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车道上风驰电掣 车厢内窃窃私语
大切诺基行驶在黑暗的道路上，车的后备箱内放着一个精致的箱子，里面非常精致的鱼竿的是顾语棠之前抽时间购买的。
副驾驶的明沫腿上放着好几个驴肉火烧，还在冒着热气。
车内寂静的可怕。
或许是受不了这种安静压抑的气氛，顾语棠打开了车窗，单手点燃了一支烟，狠狠的嘬了一口。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改，烦躁的时候，就爱抽烟。”
“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案子？”
明沫的突然的话打破了压抑的平静。
顾语棠又狠狠嘬了一口烟，这才缓缓的说道。
“我也分不清楚，或许都有吧。”
又是良久的沉默。
顾语棠这才说道。
“当年盐城大学的那件事，你还生气吗？”
明沫耸耸肩，也打开了副驾驶的窗户，顺便将驴肉火烧放进了自己的包内，抱在怀中。
然后说道。
“倒也谈不上生气，只是我心里一直有愧疚，从来都没有减弱过。”
“当年要不是盲目的相信你，或许我们能够阻止最后一个人的死亡，只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有时候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她最后遗言是，不想死，救救她，可惜我什么都做不了。”
顾语棠被明沫的话也带到了过去的回忆。
当年那件事，轰动了整个盐城，只是顾语棠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断，导致了错失了时机，没有抓住最后的一点时机，导致一个花样女孩的死亡。
虽然这件事本来就不关当时还是大学生的顾语棠和明沫的事，可是两人都很自责，如果当时听从明沫的，那么他们完全是有机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的。
也就是这件事之后，明沫开始刻意疏远顾语棠，两人不欢而散。
7年过去了，顾语棠已经32岁了，明沫也30岁了，两人还是孑然一身，要说两人心中没有彼此，恐怕是假的，可是当年的事情始终犹如一根刺，每次见到两人见面都会不经意想到当年的事情，永远也忘却不了。
顾语棠将烟屁股单手掐灭，扔出了车窗外。
摇摇头说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
“你来专案组之前，应该先去找过我师傅吧。”
“是你师傅让你去的？”
明沫点点头，顺便看了一眼顾语棠，只是顾语棠正在开车，没看到明沫这一眼。
“我师傅邢太吉，你应该没忘记吧？”
顾语棠接话道。
“当然，那个时候的犯罪心理的课都是邢老先生上的。”
明沫看着窗外，说着过去。
“毕业后，你回了湖城成为了一名刑警，我则成了邢太吉的关门弟子，他身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心理犯罪研究教授，在盐城心理行为分析中心当教授，我成为他的弟子，自然也加入了那里，我们一直在研究一种可以让人在快速眼动期清醒的方式，当年盐城李青的案子我们也在一直研究。”
“我师父一直在研究这个案子，我也跟着他研究这个案子，我和我师傅都认为李青案的凶手具备变态杀手的特征，可是自从李青案之后，不管是湖城还是盐城都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也没有失踪报案。”
“就好像这个变态杀手就消失了一般。”
“只有两种可能，凶手本人遭遇了变故，导致无法作案。”
“凶手升级了作案手段，更加隐蔽，并且改变了性格，之前是挑衅警方，可是性格大变后，变得不再挑衅警方了。”
顾语棠闻言看了一眼明沫，然后问道。
“你和你师傅是怎么认为的？”
明沫接话道。
“两种李青案的凶手都没有采用，首先我和我师傅调阅了李青案发生后，两年内重大事故，交通事故，医疗事故等等各种能够导致人残疾，丧失行动力或者死亡的事故，并没有符合凶手身份的存在。”
“凶手如果升级了作案手段，改变了性格，那么应该会有死者或者尸体出现，我和师傅同样调阅了两年的记录，还是一样，有死者的，基本上都破案了，个别案子也确定了凶手，只是凶手未归案，没有一起匹配。”
顾语棠问道。
“湖城的记录也调阅了？”
明沫脸色沉重的点点头，这才说道。
“这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出现了一种全新犯罪心理，是我们不曾掌握的，或许揭开这个秘密，就能找出当年李青案的真凶。”
“湖城罗泊湖底的白骨出现的时候，我和我师傅都有同样的预感，那个凶手出现了，47具白骨，全部都是女性，按照变态连环杀人犯的作案周期来计算的话，是吻合的，所以我师傅将我推荐到专案组，并且让我去拜访一下林作栋警官。”
顾语棠将车停在林作栋家的楼底，然后说道。
“也就是你和你师傅早就认为湖城白骨案的凶手就是李青案的凶手了？”
“好了，到了，走吧，先进去，我们再具体谈谈这个案子。”
明沫将手伸进自己包内，还好火烧还是热的。
没凉呢。
正好。
两人并肩走了上去。
敲门后，规矩的等着林作栋开门。
林作栋看到是顾语棠和明沫一起来的，没直接把两人让进屋子里，而是笑呵呵的先打量两人一遍，这才说道。
“怎么了，小妮子，原谅这个混小子了，今天这是混小子带着你过来认认门？”
话里话外都洋溢着一种关切之意。
只是这关切让顾语棠和明沫大呼尴尬。
还好明沫是研究心理学，知道林作栋心理想的是什么也没有在意。
只是从手提包内拿出了还热着的驴肉火烧。
“林警官，快11点了，吃几个火烧再说，踏实。”
林作栋愉快的接了过来。
然后顾语棠也将自己手中放着精美鱼竿的盒子递给了林作栋。
分宾主坐落后，顾语棠直接道明来意。
希望能够听听林作栋的想法。
只是林作栋听完后，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拧成了川字。
许久才说道。
“这个案子到现在，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顾语棠和明沫面面相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