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迹和瘀伤2

    “切，是这样吗？已经像只该死的乌龟一样弯腰驼背了吗？” 犹大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想要分担他的那一份折磨。他卷起他那条粗壮的腿，用尽全身的力气踢向比姆的腹部。比姆笨拙地尝试着用脚轻轻地从双手上跳起，所以当脚落地时，他飞了起来。他翻了两下，三下，四下，最后他的背撞到了一棵树上，才停了下来。

    由于他的跳跃很小，这一脚看起来比实际要重得多，甚至消除了刺痛。虽然跳跃的动作很笨拙，但犹大和他的追债同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因为当比姆躺在树根上、咳出胆汁时，他们只是对他发出了一声嘘声。

    “好吧，我想现在就这样了，”犹大大声说道，一边用空着的手从耳朵里剔出耳垢，一边把指挥棒搁在肩上。

    比姆瞪着他，眼中充满了凶狠。那眼神足以让犹大颤抖。

    “得了吧……别这样看着我，小伙子。你知道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毕竟，我得得到报酬。而且这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报酬更高。”

    “最好不要让房东等太久，孩子，否则我们很快就会回来见你的。”他一边说，一边离开。另外两名歹徒也跟着他离开了。

    多米纳斯看着男人们离开，他眯起眼睛，看着那个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的男孩。他感觉到了光环的转变，感觉到了黑暗的存在。从犹大脸上的表情来看，多米努斯猜想大个子犹大一定也感觉到了，但由于犹大只是第一道边界，他的感觉不如多米努斯那么好。

    对于多米纳斯来说，它瞬间将肾上腺素输送到他的血液中。因为，毕竟，这是神的存在。也是所有黑暗诸神中最强大的——英戈尔索尔。即使这只是他存在的最微小的一部分，以诅咒的形式，对于凡人来说也可能是整个宇宙的重量。

    “如果这个男孩知道他所受困扰的真正本质，他能保持如此平衡吗？” 多米纳斯低声说道。男孩也没有封锁自己的情绪——他允许黑暗自行显现，但他并没有失去对它的控制。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现实。很可能只有在与它共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才有可能实现。

    “咕……”直到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比姆才尝试移动。坐起来有点像一场噩梦。一阵可怕的恶心袭来，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不时地呕吐起来。

    又过了几分钟，他才完全恢复了理智。他的手伸到脸上，脸红了。他的鼻子在流血，眼睛上方有一道伤口，他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老家废墟留下的灰烬。

    “呵……”他看着手上的血，叹了口气。“这真是太痛苦了……”

    在多米纳斯这个月交给他的所有任务中，提高他的声誉将是最困难的。

    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腹部和肋骨。“谢天谢地，没有坏掉。”他自言自语道。骨头没有骨折，但他肯定受了伤。暴力事件的后果要过好几周才消退。

    “现在我必须……去买面包？” 他提醒自己。“然后再做其他事情……哈。”

    他看着天空。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他不快点，那么他就会在黑暗中跑步。

    他双腿颤抖地站着，差点又摔倒在地上。“我的头……”他呻吟着，视线模糊了几秒钟，疼痛撕裂了他的头骨。但这种头晕他已经习惯了，很快就稳定下来了。然后躯干的疼痛袭来，让他一刻也没有忘记所遭受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