姆自言自语道。他绝对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给格里夫斯来换取房子。他失去了所有的钱。他没有任何财产可以交易，除了身上的衣服。比姆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债务人被迫沦为奴隶的情况并不少见。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拳头。如果他们甚至表现出尝试类似事情的迹象，他就会做他需要做的一切。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就暗了下来。像犹大这样的人，他绝对无法在战斗中击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但他不需要赢得这场战斗。如果事情出了差错，他只需要使他丧失能力或杀死他。

    他发现自己的幻想开始失控。“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按照主宰的命令，我什至不被允许战斗。他是我摆脱这种混乱的门票。如果我再忍受一会儿，到月底，我应该完全成为一个不同的人……是的。当然。如果我像珀斯或犹大一样坚强，我什至可能能够找到更好的工作。我将能够存钱，所以这样的事情会再也不会发生了……但在此之前，我需要按照多米纳斯大师所说的那样，整理一下我的声誉。今天可能会很糟糕，也许还会持续几周，但如果我现在整理一下，那就少了一件需要担心的事情。未来。”

    讲了这么长的演讲，他努力安慰自己，但他仍然无法平息焦虑，而且他的速度比他希望的要快得多，尽管他的双腿开始放慢速度，因为他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一次可怕的经历。

    “好吧，总之，我凭借自己的力量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如果我付出努力，也许我会被卷入多米纳斯大师一直在推动的进步之河中，事情会变得如此美好。甚至无法想象他们……是的……”他鼓励自己，半信半疑。确实，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名声和社会地位提高了，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根本无法想象。在他看来，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和村子交战。

    他心不在焉地跌跌撞撞地进了城，看上去只比昨天好一点点。这次进去之前，他一定把脸洗干净了，所以至少没有沾满血——尽管他的眼睛被擦伤了。但他忘了洗衣服，也忘了洗头发，所以看起来还是很破旧。

    他经过昨天买面包的面包店，看了一眼。“我一会儿就去，”他告诉自己，以防出现任何问题。多米纳斯的面包弄脏了可不行。

    村中心，今天阳光明媚，人头攒动。旅行商人的手推车停在房屋的两侧，一桶桶、一袋袋的玉米和各种货物被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