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骨大腿有刮痕 死亡使者惊全城
下班高峰期。
湖城作为省城，堵的很厉害。
顾语棠坐在其中一辆车内，眉头紧皱。
车内已经烟雾缭绕。
虽然眼中看着手机，可顾语堂脑海中却是想着别的事情。
罗泊湖，作为湖城的中心，每天人流量非常大。
如果那些白骨是被人杀死后抛尸，为什么要选择罗泊湖呢？
抛尸之后，尸体为什么没有漂浮起来呢，直到白骨化。
这一切还未开展调查就迷雾重重。
顾语棠有点头疼。
心中却希望着这些白骨并不是被人杀害。
因为如果是他杀。
这就代表着湖城出现了一个恐怖的杀人恶魔。
或许此刻，那个恶魔就在作案当中。
这让顾语棠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虽然现在并没有确定尸骨到底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
但身为国内首席法医的儿子。
顾语棠有天生的预感，对罪恶的预感。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正在积聚着一场久违的春雨。
顾语棠觉得有点发闷。
“拉警报，让前面的车让路，开快点！”
按道理说，在没有确定尸骨真正的死因之前，只能按照疑似凶案来处理。
是不能拉警报的。
但顾语棠感觉到一丝不寻常。
浑身不舒服，是不是凶案，他心底已经有了论断。
拉起警报。
车速顿时快了几倍不止。
前面的车纷纷让路。
不过这也让看到这一幕的司机心中惴惴不安。
这么大的阵仗，一定是大案子。
到了罗泊湖的时候，顾语棠一下车，酝酿许久的大雨倾盆而下。
看到老头一个电话结果来了这么多的警察，景区的管理人员对那个救人的老头更加感兴趣了。
顾语棠吩咐着刑侦大队的人手，在湖边搭起了防雨帐篷，接着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裹着大衣，站在雨中，静静的看着雨水滴落在罗泊湖面上。
顾语棠走上前。
“爸，我来了。”
顾长风看了一眼顾语棠，以及正在忙碌的公安干警。
“这个案子我要参与，法医我自己来。”
顾语棠在雨中沉默了。
看着不远处的救护车，转移话题道。
“爸，那个救护车怎么回事？”
其实顾语棠是明知故问，看着父亲身上裹着的大衣，里面透出环卫工人的绿标，结合他顾长风发现了湖底的白骨，还有不远处的救护车，很容易就能推理出来。
一定是有人失足落水，或者跳湖自杀，顾长风去救人，这才发现了白骨。
顾长风听到顾语棠的明知故问。
也没有点破。
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进入了干警搭起来的办案帐篷。
那些干警根本不敢阻拦。
顾长风是谁？
整个公安系统的定海神针，一手出神入化的验尸术，侦破了很多陈年的旧案。
只是这个人是工作狂，一心扑在尸检上，经常好久都不休息。
直到发现蛛丝马迹。
后来他的老伴直接找到了公安部的某位高级领导，反应了这一情况。
顾长风都已经过了退休年龄5年了，还一心扑在工作上，这身体又怎么受得了。
那位领导为了顾长风的身体着想，这才下了死命令，严令顾长风退役。
可是赋闲在家的他还是坐不住，悄悄的成为了一名环卫工人。
看着顾长风走进帐篷。
顾语棠在雨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追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顾长风正在往下替换湿漉漉的衣服，还好帐篷内有备用的警用内衣和警服。
顾长风直接找合适的穿在身上。
“爸，您这次退休，可是那位的命令，命令您强制退休。”
“我贸然让您参与案子，不管是那位还是我妈都不好交代的，您觉得呢？”
顾语棠在面对顾长风的时候，总是有种拘束感。
从小到大自己和父亲接触太少了。
可以说基本上没有，后来自己进入公安系统刑侦大队工作，也只是在工作的时候能够见父亲。
大多数谈的还都是案子的事情。
顾长风换好衣服，看着正在雨中的罗泊湖上忙活着的干警。
抿着嘴并没有说话。
顾语棠无奈的轻轻摇摇头。
他打定主意不会让顾长风掺和到这件案子中。
因为他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境界的高级法医了。
顾语棠不想让自己年迈的父亲再次操劳了。
尸骨被不断的打捞出来。
放置在最大的帐篷中。
顾长风没有打伞，冒着雨走向了中间的帐篷。
他第一次在湖底看见那些白骨的时候，心中就有些疑虑。
只是并没有确定。
而现在白骨被打捞上来了。
顾长风要确定一下自己当初在湖底到底是看花眼了，还是真的看见了。
如果是真的，顾长风心中一凛。
那湖城未来的日子可就不太平了。
顾语棠看着冒雨走向中间的帐篷，咬咬牙还是跟在顾长风后面。
他心里有打算。
或许顾长风只是对白骨感兴趣，他看完之后。
再劝说他放弃这次的调查吧。
只是顾语棠看着顾长风的脚步有些沉重。
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进入中间的帐篷后，一些托盘内放着刚刚打捞起来的尸骨。
顾长风环顾四周。
直接问道。
“有没有打捞起来的大腿骨？”
顾语棠闻言，脑海中好像记起了什么。
对于顾长风，这里工作的法医人员还是比较尊敬的。
这是他们的前辈，更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其中一名法医说道。
“顾老，这里是一根大腿骨。”
“我们经过检验，可以确定是人类的大腿骨，只不过具体死因要等……”
话没说完。
手中的托盘就被已经带好橡胶手套的顾长风夺走了。
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放大镜。
顾长风仔细观察着。
一边观察一边还在说着些什么。
“股骨长度40公分，死者身高1米7左右，与盆骨连接处有轻微磨损，死者年龄在25-30之间，盆骨较大，骨面光滑，骨质较轻，女性股骨。”
“近侧端有刮痕，刮痕长度3公分，前宽后窄，形状似无点感叹号，刮痕着力点在右侧，造成伤痕之人是左撇子。”
“他回来了！”
顾长风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说出他的结论。
众人面面相觑。
前面说的，他们都能听明白，也是法医的工作任务之一。
不过顾长风这么快就能判断出来，这是经验。
但是最后一句，他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顾语棠听完自己父亲关于这根连接着盆骨的大腿骨的检测内容后。
猛然想起来一个名字。
“死亡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