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还以为，得先拿全市的人来祭个天呢
何书渊咧着嘴笑了。
露出了一排微微发黄，却很整齐的牙齿。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烟、一个打火机，将烟叼在嘴上，点着。
接着继续保持微笑的表情，就这么靠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陈夏晟。
陈夏晟看着何书渊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跑了。
他再次举起手机：
“那个，妈。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何书渊依旧在笑。
10分钟后。
陈夏晟麻了，
“何大哥，我加入还不成么？但你们总不能让我直接去送死啊？”
何书渊闻言这才收起了笑容，他面色严肃、语气肯定地说道：
“自然是不会的。”
“只是这些鬼，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所以我不能保证你每次执行任务都能活下去。”
接着何书渊的语气一顿，
“但如果你不去，选择逃避，那你迟早会死。”
“那些鬼可不会因为你是御鬼者而放过你。”
“相反的，比起杀那些普通人，御鬼者的灵魂，似乎更受那些野生鬼的青睐呢。”
陈夏晟面露惊恐，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何大哥，你这意思就是横竖都是死呗？”
“嗯，总结得很好，下次不要总结了。”
何书渊吸了一口烟，咧着嘴又笑了起来，
“你刚才不是想问，展音为什么这么冷吗？”
陈夏晟脸色一黑，赶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现在不想了。”
“不，你想。”
何书渊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烟雾，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沉声说道：
“你是一个孤儿，所以你大概率是不懂，自己的父母在自己面前，被鬼折磨致死是什么感觉。”
陈夏晟在听到“父母”二字的时候，眉头有些不自然地皱了一下。
何书渊将陈夏晟的表情收入了眼中，继续说了下去，
“而她，展音。”
“她不仅亲身经历过，而且她的母亲，还因此成为了她的伴生鬼。”
嘶。
陈夏晟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剧情也太刺激了吧？
如果能现场观摩一下就好了。
“虽然、但是、貌似是很可怜，可我好像确实不太能感同身受。”
陈夏晟神情冷漠地回道。
何书渊突然面露喜色，言语中透着一丝兴奋，
“嗯，这就对了。”
陈夏晟看着何书渊这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没事吧？
陈夏晟很想建议他去看看精神科。
但他不敢。
何书渊脸上的喜色不减，接着说道：
“小子，我看过你的履历，我很看好你，哈哈”
“为什么？”
陈夏晟就差把黑人问号刻在脸上了。
何书渊抖了抖烟灰，龇着大黄牙解释了起来，
“你7岁的时候，跟孤儿院里的一个小孩儿，争抢一颗糖果，把那个小孩儿打得头破血流。”
“你9岁的时候，被一个小孩儿告状，搞来泻药把那个小孩儿和孤儿院的老师，弄得拉了一天的肚子。”
“你”
陈夏晟的脸色有些黑，他听不下去了：
“何大哥，你说的这些事情，只能说明我小时候比较调皮吧？”
“何况这些破事，跟你看好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书渊龇着大黄牙，笑出了声：
“哈哈”
接着他的笑声停止，
“这些事，证明你从小就是一个极其自私、利己主义、睚眦必报的人。”
“你的伴生鬼是你的女朋友，哦不，现在是前女友了。”
“她叫李冉对吧？”
“你觉醒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在你面前，被流星砸死，从而成为了你的伴生鬼。”
陈夏晟很想解释些什么，但看对方连自己在孤儿院的事情都如数家珍，他沉默了。
何书渊将烟头扔到地上，低头用脚撵灭，接着抬起头继续说了起来，
“根据我们现有的情报，鬼的能力会受到死前的影响。”
“因何而死，在变成鬼之后就会拥有对应的能力。”
“你想想，李冉是被流星砸死的，那她得有多强啊，哈哈”
你没事吧？你礼貌吗？
陈夏晟看着何书渊自顾自地笑着，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越发感觉渗人。
这哥们儿的精神状态好像，不，不是好像
是绝对，不正常！
“一般的鬼，实力由弱到强依次是【现代鬼】、【近代鬼】、【古代鬼】”
“我们依据现有的资料，根据鬼的类型进行了划分。”
“分为两个大类：【天灾鬼】和【人祸鬼】。”
“其中【人祸鬼】的实力，基本是按照年代的久远性定死了的。”
“但也不排除一些鬼在杀了很多人之后，吸收到更多的怨气，从而变得更加强大。”
“比如”
何书渊指了指桌上的文件，继续说道：
“给你看的卷宗上的鬼，那些地方之所以会被列为禁区。”
“因为那些鬼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实力已经远超它们自身所属的年代了。”
“【天灾鬼】则不同。”
何书渊话锋一转，看向陈夏晟的眼神，似是在看什么绝世美女一般。
陈夏晟见此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何书渊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来到这里，自从进了这间办公室之后，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有消失过。
“【天灾鬼】+一个绝对利己主义的御鬼者，哈哈”
何书渊的脸色浮夸，自顾自地放声大笑了起来。
随着笑声地停止，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下来。
接着，他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就是我看好你的理由！”
陈夏晟听完之后，内心变得澎湃了起来。
也就是说李冉很强？
不过这个绝对利己主义者，似乎并不是什么夸人的词啊喂。
陈夏晟看何书渊有一会儿不说话了，这才面露好奇地问道：
“也就是说，【天灾鬼】的实力不受年代所限？而且会因为杀的人越多而越强。”
陈夏晟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是吗？”
这下换成何书渊冒鸡皮疙瘩了，
“你想干啥？”
他生怕陈夏晟误会什么，赶忙出声解释道：
“你可别想太多了，伴生鬼跟野生鬼，提升实力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野生鬼被杀后会根据自身的实力，凝结成大小不一的鬼精。”
“伴生鬼只能靠吸收鬼精提升实力。”
“早说嘛。”
陈夏晟眼中的狠辣之色褪去，又恢复成了清澈的大学生模样：
“我还以为，得先拿全市的人来祭个天呢，嘻嘻”
何书渊又恢复了那副神经质的模样，咧嘴笑道：
“呵呵你想得美呢。”
“如果这样可行的话，国家早就安排献祭了。”
“毕竟我们龙国，最不缺的就是人口了，呵呵”
得，论狠还得是你啊，我陈夏晟甘拜下风。
“何大哥，我还有一个问题”
何书渊伸手打断道：
“一会儿给你安排两个队友，协助你进入禁区提升实力。”
陈夏晟闻言，面色微微一愣，
“你都把我说得那么自私自利了，就不怕我卖队友吗？”
好人啊，专门安排人给我当垫背的，这是怕我一个人不好跑路啊。
“他俩是专门为你量身匹配的，一个是拥有【累死鬼】的御鬼者罗平。”
“罗平的伴生鬼，是在急速奔跑的过程中累死的。”
“他在被【累死鬼】附身之后，跑得肯定是比你快的。”
？？？
合着是找一个人来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