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跟我走吧
见江狸还在发呆,男人从墙上跳下来,走到江狸身边,朝她伸出手,“下来吧。”
江狸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状态,下意识的伸出手,稀里糊涂的就跳下来了。跳下来时,因为一条腿没了知觉,江狸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她眉头紧皱。
看见江狸腿上的伤,“你被感染了。”男人微微眯眼。
江狸感觉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思维都变得缓慢下来,摔了一跤才清醒过来,她感到自己的心狂跳不止,几乎快要从她的胸腔跳出来。林嘉裕已经死了很多年,会不会死后和她一样重生了?
她不敢认,感觉这就像一场梦一样,可是如果不是他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江狸努力压下内心的悸动,声音轻颤:“林嘉裕?”
林焉成微微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但很快掩饰掉了面色的变化。
“你认错人了。”
淡淡的四个字,却让江狸的心从云端跌落谷底。
本来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她都能重生,说不定林嘉裕也重生了,亲耳听到后还是不免失望。
像,真的太像了……
江狸迅速调整状态,掩饰了一时的失态,尽管她还是抱着三分侥幸的心理,怀疑林嘉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能与她相认。
“抱歉。”江狸扶着他的手勉强站了起来,“你和我曾经的恋人长得很像。”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会撩了吗?
林焉成推了推眼镜,瞥了江狸一眼,明显没有相信她的话,他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压根没把江狸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救了个睁眼说瞎话的恋爱脑女高。
他没接她的话,“那只维诺斯的卵已经入侵你的身体了,需要尽快处理掉。”
他从上身黑色休闲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我是国家生物研究所的,你这个一般医院治不了,跟我走吧,再晚点就要截肢了。”
……
江狸一昏迷就是整整两个星期,再睁眼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
床边放着许多医疗器械,看样子是病房。
可是这间病房又和普通的病房不太一样,它的墙是一种奇怪的物质,看起来像是在流动的液体玻璃,里面混杂着一些白色的液体。
江狸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发现墙面居然是有弹性的,不过弹性并不高。
“系统,在吗?”江狸试探着呼叫系统。
紧接着一阵哭爹喊娘的叫声在江狸脑中炸开,“……哎呀,我滴宿主,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捏!想死我了,你知道我这些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有多绝望吗?呜呜呜……”
她可还记得那只维诺斯蹦起来的时候这家伙第一时间跑路呢。
江狸翻了个白眼,“是吗,就因为这个?”
“额……其实还有一部分是工作原因啦……宿主你要是一直醒不过来却还保留有生命体征,我就会一直被困在小黑屋,那里可黑了,003很怕!”
如果江狸可以摸得着它,狗日的系统早就被她打死了。
经历此事,江狸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再玩了,哪怕自己身手不错,但是蜷缩在这么个弱鸡的身体里也难以大展拳脚,还没近怪物的身可能就被拍死了。
以后要开始系统的锻炼体能了,再自己做几只称手的武器用来防身。
“对了宿主,旺财被救你的那个男人带走了!”
江狸微微一顿,摸了摸口袋,“什么时候?”
“在他把你带回来帮你医治的时候,他从你口袋里搜出了旺财。”
自从那晚遇见红衣维诺斯后,旺财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沉睡,江狸看它身体机能仍然能正常运作就没放在心上。
她怕被偷,不敢把旺财放在家里,便一直带在身口袋里。
在这个世界,维诺斯幼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让她拱手让人是不可能的,哪怕这个人可能是林嘉裕。
江狸拍了拍门,“有人在吗?开门!”
“外面有人吗”
叫了好几声,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江狸准备躺回去的时候,病房门缓缓上升,林焉成穿着个白大褂走了进来。
“醒了?”
就算知道他不是林嘉裕,江狸再看见他时还是不免愣了片刻。
“怎么了?有什么不适?”
……“没事,我的那只维诺斯幼崽呢?”
江狸抛开脑中那些过去的记忆,脸色沉了下来,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除了外貌,其他和林嘉裕毫不相干的男人。
“它好好的。”林焉成接了一杯水放在江狸身侧的桌子上,“先喝点水。”
江狸不解的看着他,他不清楚这个人想干什么,但是他实实在在的救了她的命,暂时应该不会害她。
正好嗓子都快干冒烟了,江狸纠结了一瞬,还是拿起杯子将一整杯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干净。
林焉成又去接了一杯水给她放在桌子上。
“不了,麻烦现在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
“可以。”林焉成看江狸精神头还不错,也不和她掰扯了,答应带着她去找旺财。
出了病房门是无数个和她一样的病房,由于墙是半透明的形态,江狸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关着各种被维诺斯感染后的发狂者。
他们疯狂的不停撞击墙体,每撞一下,与怪物接触的那块墙就会隐隐发出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就是怪物的一声惨叫。
整条长廊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样的房间,一眼望去望不到头……
江狸一直觉得维诺斯的数量是极少的,不然现在的人类世界为什么还能正常运作。
但见到此景,她才意识到可能维诺斯的数量远比他想象得多,人类面临着灭种的危险。
之前系统告诉过江狸,这个世界发生了混乱,之所以把她的灵魂召过来给她任务,就是因为天道秩序的混乱导致人类无论怎么做,都无法避免人类的灭亡。
需要江狸这个不受天道约束的人来改变些什么。
她再不上心去做点什么,只怕就要来不及改变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