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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责罚 4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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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的坏话!”白钟灵声音拔高了几分,这次眼中是真的带了火气,甚至带了丝冷意。

    她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让季元祁愣了一下,见她这么维护那位师父唇瓣紧绷,却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不过是一个快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他何必总是这么跟着计较,却还是反驳一句。

    “我没有说你师父的不是,只是实事求是,你师父教你的很多观念都不对,本王只是给你传输这个世道正确的观念。”

    因为白钟灵张口闭口就是这位师父,因此哪怕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师父,季元祁也渐渐有了这么一个人的形象。

    就是一个深居山野之中的老头,与世隔绝太久了,或许脑子还有些不正常,交给小傻子的事情都不对。

    很多想法更算得上的惊世骇俗。

    比如白钟灵刚入京城说得什么人人平等,当时季元祁花费了足足大半年才把她这个观念摆正过来。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传到了父皇耳中,这可就是挑衅皇权,严重些就可以说成乱臣贼子。

    想要谋朝篡位。

    “师父才不会有错。”白钟灵根本不听他的话,如果让她选择师父和元祁,她虽然犹豫但还是会选师父。

    从她有记忆开始,便是师父含辛茹苦将她养大,教她说话走路,手把手教导她医术。

    “王爷,我要睡了,明日还要早些起来帮王妃绣帕子荷包呢,你请自便吧。”说完这些话,也不管男人神色,自顾自的从男人怀里出来。

    她拉着被子便躺到了床上,和所有生气时的女人一样,侧背对着男人躺着,完全不想交流的模样。

    季元祁怀中突然一空。

    见她这副模样气笑了,揉了揉眉心,今日他也的确是很累了,于是便吹灭了蜡烛躺到了外侧。

    旁边的少女整个身子动了动,显示自己生气的存在感,整个人蜷缩成了一条团,完全不给他被子盖。

    季元祁失笑,不过少女的挣扎将人一把勾入怀中,大手一扯,别将被子盖到了自己身上边。

    “睡吧。”他便阖上了眸子。

    白钟灵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慢慢陷入了沉睡。

    翌日她醒来时身旁已经冰凉一片,男人早已经离开了,说不上什么样的感觉,但还是会有些失落。

    这一年以来,她每次醒来男人便早已经离开了,从来没有一次醒来身旁有人。

    “姑娘,奴婢昨晚将剩下的帕子都绣完了,奴婢便将这些帕子送过去吧。”采薇为她梳发的时候,轻声开口。

    白钟灵道:“你昨日熬夜了?”

    采薇抿唇一笑:“嗯,奴婢做睡不着便起来将剩下的绣完了,没有熬多久,只是一会儿而已。”

    “怎么可能只是一会儿,怕是一晚上都没睡吧。”白钟灵皱了皱鼻子,昨儿还剩下四条帕子,三个荷包没有绣呢,这个是三日的量。

    “你虽然年轻,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身子,我一会给你开一剂药膳的方子,拿回去补一补。”

    “是,奴婢多谢姑娘。”

    采薇最是清楚自家姑娘的医术有多高了,说是随便开的方子,可拿出去可都是千金难求。

    当然,她肯定不会拿出去卖。

    这边伺服侍白钟灵用过膳后,采薇便亲自将这绣完的荷包帕子送去了正院,怕出什么变故,她谨慎的一路不和任何人说话。

    正院。

    奶嬷嬷瞥了眼采薇手中的托盘,伸手接了过来:“恩,针脚是粗鄙了些,但还算不错,多谢白姑娘了。”

    采薇手一空,下意识的就想要拿回来,她其实想自己送到顾温姝手中的,唯恐中间出现了什么纰漏。

    但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这种情况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只好道。

    “我们姑娘的绣功不太好,还望王妃不要嫌弃,这几个帕子别人绣个三天天便能好,但我们姑娘日夜绣了整整七日才好,实在是很是用心了。”

    奶嬷嬷有些不耐烦,又说了些话话将人打发走了后,便将这些绣品拿去了屋内

    顾温姝正坐在榻上绣着那百寿图,这张绣图足足有5米长,此时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上面绣功精致繁杂,金色的丝线在光下闪着光晕。

    很是漂亮华美

    “王妃,您瞧瞧那南院那狐媚子绣的的这是什么东西啊?连您5岁时绣的都不如。”

    奶嬷嬷将那盘荷包绣品如同垃圾一般随意的扔到了榻上,满眼的嫌弃之色。

    若不是还有用得着这些东西的地方,她早已经随便拿火烧了,看着就碍眼,实在是太丑了。

    顾温姝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她淡淡的瞥了一眼,看着那幼稚错乱的针线,她唇角嘲讽的勾了勾。

    “嬷嬷说笑了,我的绣工可是母亲亲自传授的,母亲的绣工可是当年跟着有名的大家学了整整二十多年,别说是白钟灵那么一个乡野之女,便是这满京城也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既然东西就送来了,便不要再拖延时间了,马上就到万寿节了,我也实在是不想看到也跟着去。”

    顾温姝眉眼冷淡,奶嬷嬷应下。

    ……

    一日白钟灵刚刚起来,便被院子中的喧哗声给吵醒了,几个嬷嬷冲了进来,将她捆住。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们姑娘……!”采薇还在旁边拉扯上了几个嬷嬷,急的差点就哭了,却被旁边的嬷嬷也一把的按住了。

    为首的嬷嬷正是许久不见的桂嬷嬷。

    她阴阳怪气的看了白钟灵第一眼:“呦,实在是没想到,白姑娘看着一脸单纯没想到也是个性子狠的,竟然敢谋害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按王爷的吩咐,将这两对主仆先押到正院去,等待王爷的审理。”

    白钟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听到这些话,怒不可遏。

    “我什么时候害王妃了,你们不要乱说话,放开我……”她拼命的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哪里是几个粗使嬷嬷的对手,最后也只能边挣扎着边被往正院压去。

    采薇眼眶红肿,泪水控制不住在眼中打转的,心里却是冷静的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某一刻她突然一个咯噔。

    若是要谋害王妃,肯定要有一个媒介,她昨日才将那些荷包送过去,王妃今日便出了事了……

    心中便知她们姑娘怕是被算计了。

    可此时为时已晚,只能祈祷王爷莫要听信谗言,能够给姑娘一个公正,姑娘如此善良,怎么可能会去害人呢?

    到了正院,远远地便听见屋内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声,顾温姝捂着脸靠在男人怀里,旁边的如茵正哭诉着。

    “王爷,王妃便是用了那帕子擦了几次脸……脸便变成这副模样了,您一定要为王妃做主啊。”

    “这八字是清风苑送过来的,这毒又怎么特殊,也就只有白姑娘能做到了……呜呜。”说着说着她也跟着泪流满面,哭泣不止。

    季元祁冷着一张脸神情莫名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声音却是温和的安慰:“王妃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说话前白钟灵便被压了过来,她进来便将两人的对话全都听了进去,人直直是被压跪到了地上。

    “元祁,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害王妃。”白钟灵跪在地上,红着眼睛拼命摇头,眼神委屈的望着上首的男人。

    季元祁对视上她那双清澈如琉璃的杏眸,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可面容上依然是一片的冷峻。

    “白钟灵,王妃是在用了你绣的帕子才出了问题,太医也来看了里面有一种十分常见的草,却会令人肌肤出现红肿。”

    “虽然这草十分常见,但是这个效果却只有少数医者才知道,而你的医术有多高众所周知,你要本王如何信你。”

    一句话,似乎定了罪。

    被这么误解,白种灵急的脸色涨红,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会笨拙的否认。

    “元祁,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

    她转头看向坐着的女子,急切道:“王妃,你误会了,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帮我和元祁说清楚好不好。”

    顾温姝身穿一袭翠绿色宫装,生得弱不禁风,杨柳扶风,生得清秀可人,可偏偏此时脸颊上仔细看有些红红点点痕迹。

    王妃拿着帕子捂住脸不断低低哭泣,哭的梨花带雨:“白姑娘,我素来待你不薄,你……你却就因为王爷多宠爱我几分后心生怨恼,竟然要毁了我的脸……”

    “王妃,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白钟灵有些生气的质问,一双杏眸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她突然瞳孔玩微微睁大:“你是不是就是话本子里说的白莲花,就喜欢柔弱装无辜,其实心眼坏的很。”

    顾温姝哭声停滞了一瞬,眼底闪过抹阴鸷,随即哭的更凶了,仰头委屈的看向男人。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白姑娘竟然如此说妾身。”

    “我没有,明明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一直说是我做的。”白种灵被冤枉更愤怒了,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前去。

    “你让我给你把一下脉……”

    “够了!”季元祁重重拍了下桌子,俊脸冷沉,眼神漠然的望向了少女。

    白钟灵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愣在了原地,有些呆呆的望着他。

    “白钟灵,你还有没有规矩了,这里是王府,不是你生活的山林,学了一年多的礼仪竟还是这么没有规矩。”

    “没想到你也会因为争宠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当初那个善良的会为陌生人救死扶伤的白钟灵去哪里了,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男人最后那一句太失望了,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白钟林的心上,她有些呆呆的望着他。

    心口突然很难受,就像是喝了好几碗那苦涩的汤药一样,好苦好苦的,苦的她想要哭。

    季元祁只是冷漠的注视着下首那身子单薄的少女,残酷的下了命令。

    “来人,谋害王妃心思歹毒,念你是初犯,便杖责六十大板,禁足在清风苑。”

    立即就有两个嬷嬷上前押住了白钟灵,将她往院子内带去,屋内其他下人都是看好戏,幸灾乐祸。

    顾温姝以帕子捂眼装作擦拭眼泪,而后和其中一个嬷嬷对视一眼,那嬷嬷不动声色的微微点头。

    她心中有了数,唇角微微上翘。

    ……

    “砰——”

    “砰……”

    那厚厚的砧板,狠狠地敲在人的皮肉上,发出一声声闷响,白钟灵刚开始还能忍住,后面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她的哭声不像其他女子那样低低呜咽,而是如孩童一样放声大哭。

    “呜呜呜……哇啊啊,好疼,元祁,灵灵疼……”

    泪水克制不住的越流越多,眼前早已经模糊了视线,眼前光影重重可那道黑色身影始终未动。

    她的身体似乎疼的麻木了,白钟灵是医者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了,她隐隐感觉到她现在伤的很重。

    渐渐的她的哭声越来越弱,眼前阵阵发黑,这一刻她真的好想师父啊。

    顾温姝还在捏着帕子拭眼,单薄纤细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好似格外的伤心难过,可垂下的眼底都是痛快。

    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竟然还敢跟她争王爷。

    而季元祁看着院内那绿色身影渐渐不动了,他的手猛地收紧,却又很快的松懈下来。

    行刑的两个护卫都是他身边的人,下手自然知道分寸,白钟灵只是受些皮外伤罢了,她的医术那么高,随身带着的伤药上个两三天自然就好了。

    这么想着季元祁便微微放松下来,直直等到那六十大板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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