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ACT－3
在那逐渐稀薄的浓雾之中，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一副漆黑的铠甲。铠甲表面流动着炽热的魔力熔岩，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仿佛燃烧着无尽的力量。
路边原本昏黄黯淡的微弱光线，此刻在这副铠甲耀眼夺目的光辉映照下，竟宛如一颗颗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即将死去之人的独目一般，严密地注视着仍在嬉闹玩耍的两人。
空气里弥漫着浓密得吓人的恐怖魔力，使得周围的氛围变得异常沉重压抑，甚至比那浓重的迷雾还要黏稠，让人几乎无法正常呼吸。就在这时，一个轻柔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
\"晚上好呀，大哥哥。\"
一名银色发丝飘动的少女微微眯起双眸，脸上绽放出欣喜愉悦的笑容。
身着休闲系的蓝色运动服、干净利落的红色短发的少年，以及另一位梳着柔顺双马尾、身穿校服外搭一件红色风衣的可爱少女。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名叫伊莉雅的女孩身上。
“”
“”
对面显现身形的三人，其中那个戴着斗篷和兜帽、令人无法看清其面容的神秘女子，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戒备气息，她迅速地摆好了战斗的架势，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威胁；而另外两个人则完全相反，他们都惊得目瞪口呆，呆呆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berserker 和伊莉雅逐渐靠近。
伊莉雅轻轻提起裙摆，动作优雅大方，宛如从宫廷走出来的贵族少女一般。然后，她面向远坂凛，深深地鞠了一躬，行了一个标准至极的宫廷见面礼。
“初次见面，凛。”
“我是伊莉雅。”
“伊莉雅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llyasvielvoneinzbern）”
“提起爱因兹贝伦你一定会明白的吧”
远坂凛，曾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闯入杀人狂魔领域的小毛孩，如今已长成了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而伊莉雅呢，昔日那个紧紧跟随在卫宫切嗣屁股后面、呀呀学语的小萝莉，现在，呃，好像只长高了那么一丢丢？
“嗯，命运真的很奇妙啊，当初我们守护过的人，如今却可能变成我们的对手，不是吗，saber？”
犹如一把穿透大地的钢枪般稳稳矗立在伊莉雅身旁的 berserker，缓缓向前迈步，头部的盔甲随之化为灵子散去，露出一头随着微风轻轻拂动的黑的短发，和闪烁着金色光圈的双眸。这也让 saber 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真实容貌。
“berserker？！”
站在不远处、头戴风帽身材娇小的人影，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而她旁边那位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少女，则根本无暇去思索为何 berserker 能够如此顺畅地开口讲话，她只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 berserker，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会危及性命的洪水猛兽一样。
远坂凛的双眸闪烁着蓝色的电光，犹如高速运转的电磁线圈一般急速旋转着。她集中精神，想要透过这神秘的力量窥探对面 servant 的详细数值信息。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中却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因为那呈现的，正是名为绝望的东西。
她紧咬嘴唇，挥手让身后的卫宫士郎往后退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她那美丽而俊俏的脸颊滑落下来，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太可怕了如果仅仅从能力方面来看，那个重装骑士的实力恐怕远远超越了 saber\" 远坂凛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感到震惊不已。
“这是自然的，毕竟我的berserker可是最强的。”
伊莉雅只是保持着那样的微笑，继续向四人靠近。
筋力：a＋，耐久：a＋，敏捷：b，魔力：b，这是持有较为不错的探查能力的魔术师都可以看到的数据，但是对比刚刚不久前一瞬间将自己的archer击溃的saber，其数值也仅有：筋力：b，耐久：c，敏捷：c，魔力：b，罢了，这种绝对被碾压的数据让远坂凛这样自信的强者也不禁露出了一瞬间的迷茫。
“那不是可以力敌的对手，如果单论数值，恐怕其他六骑servant一起也没有战胜他的可能，archer，我需要你贯彻原本的战斗方式。”
完全无视正在对面神色紧张地商议战术的两人，berserker 只是自顾自地轻轻揉捏着伊莉雅那洁白如雪的发丝。而伊莉雅本人似乎也毫不焦躁，宛如在静谧夜色中悠然漫步的少女一般，一面安心享受着 berserker 的抚摸，一面时不时望向对面，仿佛故意给予对方足够的时间去敲定作战计划。
\"伊莉雅，"不死夜骑（undead night warhorse）"将会放置于你身旁，战斗时务必多加留神。\"话音未落，一道赤红似血的微弱火苗便从 berserker 的指尖跃下，如同顽皮的精灵般在伊莉雅的发间跳跃躲藏起来。
\"放心吧，berserker。我可是最强大的 master ！圣杯战争已然拉开帷幕，你只需稍稍与他们玩一玩就好。即便不小心失手杀死了他们，也无需在意哦。\"
那位少女双手背于身后，轻盈地漫步在 berserker 身旁，她那灵动的眼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正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呃，就算你这么说，对方可是有两骑servant，而且看起来还是被称为三骑士之二的saber和archer，应该有什么隐藏的手段吧。”
没过多久，对面的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一道朦胧的身影在大地和墙壁上闪烁了几次后便悄然无踪。紧接着，那个身披斗篷之人双手紧握着某样无法看清之物，向前迈出一步，横亘于远坂凛与卫宫士郎前方。
“看样子，可以动手了啊，berserker。”
话音未落，只见伊莉雅松开紧抱 berserker 的双臂，轻盈地向后小跳一步，稳稳地立于 berserker 身后。
此时，berserker被厚重铠甲所覆盖的粗壮手臂猛然扬起，一柄自天空坠落而下的巨型长戟，恰好在即将触地的瞬间被 berserker 牢牢抓住。然而，就是这股强大无比的冲击力道，竟然使得尚未接触到的地面如同脆弱不堪的豆腐一般，瞬间被压成碎末。
“saber，现在似乎正是结束那场未了之战的时候了”
燃烧着火焰的狰狞兽首头盔在berserker的头上具现化，伊莉雅甜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要上咯----------berserker！”
伴随着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落下，原本坚实的大地竟然开始出现裂痕，而且这些裂痕还在不断蔓延扩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即将崩碎一般！与此同时，在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惊恐的目光中，刚才还稳稳站在原地的 berserker 突然间失去了踪影。
抬头望去，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被一片巨大无比的阴影所笼罩，那片阴影犹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似乎随时都可能将整座城池压得粉碎。更让人胆寒的是，一道道猩红如血的闪电划破长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径直朝 saber 的头部劈去！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简直让人措手不及！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支闪烁着奇异光芒、蕴含强大魔力的箭矢如同流星般从远方疾驰而来。这些箭矢速度极快，仿佛跨越了空间的限制，眨眼间便纷纷射中了正腾空跃起、准备袭向 saber 的 berserker。
这样惊世骇俗的高速射击，毫无疑问是躲藏在远处的 archer 在关键时刻发动的奇袭。他显然早已预判到敌人的行动，并提前做好了应对之策。如此精妙绝伦的时机把控和射击的精准度，archer的本事自然是不必多言的。
但是----------，
看似凌厉无比的攻击竟然毫无作用，甚至连一瞬间 berserker 的动作都没能阻挡住！那些箭矢仿佛只是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瞬间便灰飞烟灭。更令人惊讶的是，它们甚至无法产生丝毫的颤抖或冲击力，就好像完全被那漆黑铠甲所吞噬了一样。
就在这时，archer 射出的众多箭矢突然间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耀眼的红光。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把巨大的长戟正高悬于天际之上，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 berserker 原本站立的位置传来，仿佛整个大地都为之颤动。
面对如此威势惊人的一击，那个矮小的身影却毫不畏惧。她双手紧握剑柄，猛地向前一挥舞，动作快如闪电。在肉眼难以察觉的瞬间，她手中的长剑悍然与自上而下劈来的长戟撞击在了一起。
然而，这场碰撞并没有出现人们想象中的僵持局面。相反，长戟所带来的狂暴气浪犹如排山倒海般汹涌澎湃，仅仅一刹那间，就将矮小身影身上的斗篷掀飞。随着斗篷的飘落，一副华丽至极的银色铠甲展现在众人眼前，熠熠生辉。而那一头随风舞动的金色秀发，则更是给这个神秘人物增添了几分飘逸出尘的气质。
saber 那如翡翠般翠绿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惊愕之色。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发出疑问，那柄长戟所蕴含的磅礴巨力便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接连不断地冲击而来，瞬间击溃了她的防御阵势。
在这股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面前，saber 宛如风中残烛，毫无还手之力。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然后猛地向后抛出。身体在空中飞速倒退，仿佛要穿越时光隧道一般。
最终，saber 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在公路旁的树林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周围的树木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颤抖不已，树叶纷纷飘落，仿佛在为这位英勇战士的遭遇默哀。
“不可能？！居然只一击就？！”远坂凛比saber的御主还要先一步发出震惊的呼声。
即使在对战那个lancer的时候因为对方的宝具而受到了一点小伤，但是居然被这个berserker一样的男人一击击败，一心想要 saber 成为自己 servant 的远坂凛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战斗并未就此终结，无数仿若流星般密集的箭矢接连不断地射向 berserker。只可惜这些攻击全然无效，不要说在【猩红绝唱】上留下丝毫痕迹，甚至几乎无法真正触及这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那身漆黑的铠甲稳步前行着，每迈出一步，仿佛都重重地踩踏在远坂凛与卫宫士郎两人的心头，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沉重感----------沉闷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刹那间，他俩似乎忘却了正在身处激战之中，就这般无法动弹地望着 berserker 逐渐逼近
“可不要过于小看saber啊，凛。”
“王啊，虽然不是开饭时间，但是我还是要告知您一句----------”
“该起床了。”
berserker的声音在葱郁的树林中缓缓飘散，似乎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
只是片刻的功夫磅礴的魔力就回应了他的呼唤。
saber，那位昔日的王者，此刻却显得有些窘迫。她的铠甲上沾满了泥土，而她优雅的身姿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魔力波动而变得狼狈不堪。
金色的长剑闪烁着光芒，宛如夜空中闪耀的星辰，但那光芒却是时而明亮时而暗淡，似乎在反映着saber体内的魔力波动。她用力吞下嘴角溢出的鲜血，用略显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
“berserker？看你这副样子，是找回了丢失的记忆吧？不过你那话多的毛病可还是没变。”
“吼？不想和我叙叙旧了？”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王’啊，二打一可是有违骑士道的。”
将脱去斗篷的saber上下打量了一番，berserker略微蹙眉。
“看来你之前就受伤了，saber。”
“呵。”
saber冲berserker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自嘲的古怪笑容。
“你这是叙旧该有的态度吗？！”
“再说了archer的攻击对你根本就毫无作用吧。”
“就像我身上的这点小伤，根本不会影响挥剑分毫一样。”
saber的固执和坚强如她一直以来所展现的那样，从未有丝毫的改变。随着她身后魔力的爆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推向berserker。空气中充满了强烈的魔力波动，仿佛在森林中卷起了一阵不可见的风暴。
她的双手紧握着剑柄，倾注了全身心的力量于一剑之上，斜斩向berserker的右肩。这一击快速而狠辣，破空之声尖锐啸叫，但berserker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却显得异常淡定，甚至只用一只手去抵挡。
“那你受伤，我被archer偷袭，算是扯平了？”
berserker的右手轻松抓住了他长戟的前段，那是一种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他的反击同样迅速，利用saber攻势的冲力，从侧面挥动长戟，巧妙地将saber的剑势引导偏离了原本轨迹。
然而就在双方武器即将接触的那一瞬间，saber的剑尖上迸发出刺眼的黄金色光芒，那是她体内蕴藏的魔力在一瞬间的释放。强大的魔力如同洪水决堤，狂暴而不羁地涌向berserker，试图以无与伦比的气势将他压制。
但berserker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魔力爆发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的身体在铠甲的包裹下发出了沉闷的回响，大臂上的青筋如同蛟龙般凸起，肌肉膨胀，展现出了他的力量。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仅用单手便足以抗衡saber双手举剑且魔力全开的强势攻击。
berserker的攻势如同暴风骤雨，毫不留情。他的左脚抬起，然后猛地向saber的腹部蹬踹过去。尽管saber身上的铠甲为她提供了一定的保护，但berserker的力量之大，穿透了盔甲的防御，令saber感到一阵强烈的震荡。
她那经历无数战斗的身体被这股巨力冲击，让她空腹的胃里翻腾得仿佛要将内脏都翻转过来。
不给saber丝毫喘息的时间，berserker身着漆黑甲胄的身影紧随其后，他的步伐沉重而有力，仿佛每一次踏步都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他的双手熟练地旋转着手中的长戟，利用saber倒飞的势头，再次用长戟尾部锋利的破甲锥狠狠地击打在saber的小腹上。
这一次的打击让saber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就像一只被煮熟的虾。
然而，berserker的攻击并未就此停止，旋转腰胯，挥舞长戟，一记迅捷而精准的突刺，直指saber的面门。
不可视之剑悄然回转，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横在saber面前。
两把武器在接触的瞬间，迸发出了灿烂的火花，saber再次被迫后退，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
berserker没有继续进逼，反而给了saber一线生机。
他站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saber调整姿态，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而在不远处，伊莉雅依然趴在栏杆上，对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兴奋不已，她的双眼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这场战斗的最终结果。
berserker并未用魔术传音掩盖自己的话语，而是清晰而响亮地在整个战场上回荡，没有丝毫掩饰的向伊莉雅喊道。
“喂！伊莉雅，在打下去对方可就要真的退场了，让他们陪其他servant玩玩也好，要在这里放过他们吗？”。
“嗯----------”
伊莉雅摆出认真思索的表情，而后露出了小恶魔一样的笑容。
“不用留情，干掉他们吧----------berserker！”
“可恶！不会让你得逞的！”
远坂凛的直觉告诉她，局势正迅速向不利的方向发展。她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数颗闪耀着各种光芒的高品质宝石，用尽全力朝berserker抛去。这些宝石是魔术师用来储备魔力和施展魔法的宝贵物资，每一颗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与此同时，她小腿上的蓝色魔术回路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是她体内魔力的征兆。凛只是轻轻一蹬地面，便如同脱离了地心引力般，从树林中跳跃回到了公路上。她的身形轻灵而优雅，仿佛林间的精灵一般，几个起落就已经接近了伊莉雅的位置。
这一幕让berserker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之前的战斗，那时月之海的远坂凛便是使用宝石魔术压制了另一位英灵----------吕布。而现在，历史似乎在重演，但这一次她的对手是berserker。
berserker虽然意识到了凛的行动，但他并未将其放在心上。他挥舞着长戟，带起一阵劲风，轻易地将飞来的宝石搅得粉碎。然而，有几颗高品质的宝石借着凛精准的投掷，成功地落在了berserker的头顶。
这些宝石一经接触到berserker，立刻释放出强大的魔力，仿佛一股无形的巨力突然自天而降，牢牢地压在了berserker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有千斤重的重担突然间压在了他的肩上。
不过
还好？
至少对于 berserker 来说确实如此，那仿佛由紫色水晶铸就而成的重力领域如同一层透明却坚不可摧的护盾般将它紧紧地笼罩其中。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看似强大无比的领域竟然丝毫无法限制住 berserker 的行动，更别提将其困住了。最多也就是让 berserker 的动作稍微迟缓那么一点点而已，但这种程度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幸运的是，saber 在另一边成功地把握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她迅速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身体重新恢复到最佳战斗状态。紧接着，saber 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决心要趁此良机给 berserker 一个狠狠的打击。
此刻，saber 将体内的魔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并将其催动至极限。她根本不在乎这样做会导致多大的魔力消耗，因为在这场残酷至极、生死攸关的圣杯战争中，如果此时还选择隐藏实力，那么很有可能在下一刻就莫名其妙地死去。
只见 saber 手中紧握着那把闪耀着璀璨金光的长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 berserker。与此同时，berserker 则挥舞起他那柄染满鲜血的血红长戟，准备迎接 saber 的攻击。
刹那间，金色的长剑与红色的长戟在半空中猛烈碰撞，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双方互不相让，一时间难分胜负。saber 凭借着精湛绝伦的剑术和灵活多变的战术，巧妙地化解了 berserker 一次次猛力的攻击；而 berserker 则依靠着无与伦比的蛮力和顽强的斗志，始终稳稳地抵挡住 saber 的攻势。
数次快如闪电的交锋在二人之间产生，刀光剑影化作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风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每一次剑光闪烁，都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耀眼夺目。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如疾风骤雨般让人眼花缭乱。刀刃相碰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星四溅，照亮了四周黑暗的角落。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一时间居然形成了难分胜负的局面。
只不过，saber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想要冲破 berserker 的防线，但无论如何都难以撼动只是单手挥戟的berserker分毫，就算偶尔突破了berserker的防御也只能在那副重甲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渐渐地，saber开始感觉到体力不支，魔力也有些枯竭的迹象，速度慢了下来，身体也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 saber 即将力竭之时，berserker 却还是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一如刚开始一样，挥动手中巨戟朝 saber 狠狠砸去。saber 见状不妙，连忙侧身一闪试图躲开这致命一击，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戟尖擦过她的肩膀，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受伤之后的saber，并没有选择退缩。她那翠绿色的眼眸中反而燃烧起了更加坚定的火焰，其中闪烁着决绝与坚毅的光芒。尽管伤痛让她每移动一步都感到无比艰难，但她依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体内的剧痛。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屈的意志，义无反顾地再次向berserker发起了冲锋，仿佛在告诉对方，即使是在逆境中，王者的威严亦不可侵犯。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saber的攻击显得苍白而无力。她所依赖的魔力放出技能，是通过牺牲耐久和魔力来临时提升自己的力量。这种方法虽然能在刀剑相交的瞬间让saber与berserker打成平手，但随着战斗的持续，她的耐力和魔力都在迅速下降，与berserker的差距也越拉越大。这样的局面，看似没有丝毫获胜的可能性。
尽管如此，saber并没有考虑过放弃。就算是带着失败的结果回到战场，她的字典里也没有向berserker这位曾经相互欣赏的熟人求饶或者逃跑的选项。即使她不再想作为王，即使她的愿望是想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但只要她的身体还是‘王’的身份承载者，哪怕只有一秒钟，她也绝不会退却。因为对她来说，王的责任和荣耀，远远超越了个人的欲望和生死。
狂暴的风在战场上肆虐，它们似乎受到了saber的宝剑的召唤，呼啸的在其周身盘旋，而炽热的熔岩开始在berserker的长戟上流淌，如同他的力量的象征，沸腾着、燃烧着，准备随时释放出致命的一击。
对于saber这样的人，berserker没有放水践踏对方自尊打算，既然有这个实力，就算要留其一命，也要先堂堂正正的将之击败。
只是就在这时，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红发少年发疯一样的从公路的山坡上奔跑而下。
没有跟着远坂凛去找伊莉雅的麻烦吗？反而是选择更加危险的servant这边，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即使在saber和berserker眼中卫宫士郎的速度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很慢，但是看着红发少年的身影，berserker还是略微思忖着，没有着急将介入战场者消灭。
卫宫士郎猛地从土坡上跃起，目标并非berserker，而是他自己的servant----------saber。
跳起，飞扑，推出，一气呵成。
他那连贯的动作让正在聚集力量的saber猝不及防，被士郎一下子推倒，两人一同翻滚着跌落在一块土丘后面。
“嗯？这是？”
berserker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这一幕似曾相识的场景正在他的脑海中快速浮现起来。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天空便被一道巨大的螺旋光团照亮，如同白昼一般，让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光芒所包围。