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千树丹炉
锋锐之气从谭允脚下爆发而出,只是扭了扭腰,一脚反踹在青藤上,只是一脚十分有韧性的青藤很容易被斩断。
接着又向云钦溯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众人依旧无动于衷,他们都害怕得罪了这外院最强,谁也不敢吱一声。
“谭允师兄,请你停手吧,难道你真想杀了云钦溯不成?”
陆长天急忙劝说道。
“我停手?你要不要去听听他云家是如何咄咄逼人的,我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之恨,哪怕被赶出青元宗也在所不惜。”
谭允这是下杀心了啊!
“轰!”
云钦溯直接被这重拳击飞百步之远,趴在地上口中满是鲜血,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打的面目全非了。
谭允还想再补一拳,给他致命一击时,陆长天直接拦住了前面,用力抱住了谭允。
“你想一想你家人,再想一想你自己,他们既然让你来此修行,便是想让你有朝一日变的强大,保护你的族人,而不是现在就要报什么仇。谭师兄,你理智一点。”
陆长天这些话,点醒了对方,只见谭允手上青筋缓缓消失,眼神也恢复了理智。
“这位师弟,你说的也是……我有些鲁莽了,这就是戒堂领罚。”
谭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原本还在看戏的这些弟子,看着陆长天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扫兴,对他们而言,在大宗门里修炼,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来招惹他们,便是最好的。
陆长天也没想到,这么多师兄弟居然如此麻木不仁,只是觉得对方比自己强大,就任由强者欺负弱小,这还是一个宗门该有的样子吗?他很是不解。
人群中看戏不嫌事大的李萧也跑了出来,这个胆小鬼,平时胆子小的要死,看戏倒是少不了他。
“喂!陆兄,你也觉醒了灵力?刚才看你释放出的那一招,还挺酷的。”
李萧笑嘻嘻道。
陆长天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背起奄奄一息的云钦溯朝着遥田方向跑去,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不及时送去常禾那边治疗的话,恐怕不过多救云钦溯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奔跑的过程中,陆长天隐约能感知到丹田内储存的灵力气息,在慢慢削弱,可能是方才用出了两次青藤,还被谭允斩断了两条,体内灵力消耗了不少。
凡境淬体期一重,灵力消耗最快,可是这云钦溯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能用灵力防御了半炷香时间,可见这家伙已经耗尽了灵力。
“你这家伙不知道人家是粹体期六重啊,这不是找打吗?”
陆长天无奈道。
“怎……怎么又是你……?”
云钦溯虚弱的吐出来几个字,又昏死了过去。
直到到了药田附近的破屋前,常禾正晒着两筐四品的精魂草,此灵草有提升灵魂精气之效,一旦从途中拔出,需多晒阳光,从中得去火阳之气,效果更加纯粹。
“请老前辈救救我这位朋友吧,他体内灵力耗尽,又受了重伤,我怕他抗不了多久。”
陆长天将其放于地上,恳求道。
“看在你将来会成为老夫徒孙的份上,老夫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在一个月内用我屋中多放的两颗一品灵草,无根草和玄灵木炼制一颗一品丹药,能否办到?”
常禾此意乃是想试试陆长天可有他爹那般炼药天赋。
“好,我可以办到。请老前辈快些救人吧。”
听到陆长天爽快答应后,常禾这才从衣袖中拿出一颗三品补灵丹喂给云钦溯口中,随后,运出自身灵力,为其治疗伤势。
不一会儿,云钦溯身上淤青渐渐消失不见,灵力在丹田内也恢复了大半。
“回去再静养三天,让他吸纳天地灵气,自可恢复如初。”
没想到常禾只是用短短时间,竟能让人名重伤之人,恢复到如此程度,可见其实力绝对非凡。
陆长天并未多想,又乖乖把这家伙背了回去。
青玄殿,执事堂。
齐重山盘坐于蒲团上,细细品尝着茶水,时不时会来一点桌子上摆放着的小点心,这也算是他一大喜好了。
“也不知道你俩个臭小子出去这么久,什么时候回来,让他们顺便带回的糯米糕有没有记得买。”
齐重山喃喃道。
“爹?爹?”
突然从门口传来几声熟悉的嗓音,是齐珂,她手中拿着一鼎丹炉,上面充斥着青色光芒。
“千树丹炉?你怎么把你杨克师叔的丹炉拿来了?”
齐重山像是见了宝一样,双眼直勾勾盯着那丹炉,脸上露出笑意。
“杨克师叔看到你刚刚送去的传话符后,就迫不及待把它交给我,嘱托我给那个姓陆的小子。”
齐珂回答道。
“这都还没进内门呢,就开始送上拜师礼了?千树丹药可是五品玄阶灵宝啊!杨师弟正是大方。”
齐重山喃喃道。
“人家是丹堂副堂主,一鼎丹药而已,还是送得起的。就是不知道千树丹药除了炼药还能干嘛。”
齐珂看着手里那鼎丹炉好奇问。
“千树丹药乃是木属性丹药师梦寐以求的丹炉,它可与木属性灵力产生共鸣,从而达到最佳结丹效果。丹药师修为越高,结丹速度与质量就会又快又好。并且千树丹药还有一奇特之处,那便是晋级性灵宝,也就是他现在只是暂时性是一件玄阶灵宝,如果使用者懂得培养它,它可以到达地阶以至于天阶。”
齐重山说着说着感觉口水都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可惜他所使用的灵力是火属性,也不是什么丹药师,只是这丹炉贵重,是人皆想有一件晋级性灵宝,可惜呢,这类灵宝在下品位面的鲁晋国内实在罕见。
“我的天!青元宗还有此等宝贝?杨克师叔这可是把丹堂最有前景之物拱手让人了。”
齐珂不可思议道。
“我想这应该常禾师叔吩咐的,毕竟这千树丹药上一位主人也姓陆。”
说到这里,齐重山不由的抑郁了起来,齐珂也明白父亲想到了他那已故多年的大师兄陆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